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够休息,伸了个懒腰,辅导员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累死我了!”
“咚咚”有人敲门,她心头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不过并没有在意,“请进!”话音落,站在门外的五人队伍就浩浩荡荡的走进来了。
她看着这几个女孩,都是一个寝室的,团支书也在其中。她们虽然长相各有千秋,可是精神状态都是一样的颓丧,一个个好像做了什么过度劳累的事情似的。
“怎么了?”辅导员想让她们坐在,可是自己周围没有这么多椅子,“应该注意一下休息啊,看你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
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做那个开口说话的人,最终还得是团支书,“老师,能不能把贾雪调到别的寝室去啊?”
辅导员一听这个名字,右眼皮马上不跳了,眉毛开始网上挑:这个事情好像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巧哦。
“为什么啊?”辅导员可还记得昨天贾雪还陪着新月来投诉南歌呢,怎么转过天来,她却成了被投诉的哪一个。看眼前的架势,而且还引起民愤了。
此时的贾雪还在寝室里呼呼大睡,打呼噜的声音堪比打雷,在走廊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团支书正准备把贾雪的罪行大书特书,忽然被社长刘晓莉拉住了,她灵机一动,“老师,不如您跟我们去看看?”
辅导员一想:也行啊,空口无凭,眼见为实嘛!她答应的爽快,”好啊,正好我现在有空!“
看着老师如此善解人意的样子,几个人心中有一股强烈的罪恶感一闪而过,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多做停留。因为他们感觉自己也挺无辜的,谁让她们学校不能还不能自己选寝室呢?
辅导员对女生宿舍很熟悉,她经常过来查寝,这些女孩子一个个叽叽喳喳,都和她玩的很好。不过,现在一行人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她心头有一丝诡异划过。
到了寝室门口,辅导员的手放在了门把上,正准备开门,忽然被团支书给拦住了,她看着辅导员,饱含深情的说:“老师,建议您做好充足的准备再进去。”
辅导员困惑的看了她一眼,有点摸不着头脑,以为屋里很乱,点了点头,然后开门。瞬间,她整个人好像被一股毒气包围了,根本看不清楚周围的环境,那股浓郁又强烈的味道伴随的能引发地震带鼾声,给她带来了视觉与听觉的双重刺激。
她捂住嘴巴,进去寝室的瞬间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右眼皮狂跳的原因。这间寝室其实收拾的还挺干净,大家的东西也都没有还乱放,就是这个味道感人。
挨个床铺走过去,经过贾雪的铺位的时候,差点把晕过去。摆摆手,她实在不行了,赶紧冲出去。
大口呼吸着走廊里的空气,丝毫不介意经过的同学困惑的目光。整个人像跑了一场八百米一样疲惫,她咽了口唾沫,才问:“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这个味道连男生宿舍都得甘拜下风,辅导员崇拜的看着这几个女孩,“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吧。”
天台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聊的,要么协商好了继续住一起,要么换寝室。可是就贾雪这个味道,谁愿意跟她住在一起呢?
“你们有没有劝过她呢?”辅导员也知道自己这问的就是废话,可是她也没招了,那股气味弄得她大脑都不在线了。
“怎么没有呢?上学期还好一点,味道没有这么浓,她也还听劝,我们受不了了让她洗洗的时候,她也就洗了。这个学期就不同了,不仅味道比以前升级了,而且根本说不听的。您猜她从开学到现在洗了几次脚?”团支书想想自己这位优秀的舍友,眼泪分分钟都准备上场表演。
“几次?”
“一次都没有,我们都不奢望她能洗澡了,只求她能把那双脚给洗了,不要那么味儿。可这个人弄的好像我们欺负她一样,根本不停。”看见团支书战斗力下降了,舍长分分钟顶上。
想起来自从开学以来,一个寝室的人跟贾雪的斗争大家都忍不住叹气,软的硬的都用了,甚至又一次团支书把洗脚水都给她打好了。这个人愣是以为大家这是变着法的排挤她,就是不肯洗她那金贵的脚。
“唉,我跟她谈谈试试吧。”要是以前,按照辅导员的性格,肯定会被愤怒冲昏头脑,然后说一句“什么人啊”,就气冲冲的跑去跟人家算账了。现在她绝对不会那么做了,辅导员这份工作教会她太多东西了。
戴着双层口罩去她们寝室都还有些发愁,辅导员捏着鼻子敲门,听见屋里一声带着睡意的“进”。
看见来人是辅导员,贾雪有一瞬间的吃惊,“老师您来找谁的?她们好像都不在。”这个老师长得有点好看,贾雪身上的胡师父决定对她温柔一点。
辅导员的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虽然被口罩遮挡看不出来,不过贾雪还是能够看见她弯弯的眼睛,“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贾雪从床上坐起来,“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贾雪睡在下铺,辅导员再怎么放松心情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在她的床边坐下,她真心觉得睡在贾雪上铺的同学非常伟大。
辅导员没敢太往里进,始终站在离门口不算太远的位置,装作自己今天头一次进他们寝室,“是这样的,你的舍友们觉得你应该注意一点个人卫生。”
她时刻关注着贾雪的神情变化,确定没有发怒的迹象才继续说:“你现在这种生活状态不仅对别人产生了不好的影响,而且对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啊。我们女孩子不像男孩子那样,很多疾病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就会找上门来,更何况你这样呢?”
辅导员不能确定贾雪到底听没听进去,不过她看起啦倒是衣服虚心接受的样子。辅导员的心情有点放松,人也大胆起来,“你的舍友希望你要么换寝室,要么能改变自己,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