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现在去好像已经晚了。”
鹰城离京城一千五百里,坐飞机也得好长时间,加上去飞机场的时间,等待的时间,估计没有两个小时到不了。
两个小时黄花菜都凉了。
“那也要去!”
尚洁斩钉截铁的说,“这是国之大事,无论如何都要去!”
她之前对尚家是寄予厚望的,没想到居然会这样。
虽然她对尚家失望,但那毕竟是她娘家,更何况这是牵扯到整个中医的大事,怎能无动于衷!
“那好,我现在就去!”
陈卓当机立断,立马打电话订票,却被告知一个小时以后才有飞京城的航班。
十万火急,陈卓哪等得了一个小时,忽然灵机一动,急忙打电话给雷万钧。
“雷哥,我现在要去京城迎战寒医王,但是航班赶不上,有没有办法?”
雷万钧道:“太好了,我正要跟你说,你只管去机场,我会让上面跟飞机场联系,让他们给你派专机。”
“这样可以吗?”
陈卓有些惊讶,一言不合就用专机,是不是有些摆谱?
“当然可以,你是为国而战,没有人会说什么,到时候记得亮证就可以。”
说完,雷万钧便挂了电话有,应该是向上面请示去了。
随后石头开车,直接把陈卓送到飞机场。
到了之后,只见候机厅有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人,左右张望,看到陈卓的时候眼睛一亮,迎上来问:“是陈大校吗?”
“哦,你是?”
“我是机场总经理解东峰,接上面通知,说有紧急军务,调配一架专机,您看?”
解东峰听陈卓的语气,已经相信陈卓就是他要等的人,但没有看到证件不敢确定。
“哦,我需要马上去京城,这是证件。”
陈卓想起来雷万钧的话,取出证件递给解东峰。
解东峰接过去一看,顿时眉开眼笑,把证件还给陈卓,微微躬身道:
“陈大校,专机已备好,请您到绿色通道登机。”
得,排队都省了。
“谢谢。”
陈卓道了声谢,随着解东峰走进飞机场,果然看见一架专机已经整装待发。
心想这个小本本还真管用,买票什么的都省了。
京城。
医学院广场。
大冷的天,尚辉却是满头大汗。
一负一平的战绩,让他心里没底,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深刻明白,一旦落败,他就是华夏罪人,而尚家也将因此蒙羞。
大意了啊!
尚辉无比后悔。
他以为凭他的医术,应该可以打败寒医王,让尚家,让他自己更上层楼,没想到却弄得骑虎难下。
对面,寒医王崔胜俊却是神色淡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眯眯的说:
“尚会长,现在可以开始第三局了吗?”
尚辉犹豫着,“第三局比什么?”
第一局比针法,与那天崔武煊的赌法相似,他不敌寒医王。
第二局,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双方比药理,结果平手。
这第三局,如果是比治病,他还有希望,如果是比其他的,恐怕就危险了。
不!
不能让崔胜俊掌握节奏,自己得掌握主动,他输不起……
然而,尚辉刚想说比医术,寒医王却淡然一笑,“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普通的比赛看不出水平,不如就来点特殊的?”
尚辉心里咯噔一下,面色难看道:“怎样才算特殊?”
寒医王微笑着一挥手,只见几个寒国人抬着一个一人高的物什走上台,上面用红布盖着,看不出是什么。
待红布揭开,赫然是一个一比一比例的铜人,铜人身上,各个穴位清晰可见。
“这……”
“这是针灸铜人!”
尚辉惊呼出声,台下许多懂行的也纷纷站起来,椅子凳子噼里啪啦倒一地。
“不错,这的确是针灸铜人。”
寒医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对众人的表现很满意。
尚辉面色难看,“寒医王,针灸铜人乃华夏古物,为北宋天圣五年,1027宋仁宗诏命针圣王惟一所制造,如何到了寒国?”
寒医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针圣王惟一本就是我寒国血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无耻!”
尚辉气的面色铁青,王惟一是宋朝人,怎么就成寒国人了?
寒医王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说道:“王惟一当然是寒国人,不然他的针灸铜人为何在我手里?”
尚辉气的哑口无言,这时却听一个声音说道:
“北宋针灸铜人为北宋天圣五年,宋仁宗命翰林医官王惟一所制造,原有两个,后因战乱而下落不尚,但后世多有仿造,寒医王,你如何证明这是原件?”
秋叶红不紧不慢的走上台,目光灼灼逼视着寒医王:
“不知你手上这个针灸铜人,是仿制,还是从我华夏偷盗来的?”
寒医王笑了笑,答非所问道:“秋老不在家照看孙女,倒有闲情来探讨这些。”
秋叶红心底一颤,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眼底充满痛苦。
旋即放开,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与中医兴衰相比,孙女的生命……微不足道,还请寒医王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仿制品虽然不少,但北宋针灸铜人却与众不同,”
寒医王眼睛微眯,淡淡说道:
“其高度与正常成年人相近,前后两面可以开合,体内雕有脏腑器官,铜人表面镂有穴位,穴旁以金字刻题穴名。”
“秋老你看,这铜人是真是假?”
秋叶红盯着针灸铜人看了一会,叹气道:“铜人是真,那就是偷盗来的!”
寒医王不悦道:
“没有证据不要信口开河,针圣王惟一本就是寒国人,何来偷盗一说?”
闻言,所有人面色难看。
北宋针灸铜人,确定是华夏国宝,但历经战乱不知去向,如今却落在最不要脸的寒国人手里,想要回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寒医王不屑一笑,看向尚辉:“尚会长,你我就用这针灸铜人做第三局,再比一次针法如何?”
尚辉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似公平比赛,但对方既然敢提出来,肯定在这方面浸淫多年,他怎么比?
但对方已经提出来,如果拒绝,无疑会被视作怕了对方。
这个锅他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