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老板殷勤地将一叠银票递了过来,可见是早有准备。
“这是您刚刚赢的钱,请您清点一下。”
白露将银票接过,点了点数目,就从身上又取了几张银票出来,凑齐了三万两,一同交还给了老板。
老板眉开眼笑地接过钱,抱拳行了一礼:“多谢这位贵客。”
“敢问贵客如何称呼,家住何处?待会儿在下就让人把您买下的马驹送去。”
“送去柳小姐府上吧。”容娇应道。
马场老板心中虽然有数,口中还是得问一句:“不知柳小姐家住何处?”
随着他这一问,厅中安静了不少。
大家都以为她这么大手笔,自然是拍给自己用的。
没想到居然是为了送人。
这句柳小姐一出,也有几个家中有人在朝为官的反应了过来,小声道:“莫不是柳将军家吧。”
“那买下这匹马的就是?”
众所周知,柳月还关系最好的朋友,就是容娇了。
白露替两人应道:“送去京中柳将军府上便是。”
围观的众人闻言,几乎把惊讶写在了脸上。
“我就说是谁家的小姐那么有钱,原来是容家那位县主。”
“那就难怪了。”另一人道,“我有个朋友在容家手下办事,他们家宠女儿,可是比宠儿子厉害多了。”
“况且容家那么有钱,她随便花点也是小意思吧。”
“在我们眼里三万两很多,在人家眼里,就不一定了。”有人酸溜溜地说道。
宿真几乎被这句县主打懵了,愣愣地坐在原地,看着容娇。
他是听说过这位县主的。
大雍第一美人,十足的高傲矜贵,祝瑶进京时,这位县主没给她半点面子,甚至还打过她。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当然是因为祝瑶来大雍前,曾是他的心上人。
这也不奇怪,毕竟在凉国,祝瑶是担着第一美人名头的那个,又是身份尊贵的公主,被人喜爱也是理所应当。
但他刚对祝瑶动了心思,就被父亲看出来,然后制止了。
一句她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断了宿真的所有指望。
他也是那时才知道,祝瑶是已经定下了,要被送来大雍的人,自然不会考虑在凉国嫁人了。
宿真这次来大雍,除了关心两国贸易之事,就是存了来探望祝瑶的打算。
在凉国有父王看着,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来了大雍,就是天高皇帝远,父王也管不了他。
哪怕能再见祝瑶一面,也是好的。
他刚到京城没几日,还在努力地交好旁人,搞好人际关系。
自然也还没见过这位县主。
想到她对祝瑶和自己的羞辱,宿真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站起身,对容娇怒目而视:“你一开始隐瞒身份,就是为了赢下赌局吧。”
如果一早就亮明身份,谁还会跟她赌?
嫌自己钱多不成?
“还有你。”宿真指着马场老板,斥道,“你也是跟她合伙演戏的吧,我看你其实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一直不说,不就是为了多赚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