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湛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勉强,熟悉又自然的开始收拾用过的瓷碗和勺子。
房间内,气氛有些凝重。
半晌后,安初夏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气氛,咬了咬牙,轻轻地开口问道:“周一鸣抓到了?”
权湛拉着保温柜的动作顿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嗯,人抓回来了。”
“你问出什么了吗?是他给的供词所以你报警抓了安晴歌吗?”
“嗯,六年前那杯被下了药的酒,还有你怀孕孕周,还有你和何安生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及五年前的车祸,背后的事情,已经全都弄清楚了。”权湛说完这话,脸色凝重的走到病床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轻轻地握住了安初夏的手。
她的手很凉,这是失血过多后,身体还没有调整回来。
权湛扶着安初夏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细心的掖了掖被角:“盖好,别着凉了。”
“六年前那杯酒是什么意思?”安初夏被权湛的话,搞得有些晕乎乎的,她猛地抓住了权湛的手腕,直视着他的眼睛。
权湛薄唇紧紧地抿着,眸中染上了一丝愧疚:“夏夏,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安初夏不解。
当初权湛一直在说,是她给他下了药。
但是她并没有。
那那杯下了药的酒,到底是谁递给权湛的。
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丝猜测,应该是安晴歌给他的吧,可是后来阴差阳错,所以权湛才误会了她。
“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给我下药的人不是你。”
权湛的话一落,安初夏愣了一下,眸底满是惊讶:“你一开始就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把这顶帽子扣在她的头上?
“是,我一开始就知道给我下药的人……不是你,因为那杯酒,是我自愿喝下去的,当初我以为你是要给何安生下药,所以我才生气,拦下了那杯酒,还将计就计,和你……和你发生了关系……”
权湛声音低沉,他垂着眸子,眼帘半阖,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安初夏瞬间就明白了,当初应该是安晴歌要陷害她,可是没想到,那杯下了药的酒最终还是没有落在何安生的身上,而是被权湛喝下了。
“所以你一直以为,我是想要跟何安生在一起?”
“是。”
“那你一直说是因为我给你下了药,是因为你想要让我对你负责?”
“是。”
安初夏:……
“权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经常黏在你身边,你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吗?”安初夏看不清权湛的表情,她捏着被角,有些自嘲的轻笑道。
“你为什么宁愿相信别人的话,也不相信我是认真的呢?”
“大概是因为……你太小了吧。”权湛嗤笑了一声,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你还没有看过这个世界,没有遇见过更多的人,怎么就能确定,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一辈子呢?”
“你只比我大六岁……”为什么这话说得,像是大了十六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