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只不过觉得贝母这么多年都没能处理完她的奶奶,或许让南歌来就会很轻松。反正她们都是灵界异体,谁干不都一样么。
“不是啊,我是觉得你的小镜子是不是有一点用处啊?”新月指了指就在自己不远处的那团黑雾,若有若无的恶臭从对方的身上飘过来,让新月感觉有一点点想吐。
小镜子?新月要是不说,南歌都忘了自己还有那么个东西,她已经好久没有碰过那个小可爱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这个小东西戴着有点麻烦。
现在听新月这么一说,南歌就如同有了神笔的马良,精神马上抖擞起来,对着自己的抽屉一通翻找,动作快的肉眼差点追踪不到。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动作太慢,让那个老太婆逃走了,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已经落了灰的“刺”。南歌把它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小镜子看着不想之前那么精神了,倒是和自己刚刚差点饿死的惨样有一拼。
贝母的奶奶根本没把南歌拿在手里的小镜子放在眼里,这镜子和两元店里做旧的小镜子没什么区别,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能作出什么妖来。
“奇怪,这个小玩意儿这是怎么了?”南歌用湿巾擦小镜子上面的灰尘,没想到竟然越擦越脏,她努力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了。
看着变得破破烂烂的“刺”,那个也不能肯定这个宝贝还和之前一样好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往半空中一扔。
镜子原本像一根羽毛一样轻飘飘的,大有随时准备降落的样子,但镜面扫过黑雾的时候,忽然来了精神,小镜子好像瞬间被打了鸡血一样,不仅端端正正的把黑雾收进自己的镜子里面,还散发出刺眼的光亮。
南歌看着镜子里的老人有些眼熟,越看越像陈三包的妈妈,那个恶婆婆,南歌扯了扯新月,“你看她像谁?”
新月一看也是大惊失色,这个魏茂粉不是已经进了炼丹炉么,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南歌和新月面面相觑,收到了不小的惊吓。
镜子里的老太婆竟然主动跟南歌和新月打招呼,搔首弄姿的说:“怎么样?这是被我的给吓着了?告诉你们吧,我老太婆可不是吃素的。”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新月就觉得一点都不像了。五官随着嘴巴开开合合的样子分明就是另外一个人的模样。不过新月并没有掉以轻心,“你知道上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去了什么地方么?”
“什么地方?”老太婆看不出来好奇也看不出来没兴趣,她的嘴巴也没闲着,一直在念叨着什么,眼睛还时不时瞟南歌和新月几眼。
这种鬼鬼祟祟的眼神弄得南歌和新月心里直发毛,别的不说,被一只鬼这么看着其实真的挺害怕的,她们悄无声息地往彼此之间靠近了些,“她被送进了炼丹炉。”
差不多的模样,孩子拥有差不多的经历,就连家里的小孩都是相同的性别,和相差无几的年龄,这两个家庭相似到恐怖。
“呵呵,你以为那种小孩玩的玩意儿能吓到我么,我可不是吓大的!”镜子里的女鬼对南歌和新月的说辞非常不屑一顾,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那个女鬼好像也是这么对我们说的。”南歌其实已经记不清楚了,“我们认识到了自己的垃圾,所以请八爷来帮忙处理的。”
听到八爷,女鬼有些迷茫:“什么是八爷,八爷是谁,我告诉你,不要用这些骗小孩的故事来糊弄我老太太。”
现在当然不是黑白无常出场的时候,南歌和新月还有一些困惑没有解开,要是请七爷八爷来了,就只会简单粗暴的处理干净,个中缘由他们当然知道,但是绝对不会说给南歌和新月听。
早就吃过了这种亏,所以绝对不会马上召唤黑白无常。新月盯着镜子里的面的女鬼看个不停,她记得这个老女人是病死的,果真看着她的肚子大得离谱。
“这样吧,你也和贝母似的,跟我们聊聊天,我们就放你一马。”新月看她贼眉鼠眼,四川勘探的模样就知道这个老太婆根本没打算认输,就算她站错了位置,自己也必须是赢麻了的那一位。
“哼!”老太婆故作傲娇的扭头,双手抱胸,可南歌和新月一点都没感觉到她有拒绝的意思,因为她的眼神始终留在她们身上。而她自己好像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会出卖自己,还抿着嘴,非常投入的扮演着高冷的角色。
南歌可没心情陪这么个老贼浪费时间,屁股往椅子上一座,就开始问:“你是贝母的什么人?我们虽然听了贝母的一面之词,不过你放心,我们只相信事实,不会注意说话的人。”
新月看南歌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已经不耐烦了,非常自觉的把自己的存货拿出来跟南歌共享。老太婆看着这两个人吃的不亦乐乎,一个把眼睛放在自己身上的都没有,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几次想要开口,都被自己强大的意志力给克服了,说什么自己也不能作出这么卑微的事情!南歌可没拉下这个老太婆的表演,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还不是最有趣的,最有趣的是她感动自己的模样,真是又卑微又恶心。
南歌翘着二郎腿,大口吃着零食,心情愉快的好像放假了一样,“找电影来看看?”
“没问题!”新月对南歌的这个建议非常赞同,该说不说,这个老太婆非常符合审丑标准,有些恨国的摄影师都不需要专门弄丑人家模特,直接对着这个老贼拍就非常赞!
听说她们准备看电影了,老太婆先绷不住了,“看你们这么好奇我们家里的事情,陪你们聊聊也没什么?不过你们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南歌和新月本来想让她继续愉快的唱独角戏的,但是想到这玩意儿容易咬人,也就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