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兵器在夜空中飞舞之时,司马天悦突然听到妻子大声的呼叫“贤儿”,才猛然惊觉和自己对战的六个人什么时候只剩下五个了。暗叫一声不好,司马天悦不得不从怀中取出了一颗暗红色的药丸,塞入了口中。
“不好!是‘震体丹’。”手持圆头斧的人看到司马天悦的举动瞬间吼了起来。
风无痕看到司马天悦的目光定格在蝎子所在的房间,此时他知道蝎子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大家快上,别让他进房间。”
在那个房间附近的蜈蚣看到司马天悦冲了过来,暗觉自己怎么可能抵御得住吃了‘震体丹’的司马天悦。
此刻司马天悦手中的长剑像着了火一样,瞬间红芒四射。蜈蚣无奈的拿起了自己的武器进行防守,可前一刻还有一合之力的蜈蚣就这样被司马天悦一剑击飞。
“还是晚了一步。”风无痕暗道可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马天悦冲进房间。
司马天悦进入房间后,瞬间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父亲交给自己的防御阵盘,立刻着手布置了下来。
当五人准备追赶着司马天悦即将进入房间之时,却发现房间外的法阵变了,变成了一个更高等级的法阵。风无痕定睛一看,竟是“七星防御阵”,万万没想到司马天悦竟然还有这个东西。六人中只有蝎子懂得阵法,但是蝎子目前已经被困在了阵法中。
“没办法只能强攻。”风无痕说罢就开始蓄势。其他四人也同样开始蓄势。
司马天悦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妻子一手持剑,一手抱着孩子,正在和蝎子对峙。司马天悦怒视蝎子,向着蝎子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还没等他冲到黑衣人的面前,一阵白光闪过蝎子就消失了。
当他看到地上残留的物品后,心中不免一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他只好作罢,跑到自己的妻子身边抱住了她。
感觉到妻子的身子有点微微发凉,他用力的抱住了妻子。抬起头,正要询问妻子的情况,却被妻子制止了。妻子平定呼吸,轻声说道:“快……快……快……看看贤儿。”
朝着妻子的怀中望去,自己的孩子此刻面无血色,脸上还有点微微发黑。妻子搂着孩子的手被一根长针贯穿,长针的针尖已经穿过了孩子的布单,扎到了孩子身上。
他小心翼翼的拔出长针,解开了布单,看到孩子肚子上有一小片开始泛黑色。正当他准备给妻儿包扎祛毒之时,防御阵法上就传来了一声巨响。
外面的五人此刻已经蓄势完毕,开始攻击防御阵法,风无痕的攻击最先到来,伴随着他的攻击,一丝白光冲天而上,转眼间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翻墙而入的蝎子看到了这一丝白光,眉头一皱连忙的说道:“快攻破这防御阵法,不然我们都走不了。”
说罢便抬手,收回了禁魔大阵的令棋,飞快的冲上前,和众人一起开始暴力破阵。
大阵中的司马天悦才抬起手,从戒指中拿出草药。就被妻子强行塞入了一颗药丸,药丸入口即化,司马天悦瞬间就瘫软了下来。
司马天悦知道这是一颗疗伤丹药,但是吃下之后一炷香的时间不能说话,不能动弹。
此时,他的眼中充斥着震惊和不解,从出生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无助过。只见妻子退下了孩子的布单,对着孩子身上的被毒针刺入的地方吸了下去。
黑血被慢慢的吸出来了,孩子脸上那一丝黑色,也慢慢退去了,孩子的小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轻轻咳了几声后妻子,开始慢慢地说道:“相公,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两个要想一起活下去的机会渺茫。我自己也熟知药草,但这种毒我却闻所未闻,恐怕时日无多,还不如保你和孩子周全。以后一定要告诉贤儿,不要替我报仇,只要你们好好的活着,我就心满意足的了。”
妻子把孩子放在丈夫怀中,并在丈夫和孩子脸上轻轻一吻。随后取出了一个传送阵盘,把两人放进传送阵中启动了。不是妻子不愿意走,而是这个传送阵只能传送两个人,她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让她也一起走。现在不是赌的时候,万一孩子和丈夫有什么不测怎么办。
“里面启动了传送阵”蝎子阴冷地说了一句。
风无痕对着蝎子吼道:“你不是说你布置了传送禁制了么?为什么还会启动传送阵。现在只有先撤,我看你回去怎么和教主解释,我们走!”说完,扭头率先离开了。
房间里面的女子此时轰然倒地,现在的她早已精疲力尽了。在她倒下的之前,还在祈祷自己孩子和夫君,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数千里外的一处密林,一个中年男子抱着一个小孩突然出现在这里,男子背部着地,因为伤势瞬间昏厥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被一声啼哭吵醒,扶着头坐了起来。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发现孩子并无大碍,看来小家伙是饿了,“玲儿,玲……”
男子半张着嘴,把要说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看着这微微发亮的天空,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每次呼叫妻子都会有回应,但此刻却只能抱着孩子无声的哽咽。
