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的晚餐,变成了四个人的晚餐。
把两桌菜合并成一桌,非常丰盛。
苑子橙身旁坐着傅砚行,对面是徐念白,还有殷若萱。
气氛非常尴尬。
徐念白抬了抬眼镜,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殷若萱仍处在‘她怎么认识傅砚行’的惊愕中,她最先打破寂静,“没想到,你就是砚行的,朋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徐念白不动声色地朝苑子橙和傅砚行看去,这对小夫妻真的很有意思。
“我姓苑,叫我子橙就可以了,殷小姐。”
“额,你还记得我啊。”
“殷小姐长得漂亮,很难忘记。”
殷若萱小脸微红,被夸得笑起来,“子橙,你真会说话。来,喝点茶还是喝点酒,我给你倒。”
苑子橙随即道:“谢谢,还是我自己来吧。”
“也好。”殷若萱随即瞧向正在抽烟的傅砚行,低声说:“砚行,你要喝酒吗?我就不喝了,等会儿得有个人开车。”
傅砚行点了点手头那半截烟灰,目光注视徐念白:“徐医生,喝酒吗?”
徐念白说:“我都行。”
傅砚行冷笑:“我们今晚喝个痛快。”
傅砚行点了好几瓶上好的红酒,喝完了让服务生接着满上,徐念白的酒量也不在话下,暗中较劲。
两人一边聊着不相干的话题一边喝酒,男人跟女人不太一样,就算是情敌,只要有酒,也能喝到一块。
许久没看见这样的场面,看得殷若萱热血澎湃,在苑子橙耳边说:“我还没见过砚行喝这么多酒,他跟那个徐医生是不是有纠葛呀?两个人都好能喝,谁也不让谁。”
苑子橙看了眼还在拼酒的两个大男人。
徐念白比傅砚行年长几岁,怎么也跟着他胡来?
虽是这么埋怨着,但心里边还是为之触动,她看见傅砚行喝了一杯又一杯,喝了酒的他总是一脸笑意,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苑子橙看两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她夺走了傅砚行手里的酒杯,劝道:“你喝的太多了,别喝了。”
男人拧了拧眉,却没说什么。
苑子橙接着也对徐念白说:“念白,你们都光顾着喝酒,都没吃东西,这样胃会受不了,吃点东西吧。”
有点抱歉,今晚是她想请他好好吃一顿的。
殷若萱也附和:“是啊,圣德汇的东西很美味,不吃就白来这一趟了。”
徐念白很好说话,也放下酒杯,拿起筷子。
他看向正撑着眉心有些撑不住的傅砚行,其实自己也有点头晕,只是情况看起来没那么明显而已。
“砚行似乎有些醉了。”殷若萱喃喃道。
这话可没逃过苑子橙的耳朵。
她抬眸,看着殷若萱从爱马仕包包里取出湿纸巾,擦擦手,然后朝傅砚行走过去。
傅砚行只觉得太阳穴被揉了揉,他拧起眉头,握住了殷若萱的手,对上她腼腆的视线,随即扭过脸看向一动不动如同雕塑的苑子橙。
殷若萱说:“我给你按一按就不晕了。”
傅砚行沉声说:“不用了,你回去坐着。”
殷若萱努了努嘴,明艳的容颜浮现几丝被拒绝的冷意,“哦。”
见傅砚行实在不舒服,苑子橙则是借口去洗手间,让一个服务生煮一杯醒酒茶送到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