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安这才发觉，自己刚刚有点走神了。
他仓促地挪开眼，嗯了一声。
容娇得了这话，大大方方地笑道：“姬大人，合作愉快。”
这句姬大人唤得活泼娇俏，与平日那些同僚叫他时候的情绪大不相同。
姬长安鬼使神差道：“我的字是……景则。”
虽然没什么人敢叫，大家提到他不是用那人，就是用锦衣卫，当面也只敢称呼一句姬大人。
他话刚一出口，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却又不好收回。
面上平静，心跳倒是加快了不少。
容娇一怔，笑吟吟道：“好。”
一个敢说，一个敢应。
姬长安的神色稍稍松动，心里后知后觉地涌上一点不好意思来。
正好事也交代清楚了，他便开口道：“若无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容娇刚点了点头，他就逃跑似的，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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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林原成用了什么做交换，第二日那凉国使臣就推了人出来当替罪羊。
根据他的说法，玉雕是被这个保管之人弄坏的。
保管者为了遮掩自己的罪行，才策划了这个悬案。
说法虽然牵强了些，但到底算是凉国的家务事，皇帝也没有插手的意思，便轻轻放过了。
至于成功破案的姬长安，则得了无数赏赐，甚至在皇帝的暗中授意下，户部拨给锦衣卫的钱也多了不少。
可见皇帝对于这个让自己免于丢脸的亲信，还是很满意的。
十一月来临之际，皇帝的万寿节也随之到来了。
各国使团都已进入京中，只为给姬玄祝寿。
万寿宴人数不少，席面摆满了整个永定殿，排场极大。
宫人们早在三月前就开始准备，呈现出的场景可谓是华丽非凡。
道路两边摆满了照路的宫灯，再添上各色装饰，直映得流光溢彩，宛如白昼。
等众人入席坐定，皇帝才由宫人们簇拥着，自殿外行来。
于是又免不得起身行礼，山呼万岁，一番折腾之后，皇帝才在主位坐定，微笑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容娇老实坐着，听皇帝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宣布开宴。
万寿宴上的菜色几乎都是取贺寿之意，样子精美，味道就差强人意了。
容娇挑拣着用了几样，便懒得再动筷，索性看起了歌舞。
她正悠闲，便察觉到了从旁边投来的目光。
是林仙仙与花琳琅这两个好闺蜜。
说起来也有日子没见了，但两人眼神里的轻蔑和敌意倒是一点没少。
只不过花琳琅掩饰得好些，林仙仙表现得直白些罢了。
因为都是女眷，又年纪相仿，两人都坐在容娇后头。
林仙仙出身世家，离她最近，花琳琅则坐在林仙仙之后。
容娇冷冷地回看了她们一眼，就回过了头。
她今日仍穿了绯色，殿中炭火又足，早就解了披风，便更显得身姿轻盈，腰身纤细。
即便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看歌舞，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见姬炎的眼神也飘到容娇身上，花琳琅的眼底涌上一点不甘心来。
这分明是她看好的夫君，怎么能只注意容娇？
她转过头去，低声与林仙仙商量了几句。
后者微微颔首，对她一笑，轻声道：“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