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出去以后,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虽然就看了两眼,但那一瞬间的迷人风景,却像单曲循环一样,反复在陈卓脑子里播放。
当下急忙走过去拿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这才勉强压下心中的冲动。
而安然,此时依然羞得捂着脸,内心一阵无语。
刚刚她给妞妞洗完,就想顺便给自己洗一下,没想到妞妞自己拉开门就跑出去了,她慌忙去关门,恰好被陈卓看见……
嘤嘤嘤,太羞人,这怎么出去呀!
安然心慌意乱,胡乱的洗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
“安然,这是给你留的鸡腿和鸡翅。”
为了缓解尴尬, 陈卓急忙把鸡腿和鸡翅给安然推过去。
安然没有接,支支吾吾说道:“我,我想,我应该走了!”
安然声音低的像蚊子,脸红的像火烧云,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就要走了?”
陈卓眼睛不由得在安然身上略做逗留,然后迅速转移话题道:“菜都上来了,吃完饭再走吧!正好我进去洗洗,你看我身上都有味了。”
妞妞也拉着安然手:“妈妈,陪妞妞一块吃嘛,好多菜,妞妞都吃不完呢!”
安然不好拒绝,只能狠狠的剜陈卓一眼,陈卓假装看不见,把烤山鸡推到她面前:
“安然,这是特制的烤山鸡,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安然犹豫着接过烤山鸡, 妞妞委屈巴巴的说:“爸爸,我也要吃,我也要吃,妞妞跟奶奶一起的时候,都没有吃过肉呢!”
陈卓心痛了一下,笑道:“嗯,妞妞也吃,以后爸爸天天给你吃肉。”
“嗯呢,爸爸真好!”
妞妞猛点头,然后又补充一句:“妈妈也好!”
说完就抓起鸡腿美美的啃起来。
安然机械的拿起鸡腿咬了一小口,顿时感觉一股酥香在舌尖绽放,软糯的浓汁,顿时颊齿生香满口生津,整个霸占了她的味蕾。
实在是太美味了,让她不忍拒绝!
安然一时间忘记了羞涩,惊讶的抬起头,美目中异彩涟涟:
“陈卓,这家酒店的鸡腿做的好正宗!”
陈卓笑了笑说:“好吃就多吃点,你们慢慢吃,我去洗澡。”
安然最终还是没舍得走,陪妞妞一块吃烤山鸡,至于那一桌子菜,暂时还没有兴趣。
陈卓洗完澡出来,看两人吃的津津有味,不禁有些得意,这时手机忽然震动一下,一看备注。
大侄女。
居然是慕娉婷打来的,陈卓暴汗,急忙朝安然说了一句:“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电话。”
安然一脸审视道:“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敢让我们听?”
陈卓讪笑道:“哪有见不得人,朋友而已。”
电话刚接通,就听见慕娉婷愤怒的声音:“小混蛋,竟敢偷偷溜走,还几天不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想挨揍?”
这妞还是这么火爆,就不能温柔点?
陈卓耐着性子解释道,“不是的,这两天我刚好有事,去乡下走了一趟,这不今天刚回来嘛!”
“那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
慕娉婷娇哼道。
“好吧,找我有什么事?”
陈卓急忙岔开话题。
“是这样的,这个案子受到局里表扬,我给局长说了你奖励的事,局长已经批了,你过来我把证书给你。”
慕娉婷解释道。
“好,你稍等一会。”
挂了电话,陈卓有些尴尬的凑近安然,道:“安然,我出去有点事,你能不能帮我照看妞妞?”
安然哼道:“怎么,你出去潇洒,让我在家给你当奶妈啊?”
话说出口,安然立刻意识到不妥,脸腾就红了。
陈卓呵呵笑,“哪有,顶多我是奶爸,你是女王。”
妞妞听到这话,睁着可爱的大眼睛好奇的问:“爸爸,你也有奶吗?我想吃!”
“噗嗤!”
一句话把安然逗乐了,幸灾乐祸道:“对啊,你这个奶爸可要负责哦!”
这个怎么解释?
陈卓感觉有点头大,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妞妞乖,在家好好听妈妈的话,爸爸一会就回来啊!”
“嗯,妞妞会乖的,妞妞还要吃肉,长高高!”
安然脸一红,一瞬间竟然有种错觉,好像他们就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子。
从酒店出来,陈卓还是打车,因为不会开。
第一次到警察局,陈卓颇有些好奇,正在东张西望,迎面走来一个脸庞痩削的警官,冷着脸喝道:“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在这?”
陈卓笑了笑说:“没啥,我找慕娉婷。”
瘦脸警官顿时眼神一眯,喝道:“你找慕娉婷做什么?”
“鲍耒,别人找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管吧!”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只见慕娉婷冷着脸快步走过来,鲍耒顿时换上一副笑脸,“然然,你别误会,我是看他贼眉鼠眼的,所以才问一下。”
陈卓当场表示反对,“睁着眼说瞎话,哥这么帅,什么叫贼眉鼠眼?”
慕娉婷盯着鲍耒,冷声道:“第一,我和你不熟!第二,这是警察局,不是私人场所,所以请你叫我慕队!”
鲍耒神色一僵,只能尬笑道:“那……慕队,这位是?”
“我朋友。”
慕娉婷面无表情的说。
“朋友?”
鲍耒瞳孔一缩,貌似,还没有人被慕娉婷称为朋友,都是同事而已,这个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被慕娉婷称为朋友?
一时间,鲍耒看向陈卓的眼神就有几分敌意,假笑着朝陈卓伸出手:“鲍耒,慕队的……同事兼副手。”
其实他想说男朋友,但是怕慕娉婷发飚,所以只能这么介绍自己。
“陈卓,嗯,我是一名……闲人。”
两人手握在一起,陈卓顿时感觉一股大力从鲍耒手上传来,再看鲍耒眼里闪过的锋芒,顿时恍然大悟。
这是要给我下马威呀!
感觉到鲍耒的恶意,陈卓目光微寒。
无缘无故的针对,当我是软柿子吗?
想捏就捏?
来而不往非礼也,陈卓不动声色的逐渐加力,鲍耒顿时感觉他握着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只铁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