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只是想吻她而已。
傅砚行确实也这么做了,跟浴室里的蜻蜓点水不同,此刻的吻颇为深情,手托住了她的脑袋,睁着眼睛注视她。
就单纯的吻,可一个人炉火纯青的吻有多大的能耐?大概是让苑子橙陷入混沌的状态了。
她连自己什么时候换了个位置都不清楚,只是手攀住他的肩膀,闭着双眼跟着他的节奏。
傅砚行吻得她迷糊的时候,突然就停下来,像上次一样让她摸不着头脑。
苑子橙哑然地开口:“嗯?怎么了?”
傅砚行好看地笑起来,摸着她的脸,压着火,“克制一下。”
苑子橙咬唇,脸红耳赤,手指轻轻在他耳朵上滑过,像是无意又像刻意扰乱。
傅砚行双眸微动,有即将喷薄而出的热意,他压低声音道:“我当你改变心意。”
苑子橙的神态在灯光下显得倾国倾城,她揶揄他,“试试你的定力。”
明明自己已经不行了,还要在危险边缘试探。
“你学坏了,知道吗?”
他揉着她的小手,看着她嘴角止不住上扬,半跪在床上坐起来。
苑子橙一愣,她摸不着头脑,难道他又紧急刹车了?
正当思索,傅砚行忽然在她身边躺下,目不转睛道:“来啊,试试我的定力。”
“啊?”
苑子橙咳了咳,瞧他一动不动躺着,忽然就懂了他的意思。
“怂了?”他瞥了她一眼。
苑子橙咬了咬唇,慢慢伏在他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嗓音温软道:“又跟我计较啊?”
“没,对你,我的定力一向不好。我觉得你说得对,是得克制一点。不过学会克制得慢慢来,我需要你的训练。”
“……”
苑子橙听出他有几分埋怨的意思。
傅砚行瞧她那样,嗤笑:“没关系,要是真忍不住,我不会为难自己。”
苑子橙摸着他的光滑的脸,肯定道:“傅先生,你真的是高估自己的定力了。”
她说完,便对着那危险的薄唇亲下去。
之后苑子橙才回过味,自己跳进了他设的陷阱,中了他的圈套了。
……
清晨。
傅砚行从暖意懒散的卧室中醒来,回忆起昨夜旖旎,他看眼身边熟睡的女人。
五年前,他多想一睁开眼就看见她,可醒来的那一天,他找不到她,张敏更是告诉他,苑子橙已经去了国外,不会再回来。
那会儿他是什么感觉呢?像是做了一个很久的梦,突然间梦醒了,人也消失了。
当时他恨她,非常恨她。
得知她在父亲的逼迫下嫁给他,他又对她心生怜悯,若自己真的没法清醒过来,她又该如何?
只不过这种想法在长时间的等待中隐匿了,他当年和她办结婚证,誓将她永远与自己绑在一起,也是因为恨意。
绵绵无期的爱变成了恨,很长一段时间他忙工作,尝试不同的女人,纸醉金迷,而整个人的心不知在哪,非常黑暗的一段经历。
倘若她没有回国,傅砚行认为自己也许会彻底走入迷途。
他紧紧地抱住苑子橙,左手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哼道:“子橙,你可以笨一点,笨一点没关系。”
太聪明的女人,他想用感情留住她,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