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问这个?”容娇有些惊讶。
“只是觉得,为了这桩婚事,县主的压力太大了。”姬长安看向她的目光含着几分关切。
“先有太子妃的询问,又被皇后召入宫中,尽力拿许氏与周炆的事拖延了时间,才终于等到了转机。”
“辛苦了这么久,也该散散心了。”姬长安道。
他分明只与容娇见了几面,却对她的辛苦了如指掌,就好像所有事都是亲眼所见。
“是有些累了。”容娇道,“那便去临渊楼吧,我也有点想念他们的菜了。”
“好。”姬长安一边答应,一边小心地替她遮去了飘来的雨丝,护着她上了马车。
在姬长安的指路下,马车很快就到了临渊楼的后门。
他领着容娇,熟门熟路地进入了二楼那间包厢。
“这儿的包厢不是暂时不开么?”容娇疑惑道。
“这间是留给我的。”姬长安道,“等会儿我和老板打个招呼,你下次来的时候,直接过来就好。”
他话音刚落,白星渊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这样的话,账记在谁头上?”
一身白衫的老板手里盘着两个文玩核桃,悠闲地走了进来。
“当然是记在我账上。”姬长安淡淡道。
“伙计跟我说你带了人过来。”白星渊道,“我还在想带了谁。”
“想必你那天说的给重要的人的菜,就是带去给容县主了吧。”白星渊慢悠悠道。
这句重要的人入耳,容娇心里微微一动,唇边扬起一点笑来。
姬长安神色一僵,立刻转移了话题:“吃的做上了吗?”
“做上了。”白星渊道,“哪回少过你的?”
容娇在旁边听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所以开业那天,你是在这儿吃饭?”
“可不是吗。”白星渊添油加醋道,“结果一看你身边的几位爷动了手,连饭都不吃了,直接往楼下走。”
“叫都叫不回来。”
“不过出手的样子还挺帅的。”
白星渊一边说着,一边朝姬长安挤眉弄眼。
就差把“我能帮的都帮了”写在脸上了。
“说起来,那天还好有景则相助。”容娇笑道,“才没把事情闹大。”
白星渊听见这称呼,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这是……准备成婚了?”
姬长安耳根一红:“闭嘴。”
“赶紧忙你的去。”
“有了媳妇,连兄弟都不要了。”白星渊一边往外走,一边感叹道。
接收到姬长安扫过来的眼神,他立刻带上了门,飞快地溜走了。
“星渊这人……说话比较随意。”姬长安道,“冒犯县主的地方,我代他向县主致歉了。”
“这么客气干嘛。”容娇笑吟吟道,“他确实说了挺多的,至于冒犯嘛……倒是没有。”
这话一出,姬长安的目光闪躲得更明显了。
几乎没敢看她,十分刻意地把自己的眼神停在了包厢的另一边。
偏偏在这时,容娇开口问道:“所以,对景则来说,我是重要的人吗?”
她语调轻柔,却如惊雷一般,骤然划过姬长安的脑海。
他回头去看时,容娇眨了眨眼,狡黠一笑。
像是在等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