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雪没想到新月是这样的反应,也就不跟她继续废话,猛地把新月扑倒在床上。新月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阵刺痛,下意识伸手去摸。
果真,红艳艳的鲜血如同盛开的花,在她的手中绽放,新月先是有一瞬间的迷离,她的意识还很清醒,知道自己非常有可能被弄了。
从床上滚到床下,腿已经站不起来了,手脚也变得非常不灵便。没办法,只能从屋里向屋外爬。
“还跑什么呢?看看我们贾雪听话就没有这么多罪受。”
像贾雪那样把自己的身体拱手让给另一个人用?新月做不到,这就好像一件内衣,被别人穿过了再送回来,说什么她都不肯再继续穿着了。
贾雪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从刚才开始跟新月说话的就一直是那个奇怪的老头儿。老头儿说是由着新月爬,可还到底还是低估了新月的决心与毅力。
他自负的以为新月肯定会自己爬回来的,因为她根本没有力气爬到山下去。老头儿这边数着时间,估计新月快要回来了。出门准备狠狠地奚落他一通。
往下一瞧,他倒吸一口冷气,还好自己出来看了,不然这到嘴边的肥羊就跑了,新月已经快要爬到山脚下,只要她到了值班室,自己今天就算白玩。
贾雪一溜小跑从山上下来,新月正充满信心的看着不远处的路,忽然感觉身体一轻,自己又被贾雪用同样的方法给把住了。应该叫做把住吧,毕竟是把尿的姿势。
新月本来爬了那么远的路就已经突破了她身体的极限,这会儿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静静窝在贾雪的怀里,安静的不像一个活人。
贾雪看了看天边的云,太阳已经被完全遮盖住,只发出隐隐的光亮,另一边的月亮黯淡无神,看来上班对它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目测距离七点钟已经很近了,新月折腾了这一通,体重不减反涨,贾雪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看时间了。不经意间扫过新月脖子上两个淡淡的小伤口,贾雪的身体一阵紧缩,动作夸张到把几乎已经睡着的新月给吵醒。
或许是脖子上的伤口的原因,她感觉非常晕,都有一点犯恶心。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熬过这么难受的时刻。
贾雪不知道新月现在的状态,看着缩在怀中的新月有一种美梦成真的感觉。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只有一些片段的记忆,至于整个流程,胡师父告诉她不要关心。
跟着胡师父也快一个月了,事实证明他没骗过自己,加上贾雪对这个老头儿有一种莫名亲切的感觉,他说的话,贾雪当然奉为圣旨。
看着自己纤细的胳膊,和怀中的新月,贾雪不免感觉到玄幻。她曾经也想过对新月用强的,可是自己估量了一下两个人的战斗值,最终还是乖乖作罢。没想到自己如此隐晦的愿望竟然被胡师父给满足了,贾雪心中更是对这个师父五体投地。
贾雪虽然被胡师父强征为徒弟,不过她却是非常享受的。胡师父为了自己能够更快得道,甚至不惜把自己的灵魂放在贾雪的身体上。单凭这一点,贾雪就对胡师父有求必应。
怀里的新月又动了两下,她感觉好一些了,依稀能分辨出贾雪带着自己走的还是上山的路,她不想再跑到那个铁皮房里去。
试图越狱,猛地一蹦,当然做了失败的打算,不过竟然成功了,这让新月有些开心又有些失落。她也不知道自己失落的什么。
而她脖子上的伤口在她晃动着身体,快要走到值班室的时候,竟然忽然结痂了。没有人注意到,包括她自己。
新月莫名感觉心情非常烦躁,隐隐约约中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
她不记得自己跟谁一起回的学校,更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寝室,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她的身体就疲惫的好像走了一遍万里长征,别说说话了,就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寝室竟然没开灯,南歌已经睡着了。看着神态非常放松的南歌,新月的心里很不舒服,她特别想薅着南歌的头发,让她起来给自己道歉,说她不应该不等她就睡觉。
不过新月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强压下心头的这股无名火。唯一的不足就是洗漱的时候,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动静,就这也没能把南歌吵醒。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新月的生物钟准时工作,七点钟不到就已经在床上躺不住了,手机好像约定好了一样,在这个时间震动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贾雪。新月有些纠结,按照她的性格,明明不会在跟贾雪产生任何交集。可是现在心里好像多了一个小人,向她倾诉着贾雪有多么喜欢她,有多么不容易。
新月也不是不相心狠,只是身体不听使唤,脚还没等她控制,就自己走了出去。要说这个贾雪也真是够辛苦的,七点十五分就已经在新月的宿舍门口等着了。按这个时间计算,估计她六点钟就起床了。
“你有什么事情吗?”新月和八婆南歌还不一样,她同情所有有不幸遭遇的人,但她从来都不喜欢为跟自己无关的事情操心费神,这也就是她一发现贾雪不对劲,就赶紧退出听鬼故事的队伍的原因。
贾雪从怀里掏出还温热的早餐,“他们家的早餐很好吃,我一早就去买来给你。”
新月满脸问号,这个用胸口保温的套路会不会太明显了一点呢?可是这一招只是男生,贾雪一个弱女子做起来就一种被欺负了的感觉。
“谢谢,不过我周末都不吃早餐。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先回去了。”新月现在看见贾雪这个人,脑子里面只有两个字:快跑!
贾雪以为经过了昨天新月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追求,不曾想今天竟然是这种结果,她没有办法接受,低着头,伤心的泪水一滴接一滴从脸上掉到地上。
“竟然让我的徒儿这么伤心,小树该修理了!”
贾雪的耳朵里充满了胡师父的声音,她一点都不觉得惊吓,这是修炼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师父是在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