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甜的会开心些。”
紧接着一串糖葫芦便递到了我的眼前。
我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带着修罗面具的男子站在我面前，面具下的桃花眼有几分熟悉。
直到我看到他眼下熟悉的红色小痣后我猛地站起来，语气有些惊喜。
“是你！”
“记起来了？”
“上次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恩人你的大名，我请你吃饭感谢你吧。”
我脸上的笑意真诚了些，眼底满是感激。
“我姓萧，字淮之，吃饭不必了，你一个人吗？”
萧淮之语气低沉，微眯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晦暗。
我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可能是憋了太久，我不由自主地出声问道：“如果一个人对你不好，你会离开吗？”
萧淮之嗤笑了一声，语气带了丝不屑和蛊惑。
“为何不离开？等着日后被磋磨至死？我救了你的命可不是让你用来浪费的。”
听见萧淮之这不留情面的话我有些羞愧，眼神却愈发坚定了起来。
“看样子你想通了，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府，我可不想回去路上你出事，我之前白救了。”
可能是看出我想拒绝，萧淮之特意加上了最后一句。
听见萧淮之这别扭的好意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今天谢谢你。”
到了裴府门口，我转过身对着带了面具的萧淮之笑着道了谢，便准备进去同裴珩摊牌。
就算是当丫鬟偿还裴珩的恩情我也要放手了。
“公子在书房吗？”
看着书房还燃着的烛光，我低头问了嘴旁边的小厮。
就看到他脸上神情有些慌张，瞥过来的视线中带着丝怜悯。
“公子同江姑娘在书房商议事情……娘子你看要不过会儿再来？”
原来如此，快不得连下人都这般怜悯我。
我自嘲地笑了下，挥手禀退了下人，坐在书房门口的长廊处看着月色，心底一片漠然。
“阿珩哥哥你帮帮我吧，我求求你了，我不要嫁给他……”
“莺莺，此事我会另想办法，你刚才的想法就别”
裴珩话音未落，便听见屋内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接着便是江若莺声嘶力竭地哭喊。
“宋清月本就是我的替身，让她代替我嫁去塞北又如何！阿珩哥哥你是不是要看我死？好啊我死给你看！！”
屋内静谧了一瞬，接着便爆发出裴珩痛彻心扉的叫喊声。
“大夫！！快找大夫！！”
下一瞬房门打开，裴珩惨白着脸，双目通红。
怀里抱着浑身是血晕过去的江若莺匆匆从我身边略过。
我心下满是不安，思绪不甚清晰地回到了屋内。
坐在床上，刚才的画面和争吵如同走马灯般在我脑海浮现。
替嫁。
江若莺都以死相逼了，裴珩会同意吗？
我不敢赌，心里却清晰的知道事情的结果。
果然不出半夜，裴珩便敲响了我的屋门。
我从未见过裴珩这般模样，头发被汗打湿，衣服上沾满了血迹污渍。
往日的清风朗月消失不见，只余满身颓唐。
我静静的坐在榻上，眼神平静地盯着裴珩。
就看到裴珩眼神红得吓人，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眼泪便先一步坠落。
“阿月，你……你……”
裴珩脸色发白，张了好几次嘴话都未说全，我没有接话，只是冷漠地看着他这幅模样。
“你代莺莺嫁去塞北好不好，莺莺她是我妹妹，我不能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