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行悠然地瞥去,噙着一丝笑,说:“怎么会呢?姑姑都说妹妹和妹夫情比金坚,妹妹一直守在妹夫的病榻前,一心一意。”
左依梦当然知道傅砚行在讽刺自己,毕竟不久前她还对他投怀送抱。
她看了看傅柔,握紧了傅柔的手,温柔地说:“妈,我都说了家事不要总说,外人不能理解我和阿邦的感情。”
傅砚行露出看戏的表情。
傅柔板着脸说:“依梦,他们是我们的亲戚,不是外人。妈妈也是希望砚行和你大伯母能劝劝你,不是把你的故事当做笑话来说。”
听得出来,傅柔这个母亲,是真的关心左依梦。
只可惜,左依梦还有事情瞒着傅柔。
张敏说了一句:“依梦,婚姻对女人影响可深了。你告诉我们,阿邦对你好不好?”
左依梦眨眨漂亮的大眼睛,若无其事地看了傅砚行一眼。
傅砚行避开她的视线,表情冷漠。
苑子橙总能捕捉到傅砚行细微的表情变化,同时她也注意到左依梦看她的表情,带有挑衅。
“好啊,阿邦对我一直很好。”左依梦莞尔,对张敏笑起来,说:“虽然阿邦经常生病,但他只要有力气,他就会陪着我去商场买很多衣服,非常宠我。”
张敏疑惑道:“他病得那么严重吗?什么叫有力气就陪你?”
左依梦的表情逐渐转变,愣了一下,像是说漏嘴。
傅柔也拉着女儿质问,“你不是告诉我,他卧病在床只是前段时间太劳累了吗?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没有力气,那他是不是快……”
“妈,你别胡说,没有的事。逛街是件体力活,我的意思是他处理完应该处理的工作,已经很累了,所以再陪我逛街,那也得他状态好啊。”
张敏和傅柔都半信半疑,而苑子橙跟傅砚行都一致认为这个女人在撒谎。
“妈,放心吧。阿邦最近还接了个大案子,我给他找到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他的身体已经好转了。”左依梦安抚道,挽着傅柔的手说:“我们过得真的很幸福,你不要再说我过得不好了。”
傅柔语重心长说:“妈妈还不是怕你受委屈,怕你未来没人照顾。”
傅砚行低低笑一声,对傅柔说:“姑姑,您担心依梦情有可原,但依梦都说您可以放宽心,您何必徒增烦恼呢?不如相信她。”
左依梦看向傅砚行,佯装微笑,说:“是啊,妈,您就放心吧。您看哥就很看好我和阿邦。”
“倒不是我看好,是你没有破绽。哦,我是说你们感情没有一点瑕疵。”
无声中,傅砚行的眼神充满了意味深长和无尽的揶揄。
苑子橙悠悠地朝左依梦看去,也是浅笑。
傅柔叹了一声,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过吧。只是你将来不要后悔。”
左依梦说自己不会的。
又说了几句,佣人传来消息,傅凤年一家终于到来。
一行人准备可以就餐了。
傅砚行和苑子橙是最后离开客厅的。
苑子橙问傅砚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有关你妹妹的婚姻。”
傅砚行低头看着她说:“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的婚姻能好到哪里去?我不明白姑姑为何要对一个养女如此尽心,但我们也没必要去阻拦某些事。等时间一到,事情就会水落石出。说实话,我也非常想知道左依梦这个女人能干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