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下电话,傅砚行冷冷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但我告诉你,这是你最后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最后一次?”莫锦琛用手摸了摸自己不断滴水的短发,轻轻一笑,“我也知道是最后一次见你。”
傅砚行眯了眯眸,看着他走过来,担心他会对苑子橙做什么,于是大步流星走上前挡在他身前。
莫锦琛的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傅砚行还是比他高了一点,他抬了抬头,古怪地看着他笑。
“我警告你,不准再往前一步。”
莫锦琛低下了头,说:“知道,不然你会杀了我。我还会在乎生死吗?倒是你,不怕吗?”
他再抬头,看了傅砚行一眼。
“你有老婆有孩子,怎么还敢离一个要杀你们的人这么近?”
傅砚行冷笑,道:“我清楚你向来跟我有仇,我死过一次了,你要伤害我的妻儿,我必须站在这里。”
莫锦琛好笑地看着他,眼睛都红了。
“哦,你的意思是假如没有苑子橙和她肚子里的小孩,你就不会离我这么近了,所以我还得感谢你的妻子和孩子。”
傅砚行脸色一变,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非常冷厉。
“莫锦琛,很快警察就会到。你还在这跟我说这些鬼话!”
莫锦琛滚了滚喉结,笑得好似哭,说:“他们来就来吧!对了,傅砚行,我有件事还没告诉你吧。”
傅砚行定定地看着他,莫锦琛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勾了勾嘴角,说:“你想不想听?”
傅砚行被他的目光看得不悦至极,一个拳头直接打在他脸上,然后提起他的领子,直接将他拽出了病房。
莫锦琛被推到墙上,不远处跑来了一堆人,着急的脚步却停了下来。
傅砚行揪住莫锦琛的衣领,咬牙。
莫锦琛吐了一口血,说:“你紧张啊?可我还是要告诉你。”
傅砚行又一拳打在他脸上。
莫锦琛抹掉嘴巴上的血渍,盯住傅砚行,拳头攥得紧紧的。
当初的那几秒飞快地在他脑海里翻过,最终定格在某个瞬间,仿佛成了永远。
他深深呼吸,笑起来,说:“我就是喜欢你老婆,真可惜了,本来她可以陪着我的,居然被你给破坏了!傅砚行,你可真是幸运,不过我看苑子橙也半死不活的,你不如把她让给我……啊!”
傅砚行狠狠往他小腹来了一拳。
莫锦琛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保镖和章新赶到,傅砚行抿着唇,盯着躺在地上的莫锦琛,道:“把他带走,交给警察,这样的人不必再出来祸害大众。”
“是。”
莫锦琛被保镖拽了起来,他呵呵地笑了几声。
傅砚行在走进病房前停了几秒。
“不过就是个女人,女人。”
傅砚行走进了病房,同时关上了门。
很快,房门被重新打开。
心烦意乱的傅砚行听到这么一句话。
“傅总,莫锦琛他挣脱了束缚,撞墙自杀了。”
傅砚行看着苑子橙,听到这消息却像是不平静的湖泊投入了一颗石头,他淡淡道:“这是好事。警方来了吗?没有的话,催他们快点。”
章新说:“警方已经到了,但是莫家那边……”
“莫家出了一个私生子,恶名昭彰,还要什么说法吗?”
“明白了,傅总,我这就去安排。”
傅砚行揉了揉眉心,对着苑子橙说:“子橙,我不能失去你。”
苑子橙的眉心动了动,手也轻轻 颤了颤。
……
三天后,莫锦琛一事已经有了着落,莫家在莫景寒的处理下也没有再追究莫锦琛临死前在医院到底和傅砚行说过什么。
而傅伦因为多年前的事件也身陷官司,无暇再顾及方景的事,然而在打官司的前一天晚上,方景却找到傅伦,说不和他离婚,条件是要抚养傅时。
如此一来,傅家和莫家的关系又有了一定的缓和。
苑子橙也在一星期后出院了。
一个月后,调查韩笙投毒一案的结果已经出来,的确是韩笙给谢氏父女投毒。
她这么做也全是因为恨毒了谢氏父女。
苑子橙也恨谢可欣,如果不是她,那些悲剧就不会发生,母亲也不会离开。
可这些都是如果,事实是谁也改变不了曾经发生的事。
苑子橙在和方景聊天的时候说起自己的父母,方景问她还恨不恨韩笙曾经抛弃她另嫁一事,苑子橙没有回答,反问了方景是不是还憎恨傅伦,方景也没有回答。
很多事情都没有答案,不是爱,或者恨,就能如何的。
……
那天晚上,苑子橙问了傅砚行一个问题。
“你真的相信世界上有不变的感情吗?”
傅砚行笑着回答她,“何以不信?我最爱的人从来都是你。”
“你是怎么确定的呢?”她很疑惑。
很久以后,她还记得他的回应,“爱你是激 情,也是温情。爱你从火里来,又到火里去,从激烈到平淡,我依然充满希望。我很确定,有你在身边就是快乐,就有希望。”
他说完,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苑子橙深情地凝视他,眼睛泛出了泪。
傅砚行,谢谢你,给我一个完美的爱情故事。
一生很长,未来再写我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