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当然不是南歌想象的那么猥琐,当年慕也路过恰好看见了孟时安被打死的过程。和其他同学的想法一样,他也认为吴鲂和孟时安交恶是自己的原因。
从那天开始他就无比厌恶自己,人小力微,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没黑。幸亏他不是怎么都晒不黑的类型,渐渐的也就变成现在这个肤色了。
南歌直呼妈呀,她太多没想到的事情了,既没想到那么好看的吴鲂手里竟然沾了人命,又没想到慕也曾经也白过。
她跟新月复述这些事情的时候,身体不自觉地颤抖。新月听了半晌,只说了一句话,“这样看来就不奇怪了。”
南歌被她没头没脑的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光注意新月沉着淡定的模样了,根本没留神脚下,被一个小石块绊倒,差点扑倒迎面走过来的小哥哥身上。
小哥哥带着口罩,只能看见眉清目秀,看不见嘴巴,注意到南歌的动作,他下意识躲闪了一下。
南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挡住了脚面。叹口气,唉,看把人家孩子给吓的。
好在她地盘够稳,脚后跟稍微一使劲,整个人就站定了。看起来稳如泰山,其实心里也是慌的一匹,要是把人家撞到了,就自己这吨位,怎么着也得赔偿点医药费。
重新获得安全,南歌再也不敢左顾右盼,专心走路,奈何新月有点坏,自顾自的说:“我说的不奇怪是指她的佛牌能跟她如此相融,你知道吗?”
南歌偷偷翻了一个微型白眼,“我不知道。”
“她们之前如果没有渊源,都被封印在透明的容器里了,就算是鬼也没有办法跑出来,更别提上别人的身,胡作非为。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至少身前更上供的打过交道。”
南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不忘仔细注意脚下,躲避来来往往离自己很近的人,“然后呢?”
“然后你的女神吴鲂就很危险了,一不小心可能就被顶替了。”新月说的轻松,南歌听的惊悚。
虽说冤有头债有主,可是好看的人总比一般人多一个理由,南歌相信吴鲂肯定不是故意谋杀的,有可能只是失手,不管怎么说,都得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脑袋一热,一种绝对绝对不可以让让吴鲂就此消失的想法控制了全身,“我决定去一趟吴鲂家。”
新月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期末考试什么时间你不会忘了吧?”
“不会!”南歌潇洒的摆手,“我当天去当天回,不是什么大事儿。”
每次遇上事情的时候,南歌总能赶上周末,这次也不例外,星期六的早上,天还朦朦亮,南歌已经坐上了动车,带着······她的新月。
“你知道人家家在哪儿吗?”新月打着呵欠,睡眠不足的感觉十分崩溃。
“我问过慕也了。”南歌好像跟新月掉了个个儿,精神的要命,在清晨眼光的抚慰下,竟然有种神采奕奕的感觉。
“要是连门都没进去,可别说我认识你!”新月把座位放倒,四个小时的旅程足够她补眠了。
南歌这个小气鬼难得大方,不仅全包了新月此次出行的各种费用,还定了两张一等座的车票。新月好不怀疑她现在心里正在滴血。
列车缓缓驶向站台,迎接亲朋好友的人站满了出站口,南歌是第一次觉得这些人太碍眼了。以前没觉得是因为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员就是等的被接的那个。
手机还热呼呼的,停留在和慕也聊天的上一分钟。慕也真的很不错,不仅没问南歌跑到人家家里去干嘛,还贴心的给她花了一张路线图,简明扼要,生动形象,就连南歌这种路痴都看懂了。
一个小时后,吴鲂家的别墅门口,南歌和新月像两个村里人,好奇的往里面张望。
“新月,你敲门!”南歌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点不妥,可谁让她怂呢。
“我不敲,又不是我非要来的。”新月自然不从,也是按照她的性格,这种跑到人家门上倒贴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看新月这个样子一言不合就要打道回府,那怎么可以呢?南歌马上就硬着头皮按了门铃,出来的是一个慈爱的中年女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
南歌以为她是吴鲂的妈妈,非常恭敬的说:“阿姨您好,我们是吴鲂的同学,专门来看望她。”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感到非常寒酸,尴尬的笑着说:“不好意思,从杌湖出发的匆忙,空着手就来了。”
说完这句话,南歌简直就是尴尬本尬,她向新月发出求救信号,没想到对方拒绝了她的请求。
好在阿姨全程保持微笑,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皱纹的位置都没有很多变化,“请你们等一下,我去通报夫人。”
南歌面带微笑点头,心里的问好连成串,不是吴鲂的妈妈?那是谁?在这里做什么?她好像忘了家政服务这个行业。
诺大的别墅里,吴鲂什么都没干,只是单纯的在吃东西,不停的吃,像一只貔貅,只进不出。张华担心的看着她,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她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太太,门口来了两个自称是鲂鲂的同学的人,要不要进来?”
“同学?”张华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觉得头大,“你就说鲂鲂身体不舒服睡下了,让她们改天再来。”
“是。”阿姨扭头就准备出门去,又听见张华说:“等一等,还是我自己去说吧。”
阿姨跟在张华的屁股后面,南歌都看呆了,一个跟吴鲂差不多好看的美女走在阿姨前面,这是什么神仙家庭拥有的神仙颜值啊。
“你们好,我是吴鲂的妈妈。”
张华一开口,南歌就听醉了,这声音也太温柔了吧,要是北女士能有她一半,自己就要进庙里拜菩萨了。
“吴鲂睡着了,请改天再来吧,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张华的声音温柔甜蜜却充满了距离感,新月不喜欢这种强装平易近人骨子里却无不在显示自己的高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