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南歌的陪伴,新月的动作明显快了很多,手里的小刀子一会儿用来割蟒蛇的牙龈,一会儿用来挖蟒蛇的牙齿。
南歌不知道新月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她还是全力配合新月的动作,想着万一呢?万一真得能死里逃生呢?
大蟒蛇似乎被南歌和新月弄得很不舒服,发出了两声低吟,接着就是一股恶臭向南歌和新月弥漫开来。南歌被这股气味熏得犯迷糊,眼睛连带着头的神经都觉得疼。
新月看了南歌一眼,什么都没说,默默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一颗,两颗······蟒蛇的牙齿被新月统统给拔了出来,顿时一股更猛烈的气味直接冲到南歌的脑袋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南歌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纤瘦的新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拉着南歌就从蟒蛇的嘴巴里跑了出去。
重获新鲜空气的南歌根本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看见蟒蛇像一个卸了气的皮球,轰然瘫倒在地上,大半的身体还留在小镜子里面,如此震撼的场景,南歌根本连惊奇的力气都没有。
新月反而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席地坐在南歌的身边,看着南歌的眼神中带着笑意,“怎么样?还好么?”
南歌才懒得理她,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自己这个样子,哪里像和“好”这个字有关系的模样。新月见南歌还有力气对自己翻白眼,那点刚刚冒出来的担心马上放了回去。
用非常锐利的眼神看了蟒蛇一眼,新月从床底下掏出来那天去北城的时候背着的小包,轻手轻脚的打开,先拿出来的是一本厚厚的相册。
南歌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起来,翻看了两页。照片的主人公是一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南歌认识,就是贝母。
新月看着南歌还剩最后一口气也要八卦的模样觉得好笑,“你可以慢慢看,反正人家也不要了。”
南歌没有看错的话,新月这话一出口,已经完全脸贴着地面的蟒蛇轻轻抬了一下头,眼神中的不可置信让南歌感觉这个玩意儿不想条蛇。
新月接着轻手轻脚地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小的黑坛子,模样和她们曾经在贝母的爷爷家里发现的那一只一模一样。南歌现在也顾不得浑身难受的事情了,吃惊地指着这个黑色的坛子:“这是什么情况?”
“人家主人公都还没着急,你急什么!”新月脸上是藏不住的轻松,眼睛里全是喜悦,南歌都不知道她遇见了什么事情能这么开心。在这种情绪的感染下,南歌甚至都忘了鉴别这个新月是不是正确版本。
“您老人家还真是沉得住气,我的骨灰要是被人给找出来了,我可坐不住!”新月说的轻松,可南歌却是越来越听不懂了,明明新月说的也是中国话,但是每个字组合起来,怎么就忽然变得这么难懂。
“行了!行了!有意思吗!”从蟒蛇的深渊巨口里面钻出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贝母的奶奶,那个让南歌倒足了胃口的老太婆。她掐着腰,满脸的不耐烦,“你们这么折腾我一个老人家合适吗?你觉得你们做的对吗?”
南歌可太讨厌这说话方式了,一开口就把自己高高架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不对,她听的火气直冒,就算现在身体不适,也很想跟她理论理论,“你什么意思······”
刚刚开了一个头就被新月给拦下来,“不与傻瓜论短长!”她给南歌使了个颜色,那是一个让南歌既陌生有熟悉的眼神,她根本说不好对方到底是新月还是另有其人。
不过她现在已经看开了,就冲着对方那蛮横无理的尽头,不管我方是谁,只要是友军就一切都可以。
“我建议你最好为你刚刚的不礼貌道一下歉。”新月还是笑着,她就站在老太婆的面前,不仅一点惧怕的神情都没有,反而语气里还带着强硬。
老太婆置若罔闻,开口就开始数落南歌和新月,“你们可是大学生啊,整天不务正业,就弄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这样下去,你们能有什么未来!”
南歌都要被她给气死,说的这是什么屁话,要不是想她这种什么都不算的东西自己找上来,谁有空整天搞这个!
新月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建议你为你自己的言行道歉,否则后果自负。”
老太婆根本没有听新月说了什么,她的嘴巴好像开了闸门一样根本停不下来,“你们这两个孩子一点都不好,现在这个年纪不好好学习,整天就知干些没用的事情。你们人品有问题,一点道理都不讲·······”
话越说越难听,一个接一个莫名其妙的罪状压到南歌和新月的身上,别说南歌了,就是新月也很快听不下去了,她右脚轻抬,接着重重的落到黑罐子上。
黑罐子被她踢到一边,虽然没有碎,可是孤零零倒在地上的模样透着凄凉,好像也有点碰瓷的意思。
“你们太差劲!”老太婆气的浑身直哆嗦,看着南歌和新月的眼神中已经带着杀气。南歌毫不怀疑,自己分分钟就要变成她手里的亡魂。
“呵呵,我们差劲,那您老人家呢?”新月的脚踩在黑罐子上,像一个征服者,“你不会以为自己干的那些事情都没人追究吧?还有你手上儿媳妇、孙女的命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
南歌虽然不知道这个新月是不是正确版本,可她还是被新月如此帅气的模样给深深的吸引了。她现在就好像一个无脑的小迷妹,看着新月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含血喷人!”老太婆的嘴里一咕噜接一咕噜的国骂出来,和她张口闭口评判人家的行为产生了巨大的反差。
南歌现在想想自己刚刚竟然被她的话给气的够呛,这简直就是可笑。她稳了稳心智,缓缓从地上起来,想要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