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之苏篇(这个很短的)
jimmya2025-11-13 14:343,303

十五世纪的法国,不知道可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黑暗,颓废,还是如后来史实所说的欣欣向荣?看着窗外那些沿路乞讨不成反而被殴打的人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身为安吉丽克公爵,我不知道除了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瞅着,还可以做什么,身处高位,在外人眼中似乎是一种十分荣耀的事情,那只是在外人眼中而已。为了自保,只能一点一点地尽全力地往上爬着,筋疲力竭之后,等待的便是死亡的到来,眼睁睁的看着很多真实的例子在我眼前发生,是不是习惯了,真的就可以变得冷血了呢?

  素丽看着我,只是默默地为我端来一杯咖啡,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哦,素丽是我的仆人,已经照顾我有一百年了吧。恩,好像是,其实到底有多久我也记不得了,时间是一个很难去形容的东西,只有你真正的闲暇的时候,才会有时间去注意它,但是很不凑巧的事,我根本就没那个时间`。自然也就没有去注意过。

  遇到亚是十五世纪末的事情了,对于人类而言,生命,食物似乎是紧密相关的事情,当然,对于我而言也是,但是很不凑巧的事,我是以他们的血液为食的,自然食物丰盛的可怕,对于死一两个人,也就不是那么太在意了,而且,这个时代就是死人的时代,后来亚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是血族,高贵的公爵,身体里拥有最最纯正的血统,在暗处帮助伟大的皇管理一些事情。当然,这些在野史中可能会提到,当亚看到那些野史的时候,总是笑我一天太不谨慎了,让人知道了一些事情,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每周都回固定的去巡视我的领地,见到那个不丁点的小家伙的时候,就是在那个时间。

  房子被烧毁了,周围都是尸体,母亲紧紧地抱着还在熟睡的孩子,本以为没人的我,却被一个婴儿的哭叫声吓了一跳。循着声音走过去,在那条紧紧抱着孩子的手臂下,一个可爱的好像刚满五六个月大的婴儿哭着,母亲的脸紧紧贴着包着婴儿的布,好像怕被发现似的。

  我当时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直接就把那个孩子抱了起来,也奇怪了,那个孩子居然就不哭了,用那天蓝色的大眼睛看着我,很纯净的样子。

  婴儿的血是最香甜的,这是母亲对我说的。但是,本因该送那个婴儿与母亲团聚的我,居然没有咬下去,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那双眼睛,让我从那时以后,便对身边那个人死心塌地了吧。

  母亲与父亲都是在去英国的途中被杀,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是与母亲他们一同去的仆人——同样的血族,只代回来他们的骨灰。英国的圣骑士运动,我苦笑,可怜的父母,就这么惨死在那群疯子的剑下了。

  法兰西的皇帝似乎对这些事情并不当成一回事,反正还有我在,不是么,也许对于那些最高位的人,只要有一个可以为他们所调遣的人存在,不管是谁,都是可以的。

  把婴儿抱回去的时候,素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我带的食物回来,差一点就把他给吃了。但是很幸运的被我阻止了。说来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想把他带走,一个人慢慢抚养的冲动。恩,当然,我也真的这么做了,在素丽很不解的眼光中,带着那个孩是很小的孩子离开了。

  外面漂泊的日子不太习惯,更别提还要带着一个刚满周岁的婴儿了,在那个年代,我现在真的很不想去回忆,很难,对于一个大男人带着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哈哈,现在想想居然想笑。真是神经了我。

  不过,亚那孩子也真是争气,最起码让我养到了18岁没有死去。这可以说是我这一生中都感到很骄傲的事情。我们暂时住的地方是一个很普通的小村庄,而那一年正巧遇到病害,外加上天灾,那一年的洪水与干旱似乎交替着蹂躏着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亚就是在那样一个环境中长大的。

  也许是长期面对死亡习惯了的原因,亚竟然可以对那些死去的人除了保有悲伤与同情之外,不会怀有畏惧,这是值得提倡的,但是,如果有一天,唐在我面前的是亚本身呢?我又会以什么样的表情去看呢?我不知道。

  似乎从一开始我就开始逃避着这个问题,亚是一个人类,和我不同,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类,会生老病死,会有子孙,我不应该去破坏这个规律,但是,如果唐在我面前的尸体的名字叫亚的话,我想,真正想死去的人,就会变成是我自己了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亚的感情不再像以前一样,单纯得像要把他抚养长大,单纯得像要他活下去。有点变质的倾向,那种只要是对方已不再自己的视线中出现,就会感到不安的那种感觉,是爱么?我问自己,当然,还是没有答案。

