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子橙转身，飘香的发丝拂过傅砚行的下颌。
他眼神一颤，没有一丝犹豫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苑子橙瞪大双眼，扭过脸望着他。
他蹙眉，语气带着疑惑：“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苑子橙皱着眉头，把手从他掌心拽出来，实在是心中堵得慌，牛头不对马嘴说：“我哪里有不舒服？我洗完澡心情挺好的。”
她觉得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把他们隔开，闷闷的，只想逃到没有他的地方。
傅砚行见她转身进屋，蹙眉。
……
客厅里，苑子橙想开个电视来看看，拿起遥控，摁了半天依然黑屏。
“爸，我们家电视又坏了吗？”
傅砚行一走进来就听见苑子橙在问苑守山，苑守山说：“你出国几年，电视还有谁看呢？早就坏了。”
苑子橙秀眉紧拧，诧异的不是电视坏了，而是父亲说她出过国，还好几年……
“爸，我怎么出国的？”
她匪夷所思道：“哪里来的钱让我出国？”
苑守山磕绊起来，神情复杂，下意识看向傅砚行。
“你成绩好，学校送你出国念书。”
对于苑子橙的疑问，傅砚行一句话回答，他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手机也搁在一旁。
那部手机着实有点碍眼。
苑子橙避开那部手机，盯着男人俊美的侧颜，心情没有刚才那么糟糕。
她撩了撩额前几缕刘海，思索着他那句话。
从小学开始，苑子橙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全校前茅，到了初三的学业测试也是稳坐全校第一名，她虽然不记得十六岁之后的事情，但是截止到今天，她记得自己在父母的强烈要求下，拿着高额奖学金进了一所贵族高中，距离高中开学还有一周左右。
“这么说我高中三年没有浪费时间，都在好好学习吗？”
傅砚行偏过脸，挑眉，略嘲弄道：“你除了学习还会做别的？学得可认真了，眼里只有学习，谁也动摇不了你的鸿鹄之志。”
他早知道苑子橙对成绩的执着，所以他也没表白，就等着高考结束再跟她认认真真表个白，然，事与愿违。
苑子橙一点点了解了自己的过去，点了点，认可：“那我还算坚定。”
傅砚行：“……”
苑守山如释重负，擦了擦汗，说：“你们继续聊，爸爸去切点水果过来。”
苑子橙听闻，忙起身说：“爸我去吧，您在这坐着。”
“不用，我去就行。”苑守山很少会如此强烈要求，苑子橙也只好坐回去。
看着父亲比以前苍老的面孔，佝偻的身躯，她有些想法，或许她在国外学习的那些年，没有好好照顾父亲，所以他看上去比同龄人更显老，不由得内疚起来。
“你跟你爸爸感情不错。”
傅砚行忽然开口。
苑子橙回了神，点头淡淡说：“我们一家子感情都挺好的，就是最近我爸跟我妈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就吵架。”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时候。
“我不想看见他们吵架，但是他们吵得越来越凶。我身边的同学跟朋友，家庭氛围都挺好的，我的家本来也很美好……”她惆怅道：“电视里的孩子看父母吵架，一般都是父母感情出问题了。我不知道我的爸妈是不是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