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蜀先国主在位,霍永夜大将军是朝廷地位最高最受重视的开国功臣,手握千军万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当时的教皇殿跟百里青氏都得礼让三分的人。
谁都知道南蜀百里氏是贵族,因为作为古族的后人,但还有一个神秘的奇门氏族是守着古族血脉与王室安稳的古老氏族,那就是罗生八门中最后一门霍氏。
在千年南蜀祖先古族崛起时,奇门罗生有八门,开门赫连氏,休门扶余氏,生门南荣氏,伤门即墨氏,杜门景氏,景门郭氏,死门钟氏,惊门霍氏。
其他罗生七门早就跟着古族的衰亡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只剩下最后一门霍氏鲜为人知,千年前南蜀祖先古族兴盛还未灭时,罗生八门就已经存在,可以说,是古族跟罗生八门联手打下的南蜀江山,到了温孤这一代国君开始古族跟罗生八门才逐渐消失。
霍永夜是最后一个罗生八门霍氏人,所以誓守效忠南蜀朝廷和身为古族血脉的温孤月长公主,那能够号令霍家千军万马的蛇环手镯,是霍永夜在温孤月长公主逃婚时交给温孤月的东西。
霍永夜与百里青氏的静太妃年轻时本是让人羡慕的一对,但因为静太妃的父亲,她被迫入宫成为了先国主的妃子,百里青氏开始崛起,迫害身为霍氏的霍永夜,又以静太妃与他的情史在先国主耳边吹起,帝王疑心本重,认为霍永夜图谋不轨,更是把温孤月逃婚之事强加在他身上,最终霍家沦落,霍永夜被剥夺权利逐去荒北。
百里青氏派去刺客追杀霍永夜,被一个女子所救,那女子就是霍澜宗的母亲,是当时混迹鬼市之中颇有名气的女墓贼。
虽然他父亲与那女子成婚生下了他,对他母亲也很好,但霍永夜对她的情更多的是愧疚与弥补,他的心给了静太妃。
后来他母亲病逝后,将鬼市所有生意都交给他父亲霍永夜,霍永夜将鬼市的生意逐渐做大,为的就是利用鬼市的人脉与杀手甚至墓贼网罗天下消息,所以现在的鬼市才被霍澜宗给接手。
冷枭缓缓道;“你要从他们手中夺回属于你们霍氏的权势?”
“算是吧,不过我一个人可不行,因为你才是关键。”
“我?你太看得起我了。”冷枭双手环胸倚靠在柱子前,又道;“我只是想要找那个男人报仇,既然那个男人都已经死了,那跟我就没有关系了。”
霍澜宗笑笑;“你真的认为你的父亲是百里青意?”
“什么意思?”
霍澜宗走到他面前,手撑在他身后的柱子上;“温孤厉想要杀你,你不想知道原因?”
冷枭语气冷淡;“我为何要知道?”
“我确实看得起你,因为你是能替我真正搬倒百里青氏的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冷枭直视他好一会儿,余光斜过他身后柱子上的手臂,面无表情;“前辈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解,还有我不是女人。”
淡定地将他的手别开。
霍澜宗一怔,收回手笑道;“我对男人可不感兴趣,不过你相对我而言重要这点是真的。”
“为什么重要。”
“想要知道真相,只能从温孤厉身上下手了,只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想杀你们兄妹俩。”
冷枭眸子沉了沉,又忽然开口;“夜王妃是你们霍氏的人么?”
霍澜宗捻起茶杯的手一顿,抬头;“这个我还真就不知道了,不过你为何这么问。”
“因为她能够驾驭古族的鬼母蛊蛇。”
霍澜宗神色一怔,茶杯抵在唇旁迟迟未喝进去,眸子浅垂沉思。
……
良玉哭着跑到树林中,无力地倚靠在树前坐下,抱着双腿。
“这不是真的,哥哥怎么会……哥,你在哪里,你快回来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呜呜。”
良玉抱着头,不愿意相信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哥哥竟然不是亲哥哥,而她的亲哥哥是追杀他们的大坏人厉王。
“抓不到冷枭,倒是有个可怜的小姑娘送上门来了。”
良玉惊愕抬起头,便见几个戴着面具穿着青衣的死侍拿着刀缓缓靠近,那些青衣死侍让出一条路,说话的男人出现后,她下意识地往后缩。
她的瞳孔里倒映的是那个人的阴沉的脸庞,耳边回荡的却是那些话。
厉王才是她的亲哥哥?
“不,不是,你才不是我哥哥……”
温孤厉眼神一变,紧攥的拳头咯咯直响,嘴角轻咧;“谁告诉你本王有你这么个草包妹妹的,想高攀本王,就凭你这丑东西?”
良玉下意识摸着脸颊上的胎记,自嘲一笑,是啊,只有她哥哥不会嫌她丑……
温孤厉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放话。
“杀了她。”
良玉瞳孔一缩,那几个拿着刀的死侍缓缓靠近。
忽然,几道石子唰唰击落在那些靠近的死侍身上,一道轻鸿白影飞踏落下将良玉抱起带离。
“还愣着作甚,追过去!”温孤厉气急败坏的大吼。
那些个死侍赶紧追上去。
凤烨侧脸,凤眸玩味的看着那些追过来的人,冷哼;“有意思。”
凤烨穿梭在林子来去自如,即便怀中还抱着个人,似乎也不影响他的速度,那些死侍追过来都有些吃力。
跃过溪水跳上小桥将她放下,良玉怔怔的看着他;“国师?”
凤烨手放在她脑袋上,眯着眸;“小东西,转过身去默数十,不准偷看哟。”
良玉不知为何就很听话,背过身去开始数数。
凤烨看着那些追过来的死侍眼神一变,缠绕在指缝的利刃金丝仿佛变活了般,他朝着那些人袭去,手中的金丝嗖嗖缠绕在那些死侍的脖子上,手劲一大,鲜血自喷,一群人脖子上有着血痕倒地不起。
“对付你们,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白衣染上不少血迹,容貌惊鸿的他又添了几分鬼魅。
等数到十后,她才小心翼翼转过身,一抬头凤烨就已经站在自己跟前了,原本冷沉骇人的神情不见,还是那副邪魅不正经的模样;“没事了,回去吧。”
良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染血的衣物,问;“您受伤了吗?”
“你觉得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