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到一半,忽然觉得喉咙里卡了个东西,顿时一惊,想吐出来,却发现入口即化,顺着喉咙溜进肚子里。
“想知道吗?这是蜈蚣丸,毒药,专门为你准备的。”
陈卓面无表情的将身上的毒针拔下来扔到一边。
他刚刚不闪不避,拼着两败俱伤,趁机把一粒蜈蚣丸弹进季末嘴里,不杀此人,他心不甘!
“你真是愚蠢,我是毒医,最擅长用毒,你这是班门弄斧,根本毒不死我,反而是你们,一会儿全部都要被毒死!”
季末冷笑,满脸狰狞。
“小子,本来想留你一命,你非要自己作死,现在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他亲眼看见毒针刺进陈卓身体,表示已经没救了。
至于陈卓说的蜈蚣丸,他根本就不在乎,他是毒医,擅长用毒,医术也很了得,解毒不是问题。
“把解药拿出来!”
陈卓眼中泛起一道冰寒,低头一看,刚才中针的地方已经变成黑色,尚洁和墨莲几个人脸色都出现深浅不一的黑色,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想要解药,你跪下来求我啊!”
季末狞笑着,自己先拿出一粒解毒药吃了,十分嚣张的说:“你跪下来求我,答应以后做我的一条狗,我就放过你一次,怎么样,我很仁慈吧!”
话刚说完,忽然听到一阵风声,只见尚洁抄着一根桌子腿怒目圆睁,扑了上来:“敢打我儿子,我打死你,打死你!”
劈头盖脸打了下来,季末用手一挡,冷哼道:“贱女人,让你多活一会儿,别不识好歹,你越动发作的越快……嘶!”
他随手一挡,桌腿便被折断,但他完全没想到尚洁居然也这么大力气,登时手掌一痛。
不是一痛,而是越来越痛了,断指之痛在此刻发作起来,痛的他直呲牙,反手朝尚洁打去,“贱女人,滚开!”
恰好这时安然在隔壁听到打斗声,匆忙叫了保镖过来增援的。
见状,上来就是一脚。
此时季末是背对着门口,也就那么脆,安然今天穿的是八公分的高跟鞋。
这一脚蹬出去,恰好蹬在季末屁股上,而那细长的高跟鞋直捣黄龙,季末瞬间瞪大眼睛,嘴里发出狼嚎一般的怪异叫声。
为什么?
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倒霉?
还有这些女人,一个个跟吃了药似的,这是为什么啊!
季末的内心深处是崩溃的,他又气又怒,忽然感到眼前一黑,顿时身子往前扑去。
尚洁不知道啊,还以为他穷凶极恶,赶忙后退,季末一下趴在地上,把安然的高跟鞋都带掉了。
不好,这是毒性发作了!
季末忽然一激灵,刚才自己明明吃了解毒药,为什么还会这样,难道陈卓的毒药比自己还厉害?
陈卓:你有多看得起自己啊!
蜈蚣丸可是百眼魔君的毒药,号称连神仙都能毒死,何况是你!
“唰!”
一把冰冷的宝剑顶在他脑门上,比宝剑还冷的声音从陈卓嘴里传出。
“交出解药,让你死的痛快些!”
季末仰脸看着陈卓,依然狞笑:“杀了我,王家不会放过你!”
陈卓淡淡的说:“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你这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季末威胁道:“你现在给我解药,我替你向王家求情,饶你们一家不死,不然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正说着,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急忙大叫道:“解药,快给我解药啊,你给我解药,我也给你解药,咱们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
陈卓目光冷的像南极的冰山:“你欠我们的永远都还不完,还有,你以朱投之名潜伏在朱家,做了多少坏事?你可以去死了!”
不错,季末就是朱投!
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窝囊废!
不得不说,藏的太深了!
“你……王家……还有天杀门……都不会放过你的!”
刚刚说完,季末忽然剧烈抽搐起来。
他的五脏六腑开始溃烂,身体痛苦的扭曲变形,整个人快速腐烂,顷刻间变成一堆发黑的骨头架子,连衣服都腐坏了。
“你用毒害死我父亲,今日死于毒杀,也算是死得其所!”
季末死的非常残,然而陈卓却神色冷漠,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一代毒医季末,死!
此时,尚洁和墨莲几个人却纷纷软倒在地,安然惊道:“陈卓,阿姨怎么了?”
陈卓沉声道:“他们中毒了,快去找一个铜制品,我要炼解药!”
安然连忙叫几个保镖:“你们几个快回店里,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是铜的,全都拿过来!”
保镖迅速返回安氏古玩,此时墨莲急声道:“主人,你快救任荃,他是无辜的,我不想让他死!”
陈卓走过去触了一下,叹气道:“晚了,他已经……凉了!”
众人顿时都沉默了,这个男孩最近经常出现在诊所里,但却从不打扰看病,大多数时间都是默默的盯着墨莲看。
而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墨莲表白,却魂断诊所,再也没有醒来。
墨莲没有哭,只是拿出纸巾,默默的给任荃擦干净脸上的血迹。
她擦的很仔细,一点点都不放过,擦着擦着,忽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趁此机会,陈卓急忙查看众人的情况,发现铁塔和石头伤的最重,加上中毒,已经出现重度昏迷。
而尚洁墨莲和冯晓怜都是间接吸入毒气,比较轻一点,但此时也出现了程度不同的昏迷。
还有妞妞,她太小了,而且没有服用过玄霜仙药,体质虚弱,所以情况也很不好。
没有解药,陈卓只能先用针灸控制住毒性暂时不蔓延。
有安然帮忙,陈卓处理的非常快,很快就给几个人身上全部施针完毕。
此时,保镖拿来了两个铜盆,一口铜锅,问陈卓哪个能用,陈卓拎起铜锅:“就这个吧!我到楼上去炼丹,不要打扰我。”
说着,便迈步朝楼上走去,刚迈上楼梯,忽然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安然急忙跑上去扶住他,花容失色道:“陈卓,你怎么了?”
陈卓摇了摇头:“我没事!”
说着,拿出几根银针迅速插在自己穴位上,“你照顾好她们,必要的时候用其他药物先控制住毒性,等我回来。”
他自己也中毒了,但他不能倒下,他若倒下,可能所有人都要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