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肖停顿几秒,傅砚行缩起眼眸,抬手搂紧了苑子橙的腰,嘲弄道:“不知道苑子橙已经嫁给我?哦?这么说,那个叫方令儿的女人也不清楚,所以才敢这么欺负我老婆,是吧。”
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方令儿是什么性格,时肖也知道。
“我想,她们之间是有什么过节吧。”时肖看向苑子橙,不悦,凝重道:“具体是真是假,还得查明。”
苑子橙听着这话,忽然开口:“倘若当年真的是我打伤我丈夫,那么为什么砚行醒来后还要这么护着我呢?”
时肖的眸色更加幽冷。
傅砚行紧蹙的浓眉,微微展开,盯着怀中振振有辞的女人。
“老婆,不会是跟当年我受伤的那一桩事有关吧?”
苑子橙点了头,对上傅砚行澹澹的眸光,倾吐道:“你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我看着你,流了那么多血,我很怕,我因为惊吓过度忘记你是被歹徒打伤了后脑,所以五年前警察录口供时我只能说不知道。方令儿利用了这个漏洞,冤枉我打伤你,后来,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凶手。”
“等我记起来的时候,我都在国外了,你也昏迷不醒了。”
“我跟方令儿之间的过节,就是如此。”
说完,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握紧了手指,还在为当年的冤屈而发抖。
傅砚行表情微动,搂紧了苑子橙,眉峰一沉。
醒来后的那几年他忙着康复,忙着事业,也没有心情去调查当初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在他昏迷的那段期间苑子橙被多惨。
他一直以为苑子橙只是因为内疚而嫁给他,终于明白上次她喝醉酒说的坐牢是怎么回事。
看来当初遭到父亲的胁迫,加之内心愧疚,她才会嫁给他。
也难怪,知道他醒了之后这么想离婚。
傅砚行滚了滚喉结,怜惜地握住她的手。
苑子橙微微一怔,对上他深情缱绻的目光,有什么情愫悄悄萌发。
时肖总觉得他们之间不像夫妻,更像是校园时代只停留在牵手的情侣,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傅砚行看着苑子橙时的目光,占有欲很强可惜还没得到。
时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就在这个时候,警官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点了苑子橙到另一个房间去录口供。
只剩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气氛十分僵硬。
“砚行,我们太久没见了。”
傅砚行凉凉地扫了眼曾经还算有交情的时肖,似笑非笑道:“是啊,没想到会在警察局叙旧。”
时肖听出他言语里的讽刺,配合地勾了勾唇角。
“嗯,几年前发生的事,全班都很痛心。”
傅砚行扯了扯嘴角,冷冷看了他一眼,“痛心?有什么好痛心的,我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死了就死了。”
时肖呵笑道:“你还跟以前一样爱开玩笑,我真没想到你会跟苑子橙结婚。”
傅砚行脸色发冷,实在很不愿意见到时肖。
“我更没想到,班长挑女人的眼光还是那么差劲。”
时肖良好的家教也顶不住傅砚行句句针对。
他甚至有些摸不着头脑,笑也笑不出了,冲傅砚行开口:“不管方令儿还是不是我女朋友,五年前她要是真做出这种事,肯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可我感觉你对我有意见,砚行,你对我是不是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