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正直的人呢!”七爷笑嘻嘻的看着南歌,“既然这么好奇,我给你讲讲也无妨。”
乌头能变成陈三宝,在几十年之后了用另一个人的身份重新生活,这还要从七爷在老太婆的牙龈里掏出来的东西说起。这两个东西一个是贝母的妈妈的灵魂,另一个是贝母的四个口袋。
老太婆利用蟒蛇夺走了贝母的妈妈妈和她的四个口袋。贝母的妈妈的灵魂这些年一直在老太婆精心制作的牙龈中沉睡,因为老太婆要的是她身上的金光。金光就是财气,既然没有办法把这光芒转移到自己身上,那就把发光的人放在自己的身体里。
一个人的灵魂都能抢走,阎王爷为贝母特制的四个口袋那就更是不在话下了。老太婆轻轻松松就把没了母亲庇护的贝母身上的宝贝给抢了过来。
这就是她事业的起点,从此这个老太婆从一个可怜鬼变成了叱咤一方的霸主,因为贝母的口袋名叫“心想事成”,虽然每个小口袋有自己的内容,但是放在一起使用效果也是不差的。
老太婆之所以能够收集这么多的灵魂,把蟒蛇给迷晕。还有乌头变成陈三宝,重复曾经的生活,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老太婆向口袋许愿的结果。
如此的卑鄙无耻已经超越了南歌的承受范围,“太不要脸了,这样的人家为什么还让他们活着?”
贝母反而劝南歌冷静一点,“这应该是我这一生需要修炼的课程吧!现在东西已经找回来了,也不枉我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年。”
“唯一遗憾的是······”贝母眉眼低垂,看起来有些落寞,“我这一生没有工作过,也没有谈过恋爱·······”
南歌看她失落的模样,忍不住问:“你们仙女还需要爱情么?”南歌想不出得是什么样的男孩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女孩子,单单是她身上的仙气就不是一般人能够亵渎的。
“算你有点眼光!”七爷心情很好,两个女孩聊天他总也忍不住加入,又或者是被贝母的美貌吸引,不能自拔,“贝母确实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
八爷好像跟地上的老太婆较了劲,七爷用着上面的嘴巴和南歌她们说着话,他就用下面的脚不停地踩着老太婆。
南歌知道七爷八爷还不走,肯定是因为有事情没有处理干净,看样子,又是因为这个老太婆。贝母好像知道南歌在想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不要滥用同情心吗?”
“为什么?”南歌抬头竟然看见贝母的神情中带着淡淡的忧伤,“现在她这么难弄,我有一半的责任。当初乌头拿我撒气,动不动就跑下来打我。被揍之后我的确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等他过一段时间再出现,对我好声好气,有时候还会抱怨生活的不易。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就软了。”
“这或许也是我被打死的原因之一,假如我当初能够果断一些,不要那么心软,乌头或许就没有机会跟我讲话,同样的也没有可能下手越来越重。”
贝母说着看了一眼已经恢复了些元气的母亲,女人还很虚弱,嘴角带笑,看着贝母的眼神中充满慈爱。贝母的声音开始变的酸涩,“乌头当然不是人,他没有良心,可是相比较他来说,更狠毒的是这个老太婆。其实我当年死掉之后有机会除掉她,可惜不争气的我又输在她的卖惨装可怜上。”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若是前几天让我承认,我可能还是不愿意的,但是现在我已经非常清楚的知道,走到今天至少有一半是因为我自己。来到人间这一遭,我弄明白这一个道理已经足够了。”
南歌觉得嘴巴干渴得要命,好像掉进了沙漠里,“不不不,是人间太肮脏了,不适合仙女。”她既心疼又无奈,想到自己时常埋怨现在的女孩子世俗气息太重,搞了半天是自己错了,仙女在这个残酷的人间根本活不下去。
“七爷,你们就不能让她也和乌头似的,换个名字重新来过吗?”最重要的是乌头现在的年龄至少比他的实际年龄小了十岁,这和玩游戏作弊有什么区别。
“傻丫头,这个的决定权可不在我们啊!”七爷伸了个懒腰,看了还在默默“奋斗”的八爷一眼,对方根本不在线,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老太婆身上,“像她这种段位的,自己说了算,我们这些小渣渣没有干涉的权利!”
南歌实在不舍得这个世界就这么失去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孩子,脑海中忽然出现贝母的奶奶也就是老太婆去世当天,贝母和一个小男孩在大树下聊天的场景,“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啊?我觉得你的姻缘应该还在等你!”
说到姻缘两个字,南歌的眼睛竟然变得热烘烘的,酸溜溜的,“你记不记得她去世的那天,跟你在大树下面玩的小男孩了,我觉得他现在应该还在等你!”
南歌难得如此大放厥词,自信的好像一个算命先生,她充满期待的看着贝母。心里那句一定要把贝母留下变得会越来越清晰,虽然她其实并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改变一个人的决定。
贝母听她这样说,笑的特别开心,“你知不知道我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已经多大年纪了啊!”
南歌非常配合的摇头,“你看着比我都小,还有我觉得年龄根本不是问题,你看那个乌头现在变成了陈三宝了,起码比以前年轻了十几岁!”
贝母摇了摇头,“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我现在要是还活着已经三十多岁了,如果真有这么一个男孩子,肯定也已经娶妻生子了。况且,我印象中并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不能啊,我明明就······”南歌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七爷惨白的手给捂住了嘴,他低头看南歌的眼神中充满暗示,虽然南歌并不能读懂其中的意思,只是注意到他的眼珠曾经指向地上的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