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不知道这个大叔能不能反胃一下,不过自己想象那个画面还是挺恶心的,虽然是来自自己,可还是有一种无法忍受的感觉。
大叔沉默许久,就在南歌以为他放弃自己,准备寻找下一个猎物的时候,他阴森森的笑了,露出黄色的牙齿,“听你说的,我怎么更上头了呢。”
南歌简直要吓死,这个老男人太恐怖了,她的手还被麻绳绑在大树的后面,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挣扎,可惜并不能挣脱出来。
“或者······你再养一段时间,我能更有味道一些?”这话说出来南歌自己都不信,没想到这个大叔竟然同意了,“是吗?我还从来没跟你这么大的女孩住在一起过,不如今天就来试一试。”
他非常警惕,先把手上系着的麻绳解开,用一只手固定住南歌的双手,然后在重新用麻绳绑好。最后再贴心的帮南歌把双手盖上。
拉着南歌走在路上,像一对感情非常好的父女,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两个人之间微小的异常。
“叔叔,我的手一直这么背着,很不舒服啊!”南歌讨好的说。
男人瞪了南歌一眼,眼神冰冷狠毒,好像从地狱中披着火光走出来的,“给我老实点!”
南歌立刻闭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这个危险的男人当街给弄死。路上很多背着包袱赶回家过年的鬼魂,跟春运车站似的,南歌一时都分不出来是人间还是阴间。
男人住在本市的一个城中村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有一张床和一个简易衣柜,进门就是扑鼻而来的男人的臭味,南歌被熏得差点当场去世。
“叔叔,你这个条件还挺艰苦的哈!”南歌也不想装自来熟,显得自己非常没有尊严,可她不装又不行,这会儿命都捏在人家手里呢。
男人依旧阴森森油腻腻的笑着,“丫头,我告诉你,这就是生活啊!生活除了一地鸡毛还有各种痛苦,所以我做的这些事情呢,都是为了帮你们早一点解脱苦海,是积功德的大好事!”
虽然心里觉得这个人不仅脑筋不正常还喜欢放狗屁,不过脑袋还是乖顺的轻轻点了点,表示认同。
男人脱下衣服,露出里面已经破了洞的保暖衣裤,还有那只怎么看都跟他不搭的手表。他把手表摘下来,轻轻放在床头上,端详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拿起来,哈了口气,擦干净表盘。
男人拿着一个带着厚厚茶垢的富光水杯,从一个已经被灰尘淹没的水壶里倒出水,“我这里只有白开水,你就将就一下吧。”
南歌接过水杯,轻声说了声:“谢谢。”然后忍住呕吐的欲望,抿了一小口,“叔叔,你也喝!”
把水杯还给男人时那关心的小眼神,连老南都没享受过。男人好像碰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疑惑的看了南歌一眼,才接过水杯,一口气把被子里的水全都喝光了。
“叔叔,你饿了吧,我帮你做点吃的吧!”南歌不确定这个男人会不会突然翻脸,毕竟她上一次试探都被他的冷眼吓到了。
这次估计是因为在他的地盘上,所以他马上给南歌松了绑,“厨房在走廊的最东头,厕所在最西头,给你二十块钱买菜,三十分钟后我要吃到饭。”
南歌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有点无奈,“叔叔,这附近有菜市场吗?我对这儿不熟啊!”
她听见男人这么吩咐,第一反应当然是高兴,出了这个门她绝对绝对会立刻报警,让这个坏人被绳之以法。
可耳朵边又出现了那个女孩的声音:“他心理不正常的,现在报警也不会被判很重的刑法,除非感化他,让他的良知回来,主动自首。”
南歌听了都震惊了,让她感化别人?这不是逗么,一般都是别人感化她的。不过听不听那个声音的,南歌也做不了主,她明显感觉到,身体被操纵了,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都不取决于自己,比如请他帮忙指路菜市场。
男人的脑筋好像真的不太对劲,听南歌这么说,明显呆滞了一下,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南歌自然不会闲着没事儿干打扰他。
大约过了十分钟,男人才缓缓地说:“你不知道啊!”
“什么?”南歌困惑的问。
男人却不再理她,收回递给南歌的钱,把南歌重新绑回去,“老实点!”说完开门出去了。待的时间久了,南歌已经闻不到屋里的臭味了,她坐在床边,依稀能看出来上面铺的被褥是一套格子布的,不过被男人用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南歌的屁股好像都闻到了上面的意味,忍不住缩小自己与床面的接触面积。南歌其实还挺同情自己的屁股的,承担了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
屋子里静悄悄的,耳边又有女孩的声音了,“他其实在玩一个拼图游戏!”
南歌对这个声音的主人产生了兴趣,“你是谁啊?”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受害者,薛策。”
“是你啊!”虽然没看见人影,不过听声音南歌感觉还是挺亲切的,“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拼图游戏?”
“我也不知道,这是杀我之前他自己说的。”薛策模仿男人的声音和腔调,“你是我的第二块拼图,哈哈哈哈!”
南歌都不用想象那个场景,但是听声音就已经快要被吓死了,“妈呀,那我也是他的拼图之一吗?他还说要我的眼睛、嘴巴和鼻子呢。”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些。感觉这个人精神很不正常。反正现在回忆当初怎么被弄死的,还会害怕的要命。”
南歌心想:大姐,这么恐怖您还拦着不让我逃跑,是不是太非人道了一点?
还没来的及告诉薛策苏悦在找她,门外就传来男人的咳嗽声还有拖拖拉拉走路的声音,南歌的腰立刻挺起来了。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的脸像排练过无数次一样,挂上了标准的微笑,速度快的自己都佩服起自己来,“叔叔,您买了什么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