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兰晕死过去后,却并没有落下深谷,她的头和脚忽然如面条一般的软了下去,整个人立时变成了一个大虾米似的弓在半空。原来她能够在半空悬停,只不过是她的腰被一根看不到的细蝇吊着而已,她的身上背着一双翅膀,也只不过是障人耳目的摆设。
馋老头的手在身后晃了晃,将那绳子连连的抖了几下,他和凌兰兰便缓缓的降了下来。他的人一边下降,鼻子一边在半空中嗅了嗅,道:“好香,好香。”人在半空翻个斤斗,直向洞中射去,那洞口正放着一只刚刚烤好的羊排,众人因为凌兰兰的到来,并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吃。这时馋老头一双眼睛闪着兴奋的光,道:“这肉料喂的好生奇怪,我倒要尝一尝什么东西。”云之翼这时正站在洞口看热闹,这时馋老头突如其来的闯这么一下,倒把他吓了一跳,怒道:“干什么?这是我的羊肉。”馋老头哈哈一笑,道:“臭小子,一边玩去。”越过云之翼,径向那羊排抓去。云之翼怒道:“放下,你怎么敢抢我的羊肉?”手中的玄铁剑斗然挥出,直向馋老头后心刺去,这一剑他动了真怒,当真如雷霆霹雳,势不可挡。馋老头也似乎觉出了这一剑来的异样,急切间人已经从前冲改向前翻滚,如一个肉团似的直向洞内滚出老远,云之翼的这一剑便带着呼啸贴着他的头皮刺了过去,只要他反应稍稍慢上一点点,怕便立时便要毙命当场。馋老头这一下滚的狼狈不堪,身上脸上满是灰尘,但总算急中生智,虽然招数用的丢人,但毕竟躲过了这要命的一剑。他一滚之后,立时便弹了起老高,向云之翼看了看,笑嘻嘻的道:“这孩子好霸道的剑法,小老头要是稍慢一点,老命休已,命丢了不打紧,只是可惜了这难得的羊排没有尝到,岂不是毕生的遗憾。”原来他的人滚出去时,却将那羊排抓在了手上,这时话一落,立时大嘴一张,狂吃猛嚼起来,再不理会别人。
这时陈庭刚已经将云之翼拉了回去,云之翼的脸涨的通红,急道:“二爷爷,他,他抢了我的烤羊排,你为什么不让我打他。”陈庭刚道:“你不能打他,因为他就是二爷爷和你常说的馋爷爷。”云之翼“哦”了一声,仔仔细细的向馋老头看了半天,道:“他怎么吃东西比我还急呀,真好玩。”这时司徒笑雪已经从洞中出来,和司徒笑晨一齐向馋老头施礼请安。馋老头吃的满嘴油光,啧啧作响,挥挥手,呜呜嘟嘟的道:“免了免了,你们的老爷子在上面,你们还是向他请安吧,如果你们真的还想我,就给我再烤一只羊排来就好了。”司徒笑雪一惊道:“怎么?爹爹他老人家也来了?他身体一向可好?”馋老头含糊不清的道:“气都给你们气死了,你们不告而别,他这些年是天天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真是好不让人省心。”司徒笑雪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道:“我们这些年来不在山庄,爹爹他老人家也不知道身体可好?我们不在他的身边,他,他……?”司徒笑雪的话未落,忽然半空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哈哈大笑道:“好女儿,乖女儿,爹爹好的很,只不过掂念你的很。”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半空中一个魁梧的身影正缓缓下落,他下落的速度虽然不慢,但却似乎并没有馋老头和凌兰兰轻灵飘逸。
难道昔年纵横天下的司徒超,轻功竟然还不如凌兰兰和馋老头?
司徒超一滑下来,人们才弄清楚他们之所以能够飘移在半空,只不过半空中有一条近乎透明的丝绳,在阳光下一照,如果没有一定的眼力,是绝对难以看出来的。司徒超显然过于激动,竟然连轻功都忘记了施展,似乎如一个平常人似的直溜了下来,人们才得以看明白这其中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