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行思忖后挑眉，说：“我想想。”
想想，该提点什么要求。
他拿起衣服，转身走出苑子橙的房间，直奔浴室。
苑子橙坐在床上，呼了一口气。
这件事，她有点把握了。
看着地上的脏衣服，苑子橙在心里叹息，再次瞥向浴室的门。
可如今她和他，越来越说不清了。傅砚行五年后的性子比五年前虽说要稳定些，没那么一意孤行了，但只要他认定的事，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离婚这件事还得继续想办法。
苑子橙一直在把握一个度，免得这样纠缠下去，他们两个越陷越深。
她有些烦恼，拿起了桌上的手机，无意识中发现一条消息。
徐念白【说好周日请我吃饭，还没定地点的话不如我来安排，你觉得怎么样？】
苑子橙用手拨了拨头发，差点就忘了。
她快速回复【也行，温城你熟悉，知道哪里的东西好吃。】
消息发送成功后，苑子橙走出卧室，在客厅发现茶几上的烟灰缸。
除了桌上的车钥匙，还有好几块烟蒂躺在烟灰缸里。
应该是凌晨那会儿，傅砚行抽过的烟。
奇怪，向来对烟味敏感的自己，凌晨起来喝水怎么没闻到？
她自嘲地笑了笑。
不过又意识到他昨晚抽了很多烟，看得出心情非常差。
苑子橙回过神，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好。
……
等苑子橙洗漱完毕走出来的时候，她又发现沙发上的男人穿一套她父亲的衣服，正在抽烟。
听到声响，傅砚行转过脸，幽幽地看着她。
苑子橙今天穿了件稍微有点低胸的上衣，搭配一条柔软舒适的长裤，头发低低绑起来，再配上一对珍珠耳环，整个人显得居家又温柔。
男人眯了眯眸，突然站了起来，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烟。
“你怎么又抽烟？早饭还没吃。”
苑子橙望着他走过来，拧眉道：“想吃什么？面条可以？”
他在她面前停下，眉头越皱越紧。
用一种非常不乐意的语气对她说：“准备去哪儿？穿成这样，领口那么低！”
苑子橙愣了愣，诧异地观察自己的衣着，慢条斯理道：“等会儿去医院看我爸，衣服怎么？我觉得还好。”
去医院看病要穿成这样？
傅砚行脑海中闪过一个男人，那个叫徐念白的……
“比你高的人一低头就看见胸了。”他指挥道：“这裤子还那么透，去换了。”
她被他闹得脸红耳赤，谁没事会盯着她的胸看？而且这条裤子面料是比较薄，可都已经有防走光设计了。
“不是你说我挺保守的吗？”她讽刺道：“我今天就这样穿。”
男人黑着脸，像是跟她杠上，越过她走近她房间。
苑子橙震惊的视线随着他移动，接着又看见他拿了一件风衣走出来，直接给她穿上。
“行，就这么穿。”
“……傅砚行，你有病是不是？”
大热天谁穿一件风衣？
她气得把衣服脱下来。
男人夺过她的衣服，又给她穿上，使劲折腾。
两三次之后，苑子橙实在没有他那份不知拿来的顽固，放弃跟他对抗。
傅砚行深沉地盯着眼前一脸不情不愿的女人，薄唇往下一压，忽然觉得自己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