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团皱了皱眉，又耐心的跟李大夫解释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他肯定是被控制了，不然不会变成这样，他跟之前的自己简直是大不一样，不是一个我没认识清楚就能说过去的。”
都这样说了，李大夫一定是明白了。
可是却没想到，这一次，苏妤团竟隐隐约约的感觉，两个人之间有万丈深渊般的代沟。
李大夫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又接着说道。
“我知道啊，他不一样了嘛，可是一个人从小到大的成长，也会变得不一样，这个并不能说明什么。”
“老头我也并不是想跟你说什么不认同，故意反驳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所说的那种能控制别人的一言一行的药物，根本就不存在。”
他还举了个例子。
就是说，曾经也见到过有人能控制别人，就如同木偶术一样。
但是，那是每一个动作都要计算清楚的。
如果是这种真正意义上的控制，根本没有下一个命令，就能这么听话的存在。
这样不叫控制，这样叫服从。
就像府里的各种丫鬟小厮，也会听从苏妤团的命令一样，这个根本就不是被控制。
“你所说的那个情况，我也明白你的急切，可是不如小神医你就听小老头我说一句。”
李大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苏妤团解释道。
“天下之间没有这种东西，能够把人死死的控制住，哪怕是蛊虫也不行。”
“可是按照小神医你所说的，我也略微明白了一些。”
“那大概不是控制，而是再生。”
苏妤团怔了怔。
她不是一个自负的人，哪怕李大夫所说的话她不认同，也会安安静静的听的。
如今听到这一个词，心里升起了复杂的念头。
苏妤团心中想到了一个，却有些不敢置信。
李大夫反倒是又举了一个例子。
“曾经我游历天下时，曾经见到过一个孩子，寒窗苦读十多年，但是却并不是他所想要的，而是他的父母一直在逼迫他。”
“这个孩子学识渊博，但是却没时间去看画画，那才是他所喜欢的。”
“而且每日又被父母约束，做着那些他不喜欢的事情，所以时间长了之后，竟可怕的有了第二个想法。”
李大夫伸出了两根手指头，无奈的说道。
想到当初的那件事情，他仍旧是感觉心有余悸。
“哪个小孩仿佛是一夜之间就变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手里拿着画笔，只知道画画。”
“至于那两个父母，也被他用画笔给戳死。”
其实他的父母并没做错什么，一心为了自己的孩子，何错之有？
只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把自己的喜好强加到孩子的身上，从未了解过孩子想要什么……
最终酿成大祸。
李大夫有些唏嘘。
“那个孩子把父母杀了之后，就被官服的人给带走了，在大牢里他仍旧是画画，嘴里还嚷嚷着没错。”
“可是在偶尔，他又会哭到不能自已，嘴里朗读着诗书，说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可是他又说，那根本不是他做的……”
李大夫说到这里，也就住了口。
苏妤团的整个身子都凉了，看着李大夫，也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
苏妤团脸上露出了一点苦笑。
“你的意思是说，赵毅还是那个赵毅，只是因为蛊虫的作用，所以他如同那个被管制的孩子一样，生出了第二个人格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