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子橙随即推脱:“我是跟同事一起点的,等会儿和他们一起吃就行,而且听说那家店的东西挺好吃的。”
“同事?”
傅砚行手指收紧,往真皮座椅上靠去,接着沉沉问了句:“男的?”
苑子橙忍不住笑了笑,调皮道:“嗯,你又要吃醋了吗?”
傅砚行哼笑,“苑子橙,这才第一天呢,你最好老实点!”
苑子橙抿了抿唇,低声说:“你真以为我是什么人见人爱的玫瑰花?而且,并不见得所有人都喜欢玫瑰。”
傅砚行的呼吸声伴随着笑意,扬眉,细品她的话,理所应当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喜欢得起玫瑰,玫瑰有刺,容易受伤。”
苑子橙哭笑不得,说:“你呢?不怕被刺伤?”
傅砚行兴奋道:“诶我不一样,我这个人喜欢冒险,喜欢刺激,所以我不仅喜欢彩花,还喜欢种花。把一颗种子放在土壤里,慢慢等待它发芽,抽出枝芽,结出花苞,最后盛开。这个过程,令我很有成就感。”
苑子橙听懂他的意思,面皮微红。
“傅砚行。”
“嗯?”
他说话的内容一本正经,但是语气放浪得很。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前些年媒体要封你为‘傅浪’。”
真的是明着马蚤暗着浪,温城前几年有个词“风礼傅浪”,后者说的就是傅砚行。
傅砚行在电话那端低低笑出声,温和道:“我当你是在夸我够风趣幽默。”
苑子橙这下子真的忍不住了,“砚行,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傅砚行淡淡道:“我不止可爱。我还很不讲理,下次可没那么好说话。”
其实他是个很好说话的男人,只要她愿意多哄几句,开导他几句,他会信任她。
之前,是她故意惹他,所以傅砚行才会对萧觉那么敌对。
“嗯,我明白的。你还没吃饭吧?”
傅砚行语气显得可怜,“本来想找你吃饭……唉,被丢下的我痛彻心扉。”
苑子橙眼中的笑意压根藏不住,当风鹤城拿了外卖回来,见到她坐在电脑前腼腆笑时,犹豫几秒,转身先去给其他人送外卖了。
苑子橙说:“你说得我很内疚,我该怎么补偿你呢?”
傅砚行嘴角一勾,邪魅道:“你觉得我缺什么?”
苑子橙思索,笑声中藏了几分无奈,“你好像不缺。”
傅砚行挑眉,玩味道:“我缺乏一种叫苑子橙的元素,医生说不每天摄入,恐怕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苑子橙扯了扯嘴角,却又是笑不停,“我怎么记得医生说,要克制?”
“克制不是禁止服用。”
苑子橙摸了摸鼻子,“我也没要你禁止,太不正经了你,我不跟你说了,我挂电话了。”
“等等,挂电话前得做一件事。”
“什么?”苑子橙犹豫了一下。
男人脸皮厚道:“吻别。”
“……傅砚行你真是够了。”她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趁着没有人注意,飞快地啵唧一下,娇俏地说了句拜拜,然后才挂下电话。
……
傅砚行握着已经挂下的电话,脸上挂着谁看见都会震惊的笑。
这对于一个时常一个人板着脸思考的男人而言,不常见,但这段时间尤其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