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太天真又愚蠢，唐小姐，我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你以为真的是徒有其表吗？”
话音刚落，莫恨直接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扯到了自己怀中，随后把她按在沙发上。
一瞬间，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控制住，挣脱不掉。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她的声音中，免不得带了几分惊恐。
莫恨的一双大手不断向下，带着一股挑逗的意味，在她的身上慢慢摸索着。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是这么不要脸的人！强迫有意思吗？”唐染竭力维持着冷静。
她在赌，继续开口：“栽赃不成，又做这种事，我还真是对莫总刮目相看！”
“是吗？我也对你刮目相看……唐小姐。”
尾音三个字上挑，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意味。
此刻，男人已经从她的身上抽出了一样东西，正是她进入酒店之前，带入房间的那根录音笔。
原本坚硬的录音笔，在莫恨的手中，被轻轻折断。
那最后的一抹希望也破灭了！
原本想靠着这个东西，在法庭上，帮纪寒年翻案，可是现在……
“唐染，所以懂我说你蠢的真正含义了吗？”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手中被掌控着的猎物。
“别再低估我的手段，实话说了，就算有这个东西，也没有用！”
心口的大石，重重的落下，将女人的心脏砸得粉碎。
无比焦灼的疼痛感，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录音笔……”
她的声音在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情绪几乎是在一瞬间崩溃的，她失声痛哭起来。
莫恨已经从女人的身上离开，站在沙发旁边，看着唐染的反应，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
“别哭了。”
她的哭声让莫恨心烦意乱，心底莫名其妙的开始焦虑。
“你……别他妈的哭了！”
不知道为何，听到她的哭声，又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哭的，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份愧疚感。
愧疚？这种情绪对于他来说，太不必要！
那种近乎于生理性的排斥，本能想要将唐染的嘴给堵住。
抬起手，男人的大手猛然掐住唐染的脖颈：“再哭！我就亲你了！”
这句看似偶像剧情节的话，在唐染的身上，却十分受用。
如果是电视剧里的那些主角，一定会委屈的哭得更大声。
不过唐染却紧紧抿住嘴巴，连抽泣声都压抑住了，只不过眼圈还是红红的，能够看得出她在强忍眼底的泪水，甚至用抬头这样愚蠢的方法，想将眼泪给灌回眼眶之中。
“看得出来，你真的非常不想被我亲了？”
莫恨又笑了，比刚才还大声，语气更加畅快。
但是，这对于唐染来说，却是无尽的羞辱。
她可真没用，和流下来的眼泪一样没用。
但越是这样，莫恨便越发觉得：欺负唐染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从狼行山回来之后的几个月内，就算加在一起，他都没有像今天笑的这样多。
唐染紧紧咬住嘴唇，声音嘶哑：“你到底怎么样，才放过他？”
“我已经说过了，用你换她，跟了我，就可以让纪寒年摆脱牢狱之灾。”
“这是一个很公平的交易。”
“啪！”
一声脆响，在压抑的房间内响起。
她的这一巴掌，又狠又重地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饶是平时训练有素的莫恨，此刻的脸颊也泛起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男人的手直接掐住了唐染的脖颈，这一次他是真的发了狠。
他坚实而有力的手指不断收缩，唐染甚至已经清楚地听到自己关节骨头挤压在一起的声音。
但凡对方再用力一些，自己的骨头都会碎裂，直接当场暴毙，死在这个虽然昂贵但却阴暗肮脏无比的酒店之内……
她不知道莫恨是怎样处理尸体的，或许丢到海里喂鱼，又或许在绞肉机里弄碎。
总而言之，自己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甚至没有人会记得她的存在。
唐染闭上了眼睛，缓缓落下一行清泪。
自己的确不怕死，可是却没有活够，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去做。
“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可以放了你。”莫恨说着，手指放松了几分。
呼吸瞬间从鼻腔涌入，呛得女人剧烈咳嗽起来。
可是对方的手仍旧没有离开，他在等唐染低头。
他喜欢看一个倔强的人，被自己打碎了骨头，跪地求饶的样子，这比获得价值千亿的奖赏，还要让莫恨兴奋。
是吗？我该低头吗？
女人在心中反反复复，不断拷问着自己的灵魂。
如果死了，可以有尊严！
可是活着……
脑海中猛然浮现了临别时候纪寒年躺在病床内的样子。
他沉睡着。
她说：自己要为他劈荆斩棘，无往不利。
可是现在，就算自己极其有尊严地死了，也根本毫无意义。
喉咙间，发出近乎于残破的声音：“放……放了我，我知道错了，对……对不起。”
唐染最不想听到的笑声再次响起，放肆而张狂。
“放心，我向来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莫恨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解开身上的衬衫扣子，露出坚实的胸肌，往下看去是八块腹肌。
如果这个人不是他，现在也不是这样凶险的环境，没准唐染还有心思欣赏一下。
可是现在……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她将要背叛自己纯洁的灵魂，还有纪寒年崇高的爱意。
可是事到如今，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垃圾桶内被掰断的录音笔，象征着她现在的命运。
可是……
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张稚嫩的小脸——嘟嘟。
莫恨会想起录音笔的事情，但是当事人刘雅呢？
如果今天在酒店里的人是刘雅，她会想到这一点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短短一瞬间，唐染暗淡下去的眼眸中，又重新浮现出了希望的光彩，只不过立刻压抑了下去，她怕莫恨会发现端倪。
“乖乖躺上去，我倒是要让你见识一下我和纪寒年哪个更厉害？”
“变态！”
唐染在心中低声咒骂了一句，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乖乖走到床边，目光却落在了床头柜上的声控台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