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亚,你个该死的竟会捣乱的混小子,害得我论文还要返工,哼。扫一眼还在墙角不停的说着“对不起”的那个白痴,真是的,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本来想回来好好感谢他一顿的,哼,没门,现在窗户都没了。
“那个,菲菲好像是非常的生气的样子。”安吉尔边往嘴里送茶边说着。
飞扬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当时菲菲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教授这么说着,有多丢脸,这么生气也是应该的。”然后小声说,“菲菲当时真的很难过的说,本来对苏亚的一点点好感全部消失掉。呜呜,好快的说,你不知道她回来的时候面部都没有表情的说,好恐怖。”
“……”安吉尔不说话了,当时菲菲进来真的是吓到大家乐,那张脸,不是面无表情,而是,真的想要把苏亚给撕碎的样子,呜呜,恐怖的说。
而苏亚还是那副白痴的样子,真是……
“米办法,我们家菲菲就是这样,自尊心很强的说,回来的时候,都不说话的说,我这一路上都在猜测到底菲菲会怎么对付苏亚,没想到这么简单。”
“小看菲菲的脾气了?”安吉尔问。
“那倒是不是,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而已。”看了眼蹲在墙角的苏亚,“也蛮可怜的说。”
“他可怜,那我怎么办?”早就在身后听他们说话的我接茬。两个人显然被吓了一跳。
“菲菲,人家不是这个意思的说。”飞扬低着头看样子是对当时在法国把我推上和苏亚一起去的路上感到内疚吧。
“那什么意思?”死丫头,你那点心思还想瞒过我?哼,也不想想本姑娘是谁,这次是小失误,但是,恩恩,听苏亚说你为了帮人家打论文一宿都没怎么休息的说,其实人家早就不生气了,反正当时不也是没发生什么事情么。
“菲菲,菲菲,人家知道错啦。”也许是从来都没见过我这种表情,飞扬也慌了。
憋不住了,“哈哈哈……”飞扬实在是太搞笑的说,那副表情,好像都要哭出来的样子,“算了算了,不逗你了,我早就不气了。”
那丫头一下子愣在那里,“菲菲,你说什么?”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我说我不气了。”好心的为那个两耳突然暂时性失聪的家伙重复一遍。
“太好了太好了。”围着我转圈圈,“可是,菲菲,考试快到了,你一点都没复习,没事么?”
“……”石化中……
半晌——“你个该死的飞扬,为什么不早说?我收回刚才的话,绝对不饶恕你,绝对不原谅……”然后便慌慌张张的上楼看书去了。
“不要啊!”楼下的,就是飞扬可以震撼全校男同胞的动听嗓音,当然,在我耳朵里就不那么动听了。
……
复习的道路是痛苦的,是漫长的,是可以废寝忘食的,是可以忘乎一切的,是可以不劳动不做饭的,于是——“菲菲,我饿了。”安吉尔可怜的声音传来。
“厨房里有泡面,自己去泡。”没工夫搭理他,手一指,发号施令中。
“人家不要吃泡面……”剩下的话被我的眼神杀死,额,传说中的胎死腹中。
……
半晌——“菲菲,人家要……““泡面在厨房,衣服已经洗好放在衣柜中,没事不要来打扰我。”打断安琪莉可的话,难得的大小姐郁闷的坐回座位上,郁闷的看着我,额,那眼神应该是称得上是哀怨了吧。
……
下午——“菲菲那个……”瞪眼看向来人。
“一万遍都念叨完了?”
点头。
“那在去念一万遍。”
“……”
……
像这样的事情在这一整天已经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而我的考试复习之路,还是遥遥无期的说,课业因为店里总发生事情,不是上这边就是去法国。根本就没怎么去上课,所以什么重点都不知道,本来想问问其他的同学的说,但是,但是,为什么现在到了备考阶段,都放假回自己家里复习去了的说,我仅仅能找到的,就是楼下正在哀号(妈啊,好友战斗力,都两个小时的说)的那个,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的说。
只是看书,抓不到终点,这是所有备考生最最郁闷的一件事情,呜呜,我现在就处于那种状态。
低气压,低气压——这是斐梓从外面(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出去买东西了,所以店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是一概不知的)走回来,进到店里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
“那个,发生了什么的么?”斐梓问正在安抚飞扬的安吉尔。
“呃。”看看旁边正要继续大声请求饶恕的飞扬,再看看同样很郁闷的在墙角处念着“我错了,菲菲。”的苏亚,在瞄一眼正在沙发上哀怨的看着楼上方向的安琪莉可。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店长捏?菲菲捏?”环顾一周,没看到的就这两个人,额,低气压好像越来越严重的说。
“店长,没看见(心里咬牙,真是个狐狸啊,老早就应该是算到会有这么一出,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千年老狐狸),菲菲么,”指指楼上,“在那里。”然后深呼吸,“但是,千万不要打扰现在的菲菲,不然,后果就是那样的——”指向沙发上的安琪莉可。
斐梓突然觉得后背发寒,能让一向开朗大方,不畏困难所屈服的安琪莉可这么忧郁,看样子菲菲这次是真的受到刺激了?疑惑的看向楼上的方向,在瞄一眼正用哀怨目光看着自己嘴里还在念叨不停的苏亚,然后下了个决定——现在绝对不上楼去惹菲菲,生气中的女人是可怕的,可以说是不可被驯化的,还是少惹为妙(苏亚:你不就是为了不想受到我们的同等待遇么,借口好冠冕堂皇。斐梓:额,这你都发现了,智商提高了不少的说。苏亚:怒!)
于是,就在大家的保持低气压中,店长持续消失,安琪莉可没有笑脸,只是维持着那副哀怨的表情,苏亚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安吉尔安抚同样哀怨的飞扬,斐梓把自己关在实验室中,偶尔露一下脸中,过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菲菲交论文的时候,也同样是,期末考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