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超叹了一会气,道:“你是说雪儿并没有和云飞扬在一起?”邵剑一道:“千真万确。”他似乎怕司徒超不信,又道:“我虽然在朝廷做官,但手下却也有几个江湖高手,其中有一个人的轻功好的很,他跟了云飞扬近一个月,却见这小子身边除了一个小孩子外,并没有任何人跟着,更别说雪儿妹妹了。”司徒超呼呼的喘着粗气,慢慢的道:“说不定雪儿……。”他的话忽然停住,因为下面的话,他显然也知道好像太过牵强。
邵剑一道:“其实我这次来,就是因为我发现了雪儿妹妹的踪迹。”司徒超立时道:“什么?你说?你说你找到雪儿了。她在哪里?她过的可好吗?她为什么不回来?”邵剑一道:“伯父,伯父,你,你不要激动,听我说嘛。”显然司徒超一激动,怕是将这小子的脖领子都拎起来了。只听邵剑一道:“不过,我这次带来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司徒超道:“怎么?难道,难道雪儿出了什么事?唉,你倒是快说呀,急死我了。”邵剑一道:“她倒是没有出什么事,只不过她,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司徒超似乎愣了一下,慢慢道:“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什么男人?她不是和老陈老柳他们在一起吗,还有笑晨那混蛋,难道他们没有在一起?”邵剑一不作声,好像是在点头。司徒超怒道:“你,你小子看清楚了?你要是弄错了,我,我一剑劈了你。”邵剑一带着哭腔道:“伯父不要动怒,你听我说嘛,我怎么敢骗你?是我亲眼看到的。”这次轮到司徒超不作声了,过了好一会,他怒道:“跟雪儿在一起的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关系?你又是怎么看到的?”邵剑一道:“那一日我在酒楼喝酒,忽然就看到了雪儿妹妹和那个男……那个混蛋手拉着手走了进来。我一见雪儿妹妹,当然要质问她一番了,可是雪儿妹妹却对我说,那个混蛋,啊,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叫我不要管她的事。”邵剑一的话未落,屋里“啪”的一声响,似乎是司徒超一掌劈断了什么东西。云飞扬在房顶也是如雷击顶,差点没有从房顶上滚了下去,要不是司徒超盛怒之下一掌劈断了东西发出了响声,以他的功力,怕是早就发现了房上有人了。
只听司徒超呼呼喘着粗气,道:“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你,难道就没有看到陈庭刚柳如风和她在一起嘛,笑晨那个兔崽子呢?他难道也没有和他姐姐在一起?”邵剑一道:“雪儿妹妹说她早就和他们分开了,因为她不想他们干涉自己的事。”司徒超道:“一群笨蛋,她一个小丫头说的话他们就听了?”邵剑一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雪儿妹妹却要我少管闲事。”司徒超嘶声道:“你也听了?你也听她的话了?”邵剑一道:“我当然不会听了,可是不等我说完,他身边的那个混蛋就说让我滚开,我当然不会听他的,上前去拉雪儿妹妹,可是那混蛋横的很,居然拔剑要杀我。”司徒超叹了口气道:“唉,算了,这也不能怪你,你虽然当官是把好手,却又哪里有你父亲当年的剑法,我只是生气,雪儿怎么会变成了这样?”邵剑一道:“我虽然剑法不行,但手下也有几个能人,可是,我手下这几个人却也并不是这人的对手,要不是雪儿妹妹及时开口相劝,怕是那天要损失我好几个好手呢。”司徒超奇怪的道:“咦,这家伙好像武功不错啊?啊,定是你自己的手下差劲的很。”邵剑一道:“伯父这可小看我了,我虽然从小不愿习武,但好坏却还是看得出来的,况且我的那几个手下,不但不弱,在江湖上还大大的有名呢。”司徒超笑了一下道:“哼,是哪几个?”邵剑一道:“一个是江门铁爪门的邱田。”司徒超道:“这人虽然武功不错,可是并不能算在一流高手之内。”邵剑一道:“还有一个是有拳无命周大有。”司徒超道:“这人倒还算得上是高手。”邵剑一道:“伯父武功高强,这两人当然不会入你的眼,可是另外两个却与这两人大大的不一样。他们一个是来自昆仑山下的吴星马,一个是剑气洞九天的上官美。”司徒超终于道:“这两个人倒是不可小视的人物。”邵剑一道:“可惜这他们四个人联手却差一点都丧命在那个混蛋的剑下。要不是雪儿妹妹及时阻住了那小子,怕是,怕是……。”司徒超失声道:“什么?你是说……。”他“哼”了一声道:“难道他的剑比云飞扬还要强不成?”邵剑一道:“我也这么说过他,可是他却不以为意的道他正要找云飞扬一较高下。”司徒超道:“什么?他说什么?他说这话,难道雪儿就没有阻拦他吗?”邵剑一道:“没有。”
两人又开始沉默。过了一会,司徒超终于道:“那混蛋……那小子叫什么名字?”邵剑一道:“张箫。”司徒超似乎愣了一下,道:“张箫,张箫,可是用乱飞雪剑法的张箫?”邵剑一道:“正是他。”司徒超道:“难怪,难怪……。”
云飞扬在房顶上,心却似在油锅翻滚。他不相信邵剑一说的是真的,他不相信司徒笑雪会背叛自己,他决不相信。
他的手用力握紧,但眼中却不知不觉的流下了两滴泪,泪水打在瓦片上,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啪”就像他的心一样碎掉了。
屋内邵剑一忽然道:“怎么?屋顶上有人。”司徒超咬着牙道:“没有,伯父老了,耳朵也不管用了,加上思念雪儿,有些疑神疑鬼的。”邵剑一道:“我已经托人从藏边调来了十个武功高强的喇嘛,准备和那个混蛋斗一斗,把雪儿妹妹抢回来,不知道伯父可有什么安排?”司徒超忽然叹了口气,道:“伯父老了,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何况这件事,也不是武力可以解决的,我只希望雪儿能平安就好了,不管她做了什么,总是……,唉……我相信云飞扬不会让我失望的。”
云飞扬忽然发现司徒超的武功比自己想像中要高的很多,自己的两滴眼泪落在瓦片上居然也没有逃过他的耳朵,可是司徒超却并没有点破。是不是司徒超已经知道了是他躲在了瓦上?否则他怎么会说那些话?这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
云飞扬对司徒超充满了感激,他不但没有怪自己给司徒笑雪造成的伤害,反而还相信自己能够处理好这件事,这个教会自己剑法,教会自己做人的道理的老人不但像自己的父亲,更是自己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