妻子之前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妻子选择强行把自己送走,独自面对这些敌人,恐怕此时已经凶多吉少了。虽然自己重伤了五毒,也打退了风无痕,但自己也身受重伤。
接下来的路又要往哪里走呢?如若可以重来的话,把妻子留在宗门,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忘记了,自己本就是这么打算,但实在是耐不住妻子的软磨硬泡,才同意让妻子和自己随行的。
渐渐的平复下心情来的司马天悦,看了看手中的孩子。只能起身去先找点兽奶喂一下孩子。
在起身之时,感觉腰部有一丝刺痛,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腰部不知何时中了一针,黑色的血打湿了整个腰部。
仔细回想发现,当时蝎子在房间里面布置过一个隐秘的传送阵,当时那个传送阵使用过后竟然会自毁。更佳没注意到的是,传送阵自毁同时,竟会射出一根黑色的毒针。在焦急的情况下他没注意到了,这才被扎了一针。
他不确定,这毒针是否会要了他的性命,但眼下只要能护得孩子周全,其他也就不重要了。
用力拔出毒针,看了看怀中的孩子,轻声道:“如果你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也许就不用经历这一些吧。”
说完自己就开始笑了起来,一个神奇的念头油然而生,想通之后抱着孩子向着一个方向奔去。孩子也许是哭累了,哭着哭着睡着了。
清晨,一声孩子的啼哭把一对农妇吵醒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披着外衣,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一个婴儿映入眼帘,孩子就躺在了自己家的院子里面。
婴儿被一件天蓝色的衣服包裹着,她走过去抱起婴儿。一个玉佩、一张纸条和一个布袋从衣服中掉出来。妇人捡起了玉佩发现上面有两个字,奈何自己却不识字。于是抱住孩子,拿着玉佩,捡起了纸条,匆匆茫茫地跑进了屋内,布袋却没有捡起。
远处的司马天悦看到了这一幕,心里略感欣慰。心中默念:“贤儿,如果我有幸三年内不死的话我会回来找你的。”然后转身离开了。
妇人回到了屋内,丈夫早已经起床了。
丈夫看到眼前的一幕询问了起来:“这是?”
妇人把自己刚刚捡到孩子的事情一说,丈夫只是点了点头。随后接过了玉佩,只见上刻着两个字——“君贤”,而纸条上面写的只有五个字,“冬月廿四日”,而现在是廿五日,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才出生了一天。
妇人边哄着孩子边问道:“夫君上面写着什么啊!”
“冬月廿四日,这应该是这个孩子的生日。”
妇人继续问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会出现在我们家门口啊!”
丈夫看到孩子身上有些许被擦拭过的血迹:“也许是这孩子的父母有什么变故吧!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把这个孩子给还回去?”
妇人挠了挠头说道:“我们都不知道,这孩子的父母是什么人,要怎么还?”
丈夫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发现这个孩子的时候还有什么东西么?”
“对了还有一个布袋子在外面地上。”
“那我出去看看”丈夫说罢,便起身走出了屋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捧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妻子怀里正抱着的小东西,正在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
男子便打开了布袋,发现里面全是金币。瞬间惊呆了,在当今世道一个普通的农户就算不分昼夜的一年辛苦耕耘,也不见得能够赚得两个金币。
这么多钱对于这样一个普通的农户家庭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
妻子看着自己的丈夫呆若木鸡的站在那,连忙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了那个金灿灿的袋子,此时她的眼珠都快被惊的掉下来了,这么大的一笔钱竟然被自己置之不理。
或许是太安静了,可怜的小婴儿又只好用出自己的百试不爽的技能——啼哭。在听到哭声后的两夫妻这才回过神来。
“相公,你说这是上天的恩赐么!”男子听到妻子这么问,放下了手中的钱袋。回想起自己两夫妻成婚快十年了,却还未有过一男半女,时常能看到自己的妻子,总是一脸怜爱的看着村里的孩子嬉戏,每次心里都不是滋味。
夫妻俩也去找过郎中,但从郎中口中得知,自己的妻子因为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不慎留下了后遗症,不能生孩子了。
“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嘛,等到时候让大哥,或者弟弟有多余的孩子,过继一个过来就行了。”虽然他经常这样说,但是妻子还是对不能生育这件事耿耿于怀。
好几次妻子都建议他重新娶一房,可是他却不想辜负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