“她这样说,可见还没求到。”容娇道,“陛下如果真想赐婚,也会提前探探父王的口风。”
毕竟结亲不是结仇,皇帝即便有这个意思,也会透出点风声。
她带着两分安抚的意味,补充道:“姬大人也答应帮忙,母妃不必忧心。”
这头安慰过母亲,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容娇才问道:“周家二房长子那事,还没闹起来?”
“前几日就闹过一回了。”白露道,“朱娘子似乎用了点心机,没有交出我们送给她的证据,而是用了她自己查到的。”
“这样一来,就因为证据不足,给了许茹云辩解的机会。”
“郑公子正是宠爱许氏的时候,轻易相信了她的话,禁足了朱小姐。”
“这样一来,等郑识知道真相,肯定会更气。”白露说,“毕竟有了许茹云的欺骗在先,又发现她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与此同时。”容娇道,“他还会为了之前对朱雨萌的误解感到愧疚。”
“一石二鸟,计划倒是不错。”
“既然她做了前半段,我们就动手补全后面的吧。”容娇道。
“先拿这事转移一下视线,让他们忙个几天吧。”
周家的庶子在冒犯容娇后,惹得父亲降了官位,颇有些被厌弃的意思。
再加上周大人与他二弟关系不错,这位二房的长公子,倒也有被过继给周夫人,成为下一任家主的可能。
这时候拿他出来吸引周家的目光,也足够拖延一阵了。
白露得了吩咐,便迅速将这事安排了下去。
周家二房的长子周炆与许茹云有染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百姓们最爱的就是这种八卦,一时间人人都能议论上几句。
“听说了吗?”男子挤眉弄眼道,“那个贪官家的女儿,居然在之前就勾搭上了周家那个。”
“我就说当时他怎么出那么高的价格,原来是一早就有了私情啊。”
“那郑公子呢?”另一人好奇道,“岂不是花了大价钱,娶了个心里有别人的小妾?”
“我看呀,你们就是格局太小。”同桌的书生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见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才得意地说道,“这两人有染,岂不是说明,许家和周家亲近?”
“许家贪了那么多钱,自己花得完吗?”书生道。
同桌的几人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贪的钱,都拿去孝敬上头了?”
“许家这罪判得,可真是太冤了。”
“瞧瞧,现在得了大头的还在外面,许家呢?”
一旦开了这个想象的口子,在流言里,周家迅速地被打成了贪污的同党。
传着传着,甚至变成了许家贪来的钱都给了他们,而周家见东窗事发,就把许家推出来顶罪,让自己得以脱身。
事情闹得这么大,郑识气得砸了一方上好的砚台,怒视着跪在地上抹眼泪的许茹云,伸手将一块玉佩扔到了她身上。
“这就是你说的清清白白,没什么联系,只是见面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