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温城。
宁静的古庙里烟雾缭绕,烧香拜佛的信徒来来往往。
苑子橙双手合十跪着,双眸紧闭,诚心祈祷一切顺利。
傅砚行,放过你,也放过我。
从古庙离开后苑子橙遇到两个女人,一老一少,衣着光鲜亮丽。
年轻女子娇滴滴地说:“妈,这里真的灵验吗?”
那位母亲皱眉批评女儿道:“心诚则灵,快跟我进去……”
女儿纳闷道:“要不然还是算了吧,上次我跟傅砚行见了一面,他的确很有魅力,可是没感觉他多喜欢我啊。”
傅砚行?
苑子橙拧眉朝这对母女看去。
母亲抬头,正好看见了苑子橙惊讶的目光,赶紧捂住女儿的嘴拉着她往庙里走。
“闭嘴,还想不想嫁给温城最富有的男人?”
“妈,我听说傅砚行以前发生了一件事,为了救一个女孩变成了植物人,你说他会不会喜欢那个女孩?”
声音渐渐变得微弱。
苑子橙站在原地,情不自禁握紧了指尖。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无情涌来。
温城的顶级豪门姓什么?傅。
温城最富有的男人是谁?傅砚行。
他醒了!
是,从两年前傅砚行就醒了!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苑子橙如释重负,当她满怀期待飞回国内想见他一面时,却被婆婆张敏挡在了傅家门外。
她不允许苑子橙回国,更不允许她见傅砚行。
旁人有多渴求嫁入豪门,她就有多排斥这段豪门婚姻。
在苑子橙嫁给傅砚行的当晚,风雨大作,她被张敏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
张敏的冷嘲热讽,苑子橙记忆犹新。
我们傅家没有你这种恶毒儿媳!
滚,滚得越远越好!
于是,美名其曰送她到国外念书,其实是流放她,让她无法跟亲人团聚。
五年了,她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五年。
若不是两年前接到傅砚行的电话让她回国办结婚证,她想她永远没有回到这座城市的机会。
如今的她没有收到“传召”就回了国,有两个目的:
一是跟傅砚行离婚。
二是拿下一块黄金地皮。
这两样事她非做不可。
“子橙!”
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喊她。
苑子橙回了神,有太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
她随即走向了杨阿姨。
“杨阿姨,我们回去吧。”
杨阿姨忍不住掉眼泪,看了看她。
苑子橙出落得越发漂亮妩媚,鹅蛋脸,五官搭配得恰到好处,眼睛并不是杏眼,眼梢轻轻上挑,藏着万般柔情和坚韧。
她很高,有一米七左右,四肢修长,看上去非常瘦。
“子橙,你想好了吗?”她哽咽道:“在这种时候,你不该做出这种决定啊。”
苑守山在几个月前查出重症,治疗需要很大一笔钱。
本身压力就很大,苑子橙竟还要跟傅砚行离婚。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杨阿姨劝道:“子橙你听阿姨说,不管怎么样你们已经结了婚,他就有责任出钱救治你父亲。”
苑子橙深吸一口气,眉头紧紧拧起无奈道:“杨阿姨,当初他是为了救我才变成植物人,是我欠了他的,他不欠我。”
“如今他身体恢复了又有佳人在侧,我不能再耽误他,这段婚姻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