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卿步伐凌乱,朝着秦雨欢的方向走了过来,还先给了自己一巴掌,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走到秦雨欢的面前,想要伸手触碰她。
秦雨欢将轻轻护在怀里,往后退了一大步,“不是的,我不是秦雨欢,不是。”她实在太怕了,在锦城的这些年,她活的一直很惶恐,害怕厉砚卿会找到自己,会继续报复秦家。
裴吟酌说过,厉砚卿总是时不时去找赵芯。
上次报纸上刊登的赵芯抱恙,也是厉砚卿逼得。
她好怕,要是厉砚卿知道轻轻是他的孩子,会不会杀了轻轻。
越想越害怕,秦雨欢闭着眼挥舞着手臂,阻止厉砚卿的靠近,似乎也有些效果,起码厉砚卿一直没有抓到过自己。
“妈咪,这个叔叔似乎不舒服诶。”
秦雨欢这才发现,厉砚卿不知何时,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腹部,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昏迷了?
昏迷了也好。
这样,她就能再次逃走了。
秦雨欢拉着轻轻的手,往大门走去,轻轻小嘴一嘟,“妈咪,你要见死不救吗?”
“轻轻,这个叔叔不是好人。”5年前,厉砚卿是怎么对她的,那些过往太过疼痛,她稍稍一想,全都回忆了起来,感觉陈旧的伤口隐隐作疼。
也清楚,自己被这个男人伤到深处,捅了自己三刀,最后更是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本以为自己会死,可是,她是罕见的,心脏在右边的人。
于是刺向左心口的那刀,没能要上她的命。
是哥哥裴吟酌,为了帮她脱离苦海,安排了她的假死,因为,只要她活着一天,厉砚卿就会想着把她的肝脏切给苏婉儿。
这样的男人。
她没什么好救的。
秦雨欢拉着轻轻的小手,来到电梯,按住了上行,她要赶紧收拾东西,逃到厉砚卿找不到的地方,“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她拉着轻轻走了进去。
……
公寓。
看着被自己扛到床上的厉砚卿,秦雨欢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数分钟前,她已经确定,不要理会,要赶紧带着轻轻去安全的地方。
结果心中总有些放不下。
因为脑海里总闪过一个画面,厉砚卿想要抓住她的那双手,无名指的位置戴着一枚戒指,居然是厉砚卿和自己当年结婚时候的戒指。
从前,嫁给厉砚卿三年,他从来没有戴过,就像信守婚姻的誓言,付出爱的只有她一个一样。
而现在,她发现厉砚卿居然戴上了戒指。
处于好奇还是其他什么,秦雨欢最后还是冲出了电梯,和轻轻两个人,艰难地将厉砚卿扛回了公寓,扛着喝醉酒的厉砚卿回别墅也有好几次。
这一扛,让秦雨欢发现,厉砚卿似乎瘦了很多。
此时,他躺在床上,脸色有些难看,刚才秦雨欢扛着他的时候也发现,他全身都是汗,而他垂在床边的手上,的确戴着戒指。
秦雨欢没看错。
厉砚卿很难受,大概是胃病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