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塞维尔无奈的摇了摇头:“英国人可真会为他们社会的悲剧寻找理由。”
英国儿童的工伤率在世界上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即使是远在伊斯坦布尔的塞维尔也对英国的童工有所耳闻。
“伦敦政府明明可以通过立法保护儿童,但是伦敦政府却没有这么做,而他们的国民反倒一切怪罪到了帝国的一家无辜企业的身上。”塞维尔实在不好评论英国人的脑回路。
如果是穆拉德在这里那肯定就不会感到奇怪了,毕竟英国人一向都不当人,从圈地运动到爱尔兰饥荒,凡是人做的事情英国人一点也不做,凡是不是人做的事情英国人偏偏要尝一个遍。
塞维尔和特夫菲克在车厢里鞭策完英国人,随后又在车厢里歌颂起了穆拉德英明。
“伦敦政府的现状告诉我们,帝国政府要严格的限制资本家,不能让帝国的资本家像英国的资本家一样操控帝国政府,然后把帝国变成英国现在的模样。”塞维尔感慨道。
从特夫菲克口中得知伦敦真是情况的塞维尔,对穆拉德不让资本家上桌吃饭的决定异常拥护。
苏丹和贵族们统治起帝国来,还要担心自己的奥斯曼帝国内的土地、统治、头衔,担心帝国政府颁布的政策会不会让自己失掉民心。
而无萍无根的资本家只是为了利益,只要利益足够,别说是无底线的剥削国民了,就算是投敌卖国也不算什么大事情。
当然,这些讨论也只是限制在私下里,帝国政府限制奥斯曼帝国的资本家也只是在暗中进行,明面上对待资本家还是要一视同仁的。
经过了一路上伦敦市民的冷眼,塞维尔和特夫菲克一起乘坐的马车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奥斯曼驻伦敦的大使馆。
那群在大街上仇视的奥斯曼帝国的英国人愚昧,但也恰恰是因为这个愚昧让在伦敦的奥斯曼公职人员不至于遭受到危险。
因为这群英国人愚昧到连刺客和民族主义者都不会加入他们,一群穷到要让自己的孩子去从事危险工作的屁民们,也没有实力去报复和刺杀奥斯曼帝国在伦敦的公职人员。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英国首相格莱斯顿的请帖已经送到了奥斯曼帝国驻伦敦大使馆。
这次出门由于时间是晚上,再加上有一支护卫军队而不是苏格兰场(伦敦警察厅)的警察开道,一路上没有人敢接近奥斯曼大使馆的马车。
抵达格莱斯顿召开宴会的会所后,门口的门童检查完塞维尔和特夫菲克的请柬便把两人带入宴会大厅。
这次宴会邀请的人很多,英国政府的内阁官员基本上全部到齐,许多伦敦的英国贵族也受邀到来,不过受邀的外国代表好像只有塞维尔和特夫菲克。
“帕夏,看来英国人是想在宴会这个不正式的场合下谈判。”特夫菲克凑到塞维尔耳边说道。
塞维尔点了点头:“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英国人选择这个场合下谈判,说明他们也不愿意让东非的冲突成为正式的外交事件,英国人还不想这么早和帝国直接敌对。”
奥斯曼帝国对英国的威胁和之前俄国对英国的威胁不同,以前的俄国人是英国唯一世界霸主地位的唯一挑战争,而且俄国有能力威胁到英国的印度地区。
而现在奥斯曼帝国对于英国来说,只能算作是挑战争之一,像奥斯曼帝国这样的挑战争,英国人面对的还有德国和俄国。
况且奥斯曼帝国也没有像俄国人那样,明确的要挑战英国世界霸主的地位,在与英国人的竞争中,奥斯曼帝国一直保持克制,即使是在英国不断挑衅奥斯曼帝国的情况下。
任由英国人怎么挑衅,穆拉德对帝国政府的指示就是一句话,安心发展国内,为未来推倒世界现有秩序的战争做准备!
塞维尔和特夫菲克交流之际,宴会邀请的贵宾们也都到齐了。
英国首相格莱斯顿作为压轴的角色,作为最后一人走进了宴会大厅内。进入宴会大厅的格莱斯顿径直走到大厅中间,简单的开场白后便宣布宴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