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无奈,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
薄夜的行为太像一个男朋友。
她知道薄夜对她的感情,可她不敢回应……也不能回应……
身体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唐染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一软直直的朝下倒去。
“怎么了染染!”薄夜紧张的抱住她。
仿佛骨髓中传来的痛折磨着唐染,脸如纸色,她咬着牙硬扛着。
薄夜立刻反映过来,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瓶药,倒出两粒胶囊喂着她吃下。
走廊的角落中,唐染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她额间遍布着痛苦时出的细汗,脸色仍是苍白的。
这个样子不能让父亲和母亲看到,她扶着薄夜。
“夜,先扶我去楼上休息一会。”
傅寒年嘴角有伤,不便让唐家父母看到,打了个电话给秦烟说公司有急事便开车离开了唐家。
他车速开的很快,想到唐染对他的疏离,心就揪在了一起。
薄夜趁他不备打了他一拳,可唐染去站在他那边,紧紧拉着薄夜的样子在傅寒年心中不断的盘旋着。
他烦躁的砸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发出愤怒的鸣音。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傅寒年烦躁的没有接。
过了一会再次响起,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个让他意外的号码。
夏辰华。
傅寒年的死党旧友,从高中认识时就在一起。
五年前他们还在上大学时,夏辰华撩了校长的女儿,失误让人怀了孕。
夏家父母差点气到吐血,但也准备让夏辰华娶了人家,可没想到夏辰华连夜跑路了!
堂堂夏家的大少爷,连夜逃婚成了国内一大笑谈。
手机铃声还在响。
“喂。”傅寒年转回思绪接起电话。
“寒年小宝贝,哥哥我回来了!”那头的男音潇洒不羁。
傅寒年皱了皱眉,拿开手机打算挂掉。
“别别别挂!你是大哥,我是弟弟,弟弟回来了!”瞬间那头的声音就变得狗腿了起来。
傅寒年的脸色却冰寒了几分。
“夏辰华,你是不是又黑了我的记录仪!”
“啊?嘿嘿嘿……”
手机那头响起一阵心虚的笑声,傅寒年抬手挂了电话。
夏辰华这个人,虽然放荡不羁,漠不关心家族企业,但在IT行业却是炙手可热的神秘人物。
全球的网络公司,就没有夏辰华黑不进去的。
他有时都怀疑买个连网的小霸王夏辰华都能想办法给黑进来。
网线在哪,夏辰华就能到哪。
手机铃声不死心的继续响着。
傅寒年被骚扰的不行,冷着脸接了电话。
“夏辰华,你再给我打电话我就把你绑着送到夏家去!”
“别别别,哥,亲哥你救救我,我我我在机场派出所呢……”
“刚回来怎么到派出所去了?”
傅寒年问了之后,电话那头的人嗫啜着说不清。
“我在机场遇到个小辣椒,我就打了个招呼,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我像色狼,有我这么帅的色狼么……”
后面的话傅寒年没有再听。
他这个死党就没干过几件靠谱的事。
即便是气,傅寒年还是打着方向盘换了个方向,直奔机场。
机场旁的派出所中,傅寒年一进去就看到一脸小心翼翼的夏辰华。
他微扬了眉,这人跑到意大利几年,性情也变了?以前即便是天王老子在面前夏辰华也是一副嚣张的德性。
往前走了几步,才看到夏辰华对面的柱子旁站了个红色短裙的女人。
二十一二的模样,长的艳利,此时正横眉怒目的瞪着夏辰华。
“你个老流氓,还说不是故意的,你把我裙子都拉坏了你还狡辩!”
老流氓!
夏辰华捂着胸口,脸上痛苦的仿佛中了一箭。
他长的俊美无双,在意大利酒吧的时候多少小美眉都往他身上扑,怎么刚回国就成了老流氓!
流氓也就罢了,还老?他不过才刚到三十的年纪!
“小辣椒,我说了我是脚下不稳才拉了你裙子的!”
夏辰华的话还没说完,那女人已经叉了腰,声音微扬,“我脚下不稳能脱你裤子吗?你找什么借口,你拉我裙子前就对我吹口哨了!”
吹口哨和拉裙子是两回事!夏辰华想解释。
而且……
“你脚下不稳也能脱我裤子的。”
傅寒年眼见着女人一阵怒骂。
夏辰华这个人,就是有道理也要嘴欠几句的,不过难得遇到一个让他吃瘪的人。
他不急着上前,想到今天在唐染那里受的气,索性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开始看大戏。
他痛,朋友也痛,这叫共患难不是么。
两个小时后。
夏辰华耷拉着肩跟着傅寒年走出了派出所。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早就来了居然在那里看戏!”
“本来久别重逢,我还打算给你一个超极拥抱的!”
“傅寒年你这个禽兽,你为什么不说话!”
傅寒年抬眼瞟了他一眼,两人已经走到车前,他上了车,开始发动车子。
夏辰华忙上了车,开玩笑,傅寒年肯定是不会等他的!
“寒年,你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夏辰华一脸八卦的凑上去。
“你不说我也知道,之前我黑你家摄像头你家的那个小可爱可是好几个月没见过了,你是不是被小可爱甩了啊。”
黑他家摄像头?
傅寒年的脸瞬间寒了下来,他记得衣帽间也有摄像头,唐染在家时又经常只穿着个吊带。
“寒年,寒年?你怎么了,难道是我说中你了被甩了?”
“你黑了我家摄像头?你偷看她?”
“没没没!”夏辰华举手投降,“我只看你家客厅,我可是个很有节操的人!”
傅寒年强忍着,才没有让他滚下车去。
“不过寒年啊,你对那个小可爱真狠啊。”夏辰华躺在副驾驶上舒适的伸了个懒腰,“我看客厅的时候经常看到你家小可爱时,你家小可爱不是拿着你照片等你,就是拿着手机捣鼓着给你发信息,编辑了又删掉,删掉了又编辑。”
傅寒年扶着方向盘的手微紧。
“最后几天我看到她在哭,我就在想你们肯定是要分手了。”夏辰华嘴角扬起一个笑,“都说我禽兽,我看你可比我禽兽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