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今天特别的乖,平时妈妈给她买的衣服,她总嫌弃不合适,就喜欢整天穿的像只乌鸦。
可今天新月的妈妈在商场里挑了件红色的连衣裙让新月去试,新月竟然二话不说就进了更衣室,出来还夸自家老妈的眼光真不错。
这绝对不是恭维,因为他真的这么想的。
他没有记忆,只知道自己是一个男孩,姓什么,叫什么,家在哪里一概不知。所以他没有骗人,南歌问的的确全是他的盲区。还有一点他也非常肯定,他绝对绝对没有念过大学。那种坑人的东西,在他眼里根本不应该存在。
镜子里的女孩骨骼纤细,皮肤白嫩,身段灵巧,配上红色的连衣裙,活像从森林里出来的小精灵。他很喜欢,不过脚上的布鞋碍眼,头发的颜色不喜欢。
“妈妈,我好喜欢这个裙子啊。”他拦着新月的妈妈的胳膊撒娇。
女人的嘴角咧开了一朵花,“喜欢就买,还有别的喜欢的妈妈也都给你买。”
“我想换双鞋,换个发型,可以吗?妈妈?”
女人被他一口一个甜的发腻的“妈妈”叫得乐开了花,“没问题,我早就想让你做个发型了。”
南歌一觉醒过来,已经十点钟了,她把手机塞进被窝里,又像只调皮的小狗,在里面钻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爬出来。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呵欠,踩着拖鞋进了厕所,“这个新月又站着尿!”
南歌简直要被恶心死了,不过也只能任命清理污秽,她也真是纳了闷了,新月明明是女性的身体,她是怎么做到站着尿尿还不弄脏衣服的?
看了看行程,今天九点钟竟然有社团活动,不过她成功的因为睡懒觉错过了。算了,下次再去吧。
南歌也想出去拍拍好看的照片,放到社交软件上装逼的,但相差一个小时的话,估计那些人都已经到了目的地了,自己就别再找麻烦了。
能省一事就少一事嘛!就在她非常非常佩服自己的机智的时候,电话响了,南歌看见来电的号码,自作主张给了自己一分钟的凭空消失。
可是人家竟然使用夺命连环call这种恶毒的江湖武功,南歌终究还是寡不敌众,败下阵来。
“阿宁阿塞呦。”
“好好说话,社团活动为什么还不来!
南歌吐了吐舌头,这个慕也大早上起来说话就这么冲,不会是吃狗屎了吧。不过嘞,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她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睡过头了,对不起啊,学长,下一次我肯定准时到。”
“太平角公园,二十分钟之内没到,全社团一个月的午饭你埋单。”
南歌一听瞬间清醒,“不是吧,不至于吧,学长,我真的······”
她没有机会装可怜,因为对方挂断了电话。
两分钟后,南歌在公交车站凌乱:“预计二十分钟后到站”。
这是在逗我吗?我一共就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啊!南歌哭泣。想了一下下,算了,还是打的吧,比起二十几个人一个月的午餐,这点小钱简直是洒洒水啦。
幸亏这个司机大叔人美心善,听说她赶时间,一路狂飙,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加上到车站花费的两分钟,南歌还提前了三分钟,她在思考,这三分钟能不能报销啊,不用太夸张,换算成钱就可以,一分钟十块钱,三分钟就是三十块,这样她打的的车钱就等于被报销了。
“喂,傻笑什么呢?”王亮看着南歌自己一个人笑的像个傻瓜。
“没什么啦,就是想问一下我多余出来的三分钟能不能给我报销啊,要求也不高,一分钟十块钱就好,哦哈哈哈!“
南歌沉浸在三十块的快乐中,无法自拔。王亮本来也被逗的只想笑,不过看到某位同志阴沉着脸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收敛了笑意,顺便好心扯了扯南歌的衣服。
”干嘛呀?“南歌嫌弃的问他,抬头正好看见慕也的大黑脸。
就说他的肤色很像一个明星嘛,南歌这会儿想起来了,是古天乐啊,不过慕也的五官比古天乐还要硬挺一些,白瞎了“慕也”这么文艺的名字了。
“很会算账嘛!”
南歌现在心情很好,一点都没有听出来他话里带着别的味道,还非常骄傲的说:“一般般啦。”
“那你给我也算算,我们二十一个人,来的最早的等了你一小时四十五分钟,来的最晚的等了你一小时二十二分钟,请问,如果一分钟价值十元,你需要分别支付给我们这些人多少钱呢?”
南歌的嘴巴就像被什么东西套住了一样,尴尬的定住了,“哈哈哈,我只是胡乱想一想的,不用这么当真啊!”
南歌心里已经是一片草原,草泥马奔腾着呼啸而过。
我都说了不来了,还不是被你的夺命连环call打败的。这样的虎狼之词,南歌只能在心里偷偷想想,暗暗爽一下。
好在别的同学们还是非常亲切友好的,没有因为等了南歌那么久直接挂相。
南歌对他们心怀感激,可她囊中羞涩,只请得起每人一根五毛钱的棒棒糖。不过男同志应该不爱吃棒棒糖,为了表示男女平等,还是算了吧。
最为回报,南歌最终决定以后还是多多跑腿,多多为大家服务吧。
她的角色也确实是这样,搬炉子,烧火,烤肉这些事情莫名其妙都成了她的工作,好在还是有人陪着她的,虽然这个人她不太待见,就是慕也啊。
作为社长多多劳动也是应该的嘛,南歌觉得抬烧烤架这种应该男人做的事情,慕也明明跟王亮合作更合适一些。她明示暗示,示了好久遍,终于还是被慕也一句话打败了。
“迟到那么久,出点力不应该吗?”
好吧,虽然她的脸皮比一般人的厚一丢丢,但她还是没有放弃这张大脸的打算的,她得要脸啊。
吃吃玩玩喝喝闹闹,顺便再拍点好看的照片,愉快的社团活动就伴随着西下的太阳接近尾声了。
南歌忽然灵机一现,大呼不对,底气也足了,眼神也凌厉了,质问慕也:“新月也没来啊,为什么只抓我一个人!”
要知道对于一个被胶带捆了一晚上的可怜虫来说,在床上翻滚着自由自在的睡一觉是多么的重要。
“她请假了。”慕也高傲的表情显示,他根本就没有把南歌的抗议放在眼里,“而且是昨天请的,你应该知道,我们社团接受提前请假。”
“那我也······”南歌的气势有点虚。
“你那不是请假,是迟到,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