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色当,法军莱茵兰集团军指挥部。
拿破仑三世盯着一双巨大的黑眼圈,疲惫的坐在作战室内,聆听法军将领们向自己汇报的前线消息:
“普军第二集团军已经接近梅斯,麦克马洪元帅率领的第二军团正在全力防御梅斯要塞,相信他们可以阻止普军的继续进攻。”
在经历了前期的惨败后,目前前线的法军被改组为两个军团,原第三军团的残兵败将被编入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原第三军团司令麦克马洪出任现第二军团司令。
拿破仑三世内心苦涩的听完汇报后,明白了军事并不像预料中的那样简单。
本以为这是对叔叔拿破仑一世军神的复刻,没想到却成为了一场失败的政治表演。
拿破仑三世沉默片刻后,没有回答军事上的问题,而是顾左言右的说道:“皇后同意我返回巴黎了吗?”
总参谋长勒伯夫上前答话道:“陛下,皇后建议您不要返回巴黎,殿下在信中说到:巴黎的市民对前线的失败非常不满,现在不是您返回巴黎的时间。”
“我知道,我知道!巴黎人把战争的失败都怪罪到了我的头上!”拿破仑三世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
作战室内的法军将领们见拿破仑三世失态的发怒,一个个急忙低下脑袋。
同时在心里庆幸到,还好是拿破仑三世亲自来到前线担任集团军司令,不然如此大的一口锅,谁能背上啊!
拿破仑三世一番发泄后,重新说道:“勒伯夫,我不关心现在我适不适合返回巴黎,我想从军事的角度上问你,我是否应该离开前线?”
勒伯夫犹豫一会儿,然后如实回复道:“陛下,仅从军事的角度考虑,您应该离开前线。”
多的话勒伯夫并未多说,拿破仑三世是聪明人,既然现在问出了这句话,那就说明他已经明白自己现在留在法军前线,对于战争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
在现代战争中,根本不需要拿破仑三世这位帝国皇帝亲自前往前线,像鼓动中世纪的军队一样,鼓动现代法军的士气。
当然,拿破仑三世离开前线,肯定还是会对法军的士气造成一定的影响。
只不过这就是拿破仑三世应该考虑的事情了,前线的法军将领会解决士兵们士气不足的问题。
“好吧,我明白了。”拿破仑三世颓废的说道:“我会及时离开前线,等我离开前线后,莱茵兰集团军的司令由巴...。”
拿破仑三世刚准备说让巴赞接任自己担任莱茵兰集团军的司令,但是想到自己在军事上的失败,拿破仑三世突然止住了话语,把目光放在勒伯夫身上问道:“巴赞和麦克马洪,你认为应该又谁接任司令?”
对上勒伯夫迟疑的目光,拿破仑三世又强调了一句:“从军事上!”
因为从政治上考虑,巴赞比麦克马洪更值得信任,巴赞是一个狂热的波拿巴主义者(支持拿破仑三世的人)。
而莱茵兰集团军是法军最精锐的陆军,这样一支军队的指挥官的任免,自然逃不开政治因素的影响。
只不过,现在的拿破仑三世有些犹豫,是让自己更信任的巴赞去担任司令,还是让军事能力更出色的麦克马洪去担任司令。
“陛下,我推荐麦克马洪元帅接任莱茵兰集团军的司令。”勒伯夫毫不犹豫的说道。
论起军事能力,巴赞给麦克马洪提鞋都不配。
巴赞能够成为法军元帅,并且亲自指挥一支军团,完全是因为政治因素,和巴赞的军事能力没有半点关系。
历史上的拿破仑三世就是让巴赞接任了莱茵兰集团军司令的职位,属实是常凯申的前辈。
拿破仑三世在梅斯前线任命巴赞这头蠢猪,常凯申在徐蚌前线任命刘峙这头蠢猪,简直是异曲同工之妙。
在听完勒伯夫的建议后,拿破仑三世政治家的身份又开始作祟:“让麦克马洪担任副司令,协助巴赞指挥莱茵兰集团军怎么样?”
‘唉。’
勒伯夫心累的叹了口气。
陛下你都有了决定,还问我的意见干什么?
勒伯夫只敢在心里吐槽拿破仑三世,面子上还是顺从的说道:“陛下,只要巴赞元帅能够听从麦克马洪元帅的建议,我军守住防线不成问题!”
“那就让巴赞接任司令一职,麦克马洪担任副司令。”拿破仑三世迅速做出决定。
拿破仑三世在宣读完这份任命后,想到巴赞担任司令一职可能会影响前线法军的战力,于是又说道:“皇家禁卫军不会跟随我返回巴黎,他们会留在前线与你们一起并肩作战!”
此话一出,勒伯夫立马反对道:“陛下,您的安全需要皇家禁卫军的保护。”
虽然把皇家禁卫军投入前线会让法军的防线更加稳固,但是皇家禁卫军可是拿破仑三世的嫡系部队,拿破仑三世不把皇家禁卫军带回巴黎,谁去威慑巴黎的那群刁民?
“勒伯夫,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拿破仑三世固执的说道:“巴黎有凡尔赛卫队,还有国民警卫队,我的安全不用担心!”
国民警卫队?
我提防的就是国民警卫队!
勒伯夫在心里都在怀疑,普军的进攻是不是把拿破仑三世的脑子打坏了!
居然让拿破仑三世以为国民警卫队是自己人。
但面对这样一位固执己见的君王,勒伯夫能做只有是:“是,陛下!”
勒伯夫同意了拿破仑三世的决定。
拿破仑三世犯病就犯病吧!
勒伯夫只好自己一个扛起一切。
现在还没有回到巴黎,勒伯夫就已经在考虑调哪几支军队前往巴黎威慑刁民。
毕竟,拿破仑三世愿意返回巴黎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勒伯夫不想多生事端。
在决定返回巴黎后,拿破仑三世一行人的速度非常快。
莱茵兰集团军的指挥权被拿破仑三世移交给巴赞和麦克马洪,然后拿破仑三世就带着勒伯夫和自己的随从们启程返回巴黎。
至此,普法战争迎来了巨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