  直到亚告诉我,她要到一个侯爵的府邸当差,我差点没笑出来,当然,还是忍住了,堂堂一个公爵的养子,需要到那个小小的侯爵府里当一个养马的人么,但是,还是没有阻止她,因为我知道,这个孩子已经在漫漫的长大,慢慢的接触到社会,不管是黑暗的一面,还是公平的一面,都应该让他自己去体会,去探索,而我的任务,就只是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而并不是什么都不作。

  “小心那个侯爵。”我警告亚。

  这个时代,宫廷贵族圈养娈童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我不想让自己珍视的人也进入到这些人的行列。或许是有私心再把。

  我发誓,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侯爵真正的惹怒了我,我也不会真的放手杀了他。该死的,居然对亚下手,那可是我目前为止最最珍视的东西,居然敢碰她,绝对是找死。于是,在被掳走的亚还处于呆愣状态的时候,我便把那个该死的家伙让他提前见圣母去了。当然,这件事情传到了国王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说是一定要处决亚,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我的孩子,怎么可能随着你随便处置,也许是对我的反抗不满,便派了一个什么什么侯爵的女儿来到我的府邸,说是要给我的亚当未婚妻。

  我发誓,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把那个皇帝的脖子拧下来。

  于是,为了保护亚的命,不得已的,那个女人来到了我的府邸,开始对亚进行迷惑。

  我知道,其实那个女人的目的是想要我的命——毕竟你见过那个皇帝布敬畏那些本是高强的臣子的,大概是害怕我会夺他的权力把。

  笑话,要是想要剥夺的话,我用得着等到现在么,早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可以杀掉他,找一个替代品。真是杞人忧天的类型。

  而我所不知道的是,那个女人居然要让亚当他的盟友,以便更轻松的杀掉我。而该死的,亚居然同意了。

  我很希望自己能够死在亚的手里,但不希望是两个人的背叛,或许,亚那天对我说讨厌那个女人完全是欺骗我。

  他第一次来到我的晚餐进食地点的时候,我是知道的,但是却不想去打扰,怕吓倒他。

  但是第二次来的时候,我没想到,就是差一点我和他阴阳两个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女人,真的以为一道月圆之夜,我就会变成那种很虚弱的状态,真是可笑,月圆之夜只是我进食的时间,而不是身体虚弱的时候,他真是失算了。

  而当刀子通过来的时候,本以为可以期待他到底会用什么方法要我的命,但是结果,真的让我对这个女人感到很悲哀,是的,很悲哀。所以,当预料之外的亚扑过来替我挡刀子的时候,那个女人愣了一下阿,而对于我来说,那可真是个变数阿。本以为亚会就这样静静的呆在一边站着,什么都不作。

  刀子捅得偏了些,我很庆幸这一点,而那个女人打算在补一刀的时候,我狠狠的把他甩在了墙上,就这么不情愿的区间圣母去了。

  怀里的亚,似乎觉得精神可以放松了,于是就这么得昏了过去。

  照顾他,不想让别人来碰她,似乎成了每次亚受伤我所做的事了。习惯么?习惯它在我身边,习惯看着她的笑容,习惯听着她说那些奇怪的事情,但是不习惯它就这样冰冰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说话,好像死掉了似的。但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提醒我,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亚还好好的活着,还好好的在我身边,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当亚睁开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这么想着。

  我没有过问他有关那件事情的事情,他也明白很聪明的避而不谈。

  哦,那件事情的结果,我还是仔细地说一下好了,那个女人的尸体被我给扔到皇帝面前,然后放弃了在背后为他办事的权利,省得他总是提防我,有时派一个菜鸟杀手杀我。这样,结果应该是最好的,当然,这件事当亚文我的时候,我说被遣送回去了,也告诉全庄园的人都这么回答,那么血腥的事情,我不想让亚知道。

  喜欢你亚这么说着。是么,我等待了这么久,终于有结果了么。

  亚,你永远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你,不知道当你扑过来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你永远也不知道,当我看到你被那个该死的侯爵绑在床上,准备对你猥亵的时候,我连想杀掉自己的心都有了,谴责自己为什么没能够好好的保护你。

  亚,好多好多,你永远都不知道。

  就如同,在你爱我很久之前,心里就容不下别人了。

  当然,也包括那个后来出生的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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