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议论声。
“那么年轻,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出来打工?谁家不困难,不都是自己努力!?”
“全国各地这种人太多了,百分之一万都是假的,遇见过好多拦路乞讨。”
“二维码都那么精致,还穿那么漂亮的小裙子,啧啧,关键是这腿真白!”
“就怕我骑着共享单车过去给她五十,结果收摊后人家坐着宝马走了!”
“看个人能力吧!几十块钱而已,宁肯被骗,也不能让这样一个漂亮小姐姐走投无路啊!她能跪着,应该是确实有难处了,毕竟尊严无价啊!”
虽然很多人认为是骗子,但是还真有人给钱。
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见不得小姐姐受苦。
而那位小姐姐一直低着头,每逢有人给钱就微微鞠躬说一声谢谢,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样子。
陈卓直接无语了。
因为这个小姐姐他认识而且是化成灰都认识那种。
他的前女友王艳。
“王艳,你怎么回事?堂堂大学生出来乞讨?”
陈卓忍不住问道。
听到声音,王艳身子一颤,猛的抬起头。
看清楚是陈卓之后,眼里闪过怨恨的光。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
王艳就像被抛弃的深闺怨妇,“你抛弃了我,还害得我被开除,我失去了工作,没有收入,不乞讨还能怎么办?”
众人看陈卓的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
“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你居然狠心抛弃,是不是男人?”
“老子还是单身,你居然还嫌弃小姐姐,渣男!”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没天理啊!”
七嘴八舌,把陈卓给整无语了。
“王艳,你可真能倒打一耙!”
“是谁给我戴绿帽子?”
“是谁说要退婚?”
“退婚就算了,还不退彩礼,我家钱大风刮来的啊!”
斥责声戛然而止。
随即就像引爆了一样,议论纷纷,并且很快分成两大阵营。
“这么劲爆的吗?”
“我去!亏我刚才还扫了五十块!”
“最讨厌这种,退婚不退彩礼!”
“果然漂亮的小姐姐都不能信啊!”
“话不能这样说,人家损失的青春不应该弥补?”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就想白嫖!”
“就女人有青春,男人就没有?”
“反正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个都钻钱眼里了!”
“呸!虾头男,活该单身一辈子!”
王艳直接三连否。
“你胡说!”
“我没有!”
“你别冤枉我!”
陈卓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做无谓的争辩,“行了,我不和你争辩,法院的传票你应该收到了吧,为什么不应诉?”
王艳顿时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直接就炸毛了。
“我没有看到什么传票!看到我也不会理!我跟你谈了三年,这就是我的青春损失费!一个子都不会退给你!”
“你就嘴硬吧!”
陈卓当即打电话给审判员。
“我今天见到前女友了,你们的传票送达了吗?”
那边慢吞吞的回话。
“已经送达两次,不过没回应。”
“那麻烦你再送一次,她现在就在##路……嗯,我去,她跑了!”
你神经病啊,就追着我不放?
一听说要送传票,王艳跳起来把写着字的纸片卷起来,撒腿就跑。
陈卓只好改口:“她跑了,你们还是送她家吧!对了,什么时候能开庭?”
接线员不紧不慢的说,“传票送达三次就可择日开庭,你等着吧。”
“大概多少天?”
陈卓问道。
“不确定,大概半个月吧。”
“还要这么久?”
“关键是被告不来,只能等。”
“那好吧。”
其实那十万块钱陈卓并不在乎,就是不想便宜了王艳。
但是话说回来,也不值得他太费心,所以聊了几句就挂了。
几十分钟后,陈卓来到古玩街,在一个叫“安氏古玩”的店铺前停了下来,不用说这就是安老的店铺了。
安氏古玩很大,虽然没有金顶玉石城那么装饰豪华,但古色古香,很有几分古朴感。
而且有意思的是,金顶玉石城与安氏古玩各占一个街头,地理位置都十分优越。
走到门口,只见门口停着几辆豪车,有保时捷,法拉利,劳斯莱斯,陈卓那辆法拉利599XX也停在那,非常显眼。
进去之后,只见一群人围成一圈,对着一件几件古董指指点点。
其中一个全身名牌,头发锃亮的年轻人拿着一件汝窑花瓶说道:
“经几位大师鉴定,这个宋汝花瓶是赝品,不过我不明白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哪位大师愿为我解惑?”
另一个同样全身名牌,气质非凡的青年耻笑道:“杜少,你不会是输不起吧?”
杜少轻笑了一声说道:“区区300万而已,我杜斐还不放在眼里,不过输要输的明白,不能输的不明不白,所以想请几位大师讲清楚。”
陈卓并没有往人群里挤,不过他听声音,隐隐觉得似曾相识,不过也没在意,心想或许是哪位熟人。
这时听见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林老是汝瓷传人,他在这方面的造诣非同一般,既然他说是赝品,大抵是不会错的。”
此时那个林老笑着点头道:“这陶瓷是仿宋的工艺,属于高仿花瓶,破绽也极其细微,若是没有这点破绽,足以以假乱真。”
杜斐淡然说道:“这花瓶是我花三十万淘来的,加上与郑晓的赌注,也就三百万……不过无所谓,就听个响吧,全当教训。”
然而,当他高举起花瓶,准备摔在地上听个响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道:
“慢着,我可以看看这花瓶吗。”
杜斐一怔,停下动作,人群跟着分开,纷纷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是你!”
目光接触的一刹那,陈卓顿时一愣,这不是那天追姬青冢那个阿尼玛男人么!
杜斐看见陈卓,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冷声道:“小子,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在我面前出现,来人,给我抓住他!”
立时有十来个彪形大汉从外面闯进来,凶神恶煞朝陈卓扑过来。
安老神色一变,沉声道:“杜少,这是我的客人,你想做什么?”
杜斐阴阴的笑道:“安老,借你的宝地解决点私人恩怨,打坏多少东西我杜斐照赔就是……动手!”
“慢着!”
安老急了,正准备叫自己保镖,只见郑晓一声吆喝,几个保镖立刻围上来,虽然人数明显比对方少,但却丝毫不怵。
“郑晓,你什么意思?”
杜斐怒视郑晓道。
“没什么,只是对杜少和他怎样结怨感兴趣罢了,杜少能不能透露一下?”
郑晓似笑非笑的说道。
杜斐神色一变,道:“郑晓,你少管闲事!”
郑晓阴阳怪气道:“怕是你不敢说吧,难道杜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我猜猜啊,是不是他抢了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