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众人匆匆的处置了司马锦绣和吴震的尸体,继续向司徒山庄行进,由于带的家眷太多,又怕插翅令的主人派人来报复,只得草草的将几人掩埋,在各人的坟前留下记号,以便将来各自的家人来取遗骸回去重新安葬。
云飞扬和左银龙、祁昆吾、郑天远轮流值守,加倍小心。可是一连几天,插翅令的人却再也没有任何行动。一日傍晚,祁昆吾来见云飞扬,云飞扬道:“祁老镖头可是心有疑问?”祁昆吾点头道:“还有一日咱们就可以到司徒山庄了,可是这插翅令的主人却为何再无动静,莫不是他另有阴谋不成?”云飞扬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照常理说他们是决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祁昆吾叹气道:“都是我们连累了公子,让你跟着我们这许多人风餐露宿,凭白的遭这许多冤枉罪。”云飞扬摇摇头道:“祁老镖头不必自责,其实他们找的是你们,但其实是想连我也一块除掉的。”祁昆吾张大了嘴巴道:“云公子何来此言。”云飞扬道:“祁老镖头可还记得你们在那棵古树下自杀时的情景?”祁昆吾的脸红了红,但还是点了点头。
被人提及自己的糗事毕竟是件不舒服的事。尤其是在世面上混的人。
云飞扬道:“你们可知道王虎为什么明明功夫比你们中有些人的武功要高出许多,却偏偏要装着技不如人,抢着最后一个死?”祁昆吾想了想,道:“啊,不错,云公子不提我差点忘了,那插翅令上明明写着最后一个死的人,家中的人就一定要有五个人陪葬。说来惭愧,大伙都是江湖成名的高手,却只得为了争取家人活命的机会,要刀兵相见。”他忽然道:“我明白了,这王虎是插翅令的人,所以不论他是输是赢,他的家人都不用死,所以……。”祁昆吾似乎想起什么道:“不对啊,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陪着大伙去死?”云飞扬道:“祁老镖头说的不错,他是另有所图,因为他那时要在那个地方等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我。”祁昆吾愣住了,道:“等你,他为什么要在那时等你?那地方荒凉得很,他怎么知道你会在那里那时经过?”云飞扬道:“道理很简单,因为我在路过那里的两天前杀了李漠。”祁昆吾这一惊更甚,道:“阎王使者李漠?”云飞扬点点头,道:“我杀了李漠,他们一定通过这件事判断出了我的行踪,所以王虎才会在那个地方等我经过。而在我将你们救下之后,他第一个将插翅令的事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我一旦听到了这件事后,就一定会插手来管,所以他们就有机会将我拖住,只要拖住我,就有机会将我杀掉。”祁昆吾道:“云公子剑法超群,是近年来江湖上最了不起的剑客,他们为什么要自找麻烦?”云飞扬道:“不是他们自找麻烦,而是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近些日子来我杀的人中有许多都有可能是插翅令的主人的手下,这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们的势力,所以他们只有先下手为强。”祁昆吾道:“可是这一路来他们却并没有向云公子你动手,难道……?”云飞扬道:“也许他们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许是因为他们另外有更棘手的事绊住了分不出人手,也许是因为王虎的死让他们感到杀我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他既然能够支配如此多的邪派高手,当然不会只是想在江湖上称霸,他们日后一定还会有更大更可怕的计划。”祁昆吾沉默良久,慢慢道:“如果今晚他们再没有行动,你的猜测应该就是正确的。”
云飞扬点点头,他的心里也有许多解不开的疑问,可是他也一样没有答案。
这一夜却真的如祁昆吾所说一样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