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刺”,南歌感觉生活中好像少了些什么,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就算在卧室里发呆都觉得跟平时不一样。
“你老头说的没毛病啊!”
南歌看着坐在自己肩膀上的慕也均,有一点惊恐,“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都在啊。”慕也均看南歌的眼神充满嫌弃,好像在说,大姐你失忆了吗?
要是慕也均不突然出现,南歌根本不知道这个家伙竟然跟到自己家里来了。嫌弃的拍拍肩膀,慕也均被打了一巴掌,掉到床上去。
”你不至于这么小气的吧,坐一下都不可以?”他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南歌的鼻子,就差破口大骂了,这个形象跟小姨有一拼。
“我就是这么小气,怎么样!”南歌也学着他的样子站在床上,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小屁孩,心想,小姨那种资深不要脸的我弄不了,你这么个小鬼我难道还搞不定了吗?
“你看吧,你就是因为太小气才会这样被你人坑啊,要是不在乎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
南歌好像明白他的这套狗屁不通的理论,不过大概意思也能猜到,就是补充了一下老南的发言呗。
伤心欲绝中南歌昏昏欲睡,苏悦按时跟她在梦中回合,“怎么回事?为什么换地方住了?”
老实说,她在南歌家里住的还挺舒服的,至少比现在的环境好一些。
南歌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然后问:“你就待在里面的话怎么会不知道呢?”
“别提了,我好像看见那个装成薛策的东西了,追了半天,被这个小镜子吸回来才发现换地方了。”
“最开始找到我的时候也是被它吸过来的吗?”南歌整天带着“刺”都不知道它竟然一直在吸孤魂野鬼。
“没错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啊。”
南歌耳边响起慕也均贱嗖嗖的声音,“大姐,你以为谁都像我一样,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你天赋异禀的么?”
怎么哪儿都有这只小鬼?南歌在梦里找了半天就是没看见他的踪影,气的快要爆炸。
而慕也均现在正趴在南歌的床头,看从她脑袋里出现的画面。是不是还会点评一二,导致慕也均的声音在南歌的梦里就没断过。
“你在哪里看见那个东西的?她是不是人?”南歌对那张尖嘴猴腮,节省基因的脸可以说记忆犹新,在她心中的位置分分钟超过小镜子被小荷抢走的事情。
“在······好像在一个城中村附近,我不能确定,因为我没有去过那个地方。”苏悦回忆了半天,试图想南歌仔细描绘一下自己看见的景象,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
南歌一听城中村,感觉自己的脑门儿好像都亮起来了,“是不是一整排筒子楼,墙体都很破了,楼前是一大片灌木丛,也可以叫杂草地?”
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又接着说:“还有,周围只剩这一栋建筑,其他的都已经拆除的差不多了?”
“好像是。”苏悦认真的点头,“不过我不是在城中村看见那个东西的哦,我看见它是从老楼房前面的土地里钻出来的,感觉不太相人啊。”
从地里钻出来的?南歌感觉豁然开朗,听苏悦一番话,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我明天跟老南再去一趟!”
苏悦果真没说错,老南和南歌第二天就在两人曾经藏过身的灌木丛中找出一个黑色的陶瓷罐子。
两头窄中间宽的构造,圆润的罐体,无不在表示自己是一个骨灰罐。大过年的挖出这么个东西来,老南觉得晦气,躲到一边的小树林里抽烟去了。
南歌把它放在地上,仔细端详,毕竟没有法器保护,她不敢轻举妄动。面前的黑罐子不停的往外排出一团团的黑雾。南歌蹲了半天,罐子都快被她盯破了,就是不敢行动。
“你也太怂了吧!”
这个慕也均简直无处不在,活泼的让人讨厌,“我胆子小,有本事你来啊!”
南歌料定他想来也没办法,因为他没有实体啊。不过她千算万算就是忘了一点,人家能操纵人活动啊。
南歌就是吃了这样的亏,正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嘴上终于占了一次便宜,手就不听使唤的伸到了罐子前面。
她左手捏着不听使唤的右手,瞪着握着自己的手腕的慕也均,“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说让我来的吗?”
眼瞅着自己的手距离罐子不过十几公分,南歌赶紧示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绝对绝对没想让你来试试,求你了,松开我的手好不好?”
“好啊!”慕也均答应的痛快,南歌刚要长舒一口气,忽然自己的手就趁自己不注意,掀开了盖子。
那一瞬间,南歌感觉自己的天灵盖好像也被掀开了一样,眼冒金星,哭都没地方哭。
从被打开的罐子里冒出滚滚浓烟,黑色的烟雾瞬间把南歌淹没其中,南歌哭笑不得,想起蹲在树底下抽烟的老父亲,顾不了许多,大喊道:“爸,快躲进车里!”
老南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没看见黑烟,不过他深知听南歌的总不会有错,谁让自己也没长紫色的眼睛。
圆滚滚的身体好像一只熊猫,钻进车里还不忘上锁。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敲打车窗的声音,可仔细查看,什么都没有,冰天雪地,别说人了,就是过往的苍蝇都没有。
受南歌和北女士的熏陶,老南非常明白,这恐怕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担心南歌的安危,给她打电话过去,让南歌赶紧回来。
可打了四五个始终都是呼叫失败的状态,他再也坐不住,准备下车查看情况,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一样,不仅动弹不得,肩膀也耷拉着,抬不起来。
老南心急如焚,退而求其次,给北女士打电话,可还是呼叫失败。老南像被抽筋拔骨了一样瘫在座位上,心里计算着如果南歌不幸离开,北女士愿意给他再生一个孩子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