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楷的话有威胁和恐吓的成分。
张敏听得浑身发冷,不悦道:“我是砚行的妈妈,我了解他,我那么做也是为了他好,他将来会感谢我。”
“感谢你让他离婚?还是感谢你让他失去爱人?”
张敏瞪大眼睛,看着傅楷:“傅楷,你忘了那个女人做过什么事?她害得儿子昏迷了几年,又害得儿子伤人进警察局……”
“这些都是意外!”傅楷脸色不佳,说:“你当初要不是非得把子橙赶到国外,砚行这两年会有这么多花边消息吗?你还让子橙跟砚行闹离婚,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我是想让你自己认清错误,可是敏敏,你怎么没想过,你做这些事,名义上为了儿子好,结果是毁了砚行!”
说罢,傅楷径直走到一旁,拿出手机。
张敏咬唇,有些自我怀疑,难道她真的做错了?
她忙追问傅楷:“你给谁打电话?”
“三弟!这件事非找他才能处理。”
盛家在温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如今伤了盛家唯一的传人,这件事盛家不会轻易放过,必须软硬兼施。
……
病房里的苑子橙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至今未苏醒。
苑守山和韩笙闻言赶到,得知情况后大受打击,接着又知道傅砚行进了警察局,二人一时无法接受。
杨阿姨扶着苑守山,用非常不友善的目光看待衣着光鲜的韩笙。
韩笙则是窝在谢文瀚的怀里流泪,“我就一个女儿,她不能出事的。”
谢文瀚不把对面的苑守山放在眼里,只匆忙扫了一眼,便对韩笙安抚说:“子橙是你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我会让最好的医生来为她治病。”
脸色苍白的苑守山朝前妻和那个难看看去,咳了又咳。
方景从媒体那边得知消息,匆匆赶来。
“苑叔,子橙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苑守山摇摇头,苦不堪言。
杨阿姨擦了擦眼泪,说:“医生说还得等子橙醒过来,砚行那孩子现在还在警察局。”
方景也很惊讶,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
……
警察局。
殷若萱录完口供,将当时的情形都告诉警察,盛逸臣色迷心窍强行带走苑子橙,这已经是一条罪状,接着他还想强苑子橙,过程中导致苑子橙出事,这又是另一条罪状。
殷若萱不希望苑子橙出事,更不希望傅砚行被关。
在警察的同意下,殷若萱来到傅砚行所在的小屋子前。
她一看到傅砚行就立刻上前,“砚行,你怎样?”
傅砚行抬眸看过去,拧眉问:“子橙醒了吗?”
殷若萱顿了顿,然后摇摇头。
“她还没醒过来。”
傅砚行握紧了双手,偏过脸去。
殷若萱盯着他,担忧道:“我已经跟警察录好口供了,你一定能尽快出来的,可是我的力量薄弱,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傅砚行薄唇动了动,看了殷若萱一眼,冷静道:“子橙是我妻子,你不知道吗?”
殷若萱颤都起来,咬唇,“我现在知道了。”
他特意跟她吃饭也是为了气苑子橙吧。
傅砚行撤回视线,淡漠道:“那还来干什么?”
殷若萱很专注地看着他,充满歉意回:“今晚的事情也有我的责任,要不是我撞到盛逸臣,要不是你太太为了救我,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