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行捏了捏苑子橙的脸,低头打量她,淡淡道:“你若是不喜欢这个款式,找个时间再买一对。”
“什么时候买的对戒?”
她的问题总让他难为情,只见他摸了摸脖子,漫不经心说:“之前买的。”
苑子橙的手被他紧紧牵着,感觉到他手心冒汗,所有的会让他不开心的话都咽在肚子里,这时候说那些,他只会觉得扫兴。
这一刻,苑子橙很享受他给的好,也不想去破坏这种温馨的感觉。
她想到的是傅砚行很早之前就准备好这对婚戒,也没想到他会为她戴上戒指。
这样神圣的仪式,这样真挚的感情,谁忍心伤害他呢?
她看着他微红的双耳,忍不住叫他:“砚行。”
男人转眸,期待地看着她。
“谢谢你。”苑子橙深吸一口气,内心满是感动,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掌心。
傅砚行心里一动,眼神温柔火热,抿嘴笑,暗示道:“想怎么谢我?”
苑子橙低着头笑,“那你起来吧不用跪着了,也不是求婚。”
傅砚行扯扯嘴角很不服气:“……怎么就不是求婚了?我很认……”
他起身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刹那,苑子橙凑上去亲住他的嘴角,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一点点松开,然后,她腼腆地松开。
两人纷纷不言语。
傅砚行回味那个挠痒痒一样的吻,忍不住滚了滚喉结,突然包住身侧那只柔软的手,邪魅地笑起来,“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她第一次主动亲他。
就该早点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他想。
……
“我们两家人终于能聚在一起吃顿饭了。”餐桌上,傅楷举杯相邀,对面的韩笙和谢文翰也端起了酒杯。
谢文瀚和韩笙也是你一句我一句,跟傅楷似乎很投机。
苑子橙的目光落在母亲和那位继父身上,谢文瀚很照顾母亲,经常给母亲夹菜,时不时也会问自己要吃点什么。
每当这个时候,傅砚行总会出声让谢文瀚不用担心,手上的筷子给苑子橙不断夹肉。
“多吃点。”
“嗯。”苑子橙注意到谢文瀚这几年明显老态。
谢文瀚虽然是个商人但是有很浓重的文人气质,苑子橙记得母亲第一次带着自己去见这位“继父”是在一家餐厅,当时他还看起来还很年轻,相貌儒雅,气度非凡,父亲跟他比起来相形见绌。
事业有成和嗜赌成性,母亲选择事业有成的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其实也没错。
可谢文瀚娶母亲是有条件的,不能把苑子橙带过去,因为他有一个前妻生的女儿,不希望苑子橙影响到女儿。母亲答应了,她还是抛下了父亲和自己,去追求她的幸福了。
这么多年过去,苑子橙也不怨不恼了,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后,这些都不算什么。
令她惊讶的是,谢文瀚应该不愿意和自己有任何来往,又怎么在餐桌上关心她想吃什么呢?原来是谢家和傅家有生意往来,谢文瀚又想攀上傅家这棵大树,正好苑子橙嫁给了傅砚行,
谢文瀚这才对苑子橙刮目相待。
因此,苑子橙对谢文瀚这个人更没有多少好感。
“给你夹了那么多肉,怎么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