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什么!”南歌喃喃自语,忽然意识到在自己身边的是新月,对于民风民俗她了解的要比自己多一些,“你知不知道新婚之夜爬起来踩新娘子的鞋是什么梗?”
“卧槽,这个新郎也太损了吧!”新月腾地从南歌的床上站起来,没有留神上铺,脑袋和上面的铁栏杆发生了亲密的接触。她捂着脑袋,呲牙咧嘴的看着充满求知欲的南歌,“那个意思就是以后,新郎以后会把新娘压的死死的,让她在他们家根本翻不了身。”
“哦。”南歌轻轻点头,倒也还好,不算特别损,她还以为是什么诅咒之类的,她又想起来那个婆婆脸上诡异的笑容,“那你说,媳妇进门之前从婆婆的黑色褂子上迈过去又是什么说法?”
“这个嘛······”新月揉着头的手慢下来,“不会是同一个新娘身上发生的事情吧?”
南歌非常诚恳的点头,“我做了一个镜头切换特别高级的梦,梦里有这样两个场景。”她现在求知欲及其旺盛,感觉自己这一生都没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过。
“当然我说的可能不对啊,毕竟我们国家地大物博,一个地方一个风俗嘛!”新月小心翼翼的看着南歌,“你梦见的是认识的人嘛?”她心想:要是认识的人,自己刚刚说话没有经过大脑,岂不是已经悄悄把人给得罪了?
好在南歌摇了摇头,“不认识。”她这样说着,看新月还是不很放心的模样,又补充了一句,“就算认识我也会保密的。”
新月这才点头,“我这也是以前听神婆说的,说有的老婆婆身上得了不好的病,跑到她这里来求救,她就让人家家里最好结个婚冲冲喜,顺便在火盆里烧一件黑色的衣服,一定要是上衣。”
“为什么得是黑色的上衣?”南歌可以理解这种冲喜的想法,可是既然求的是喜气,那不应该用红色的衣服吗?
“你笨啊!”新月有些饿了,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平时这个时候南歌早就喊着去吃东西了,今天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找了点零食先缓解一下,“黑色代表的是不吉利的东西,现在被烧掉了,代表她们家里没有了。而让儿媳妇跨过去,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您要是想卷土重来,麻烦找我这儿媳去!”
“原来如此啊!”南歌的头像被人按着,有频率的一上一下晃动,看见新月手里的小面包才感觉自己肚子也饿了。从床上爬起来,“你要不要去吃饭啊!”
新月就等她这句话了,当然是满口答应,“好啊!你梦里的这两件事情要是发生在同一位新娘子身上,那她可真是太惨了。”
“就是一个人。”南歌也感觉那个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有点凄惨,“不过我看不出年代来,反正绝对不是现在这个年代发生的事情。”
餐厅里的人不算多,南歌和新月本来可以定外卖的,不过这个时间是高峰期,等到外卖到两个人手里,估计肯定有一位同志已经饿死了。
南歌要了一份猪扒饭,这是她往常这一天这一餐都要吃的东西,可是今天看着碗里的饭竟然一点食欲都没有,反而看见新月的咖喱饭直流口水。
“新月啊,你介不介意跟我换一下?”不浪费是南歌最后的底线,当然要是新月拒绝的话,按照她现在馋的要死的心情,很大概率是会倒掉猪扒饭,重新点一份的。
新月疑惑的看着南歌,“你不是最讨厌吃咖喱的吗?”她记得刚刚认识南歌那会儿,每次邀请她跟自己一起吃咖喱饭,都会被对方嫌弃。今天这是怎么了,改性了吗?
南歌也很无奈,她确实讨厌吃咖喱没错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就是看见你的咖喱饭直流口水!”
新月当然非常痛快的跟南歌交换了,谁让南歌的猪扒饭比自己的咖喱饭贵呢。南歌得到咖喱饭的满足感就好像得到了一整头烤乳猪一样,浑身都被辛福的感觉塞得慢慢当当的。
“哇塞,这也太好吃了吧!”她的嘴巴里塞满了饭还不忘记感叹,最重要的是这种熟悉的味道让她感动到落泪。
南歌其实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她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喜欢过咖喱,更不要说有吃完一整份咖喱饭的历史。
当然她今天做到了,菀园餐厅的饭量很大,就拿猪扒饭也咖喱饭来说,依据南歌平时的饭量,一般吃一半左右就很饱了,就算是她特别饿的时候,都没有吃光的记录。
现在她看见自己面前光溜溜的盘子,自己都有一点被吓到,她捂着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妈呀,这是我吃的?”
新月无辜的看着她:难道是我吃的不成?她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头顶上传来王亮戏谑的声音:“南瓜妹妹,你这是饿了几天啊!”
南歌抬头,看着王亮的眼神充满陌生,她根本不记得自己见见过这个男孩子。慕也站在王亮的身后,板着一张脸,好像行走的扑克牌。
这个场景他太熟悉了,南歌前几天就是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慕也着实让她气了个够呛,你不给我正面的回应也就算了,我都舔着脸跟你讲话了,你装作不认识我是什么情况!
现在慕也的气还没消,南歌又故技重施,用同样的方法对待王亮了。王亮等了半天等到的是南歌好像看一个脑袋不太好用的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就算他拥有再厚实的脸皮,也感觉自己的面子挂不住。
“呵呵,没事儿,能吃是福,挺好的,挺好的!”
新月看着王亮和慕也匆匆离开的背影,对南歌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点不满,“你什么情况啊?现在怎么开玩笑都开不起了?”
南歌其实心里有一些些委屈,“开玩笑是可以啊,可是陌生人为什么要开我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