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她打电话的。”
施念答应了声,看着陆致深指挥着管家和张妈将他们带回来的巴黎特产都给搬进大宅,再看看旁边有些落寞的孙咏梅,心中一动。
孙咏梅也可以被送走。
她本就独守空巢,两小只是她的精神支柱,自己有事业有陆致深,孙咏梅只有两小只陪伴在身边。
陆馨然也要和格尼结婚,若是没父母在,恐怕也不圆满。
想到这里,施念笑着看向孙咏梅。
“妈,跟你商量个事儿,馨然留在巴黎了,她要嫁给格尼王子,偏偏两小只也是个爱玩儿的性子,在那里跟着她不肯回来,我担心馨然又是结婚又是照看两小只忙不过来,要不你去巴黎照顾他们一阵?”
“真的?”
孙咏梅眼睛一亮,自然是十分开心的,可想了想又摇头。
“我要是走了,大宅就剩下你们两个,你们能给家看好么。”
“当然能,我和念念什么本事你不是不知道。”
陆致深也懂施念的意思,走过来揽住了施念的肩膀,笑着对孙咏梅说道:“妈,你就放心的去吧,要不我跟念念在这里主管陆氏集团也不放心,到时候馨然结婚也不圆满,我们都没了父亲,你要是再不在,馨然心里得多难过。”
“对,我得陪着她。”
儿子也这么说,孙咏梅不再怀疑,轻轻叹息了声,抬头看向陆致深和施念:“既然这样,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儿守着家业,我去巴黎走一趟,到时候你们可得在家里把家给我看好了,回来我是要检查的。”
“放心吧,到时候家业只多不少。”
陆致深承诺了下去,孙咏梅这才笑着动身收拾行李,她想带的东西很多,有些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
等她收拾好后,她的行李竟然装满了鼓鼓囊囊的一个大背包。
“我走了。”
飞机就在外面,孙咏梅上飞机看了眼两人,心里很舍不得,但是又不能不走,重重的叹息了声,终于不再回头。
飞机飞走了。
偌大的陆家大宅中,只剩下陆致深和施念两人是陆家的人了。
张妈走到两人身边,见他们的脸色不好,轻声的安慰他们:“总裁,夫人,别想了,等这里的事情忙完了,你们也能去巴黎接他们。”
“说的也是。”
施念轻轻的吸了口气,转眼看向张妈,笑着说道:“张妈,我们将亲人都送走了,反而留下你们在这里陪着我们,你们不害怕担心么?”
“夫人和总裁都不担心,我们担心什么。”
张妈笑着摇头,眉眼中都是慈祥笑容:“我儿子的命都是夫人给的,我这条老命在这里留着怕什么,再说夫人也不是不知道,我们都是仆人,那些高高在上的怎么可能和我们计较,顶多将我们遣散而已。”
话音落地,施念有些惊诧的看向张妈。
张妈说的很对,没想到一个老仆人也有这样的觉悟。
“难为你了。”
施念低低的叹了口气,拉着陆致深回去,两人沉默着回到大厅,陆致深突然重重的将施念抱在怀中。
“念念,从此只有我们陪着彼此了。”
“对,我知道。”
施念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闭上。
岁月漫长,他们将独自留在海城中面对老夫人,就算最后陆家比不过老夫人,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也给陆家留下了火苗。
身在巴黎的两小只,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两夫妻什么都没说,彼此都懂对方的心意。
同一时刻,云水谣别墅中。
王慧守在老夫人的身边,在给老夫人喂着蛋羹,保镖就在这个时候匆忙的进来,低低的附着在王慧身边说了两句话。
听到保镖带来的消息,王慧眉头陡然皱起来,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老夫人,就见老夫人眸光清冽的看着她。
她心中一沉,连忙将刚才保镖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老夫人,刚才得到的最新消息,施念和陆致深将孙咏梅都送走了,看样子是去和那两个小兔崽子还有陆馨然会和,陆家大宅只剩下她和陆致深两人了。”
“呯。”
老夫人重重的将勺子扔到地上。
勺子是陶瓷的,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王慧没去管勺子,而是紧张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您别生气。”
“不生气,你让我怎么不生气,陆致深果然狡猾,知道我会对他们陆家出手,所以先一步将人都送走,留下他和那个贱人,哼。”
“现在阻拦他们也没用了,我们的人锁定不到他们的位置,陆家的反侦察系统很厉害,定位也定位不到的。”
王慧有些懊恼的模样。
老夫人想了想,摆摆手:“不必担心他们,他们对陆家来说无足轻重,最多就是保存陆家的血脉而已,不让陆家断子绝孙,我们现在主要对付陆致深和施念,他们是陆家最关键的人,只要他们没了,陆家也就完了。”
王慧点点头,满脸赞同。
但在低头给老夫人拿勺子的时候,她的眼神里闪过冰冷的光。
真的如此么?
老夫人,你太小看陆家了。
翌日,清晨。
陆致深和施念早早的醒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昨晚他们抱着睡了很久,回到陆家大宅后那股自然的贴心安全感让他们都很舒服。
施念打了个呵欠,昏昏沉沉的将头靠在陆致深的肩膀上。
“致深,不多睡会儿么?”
“不了,我得赶紧去公司。”
陆致深在她的脸上宠溺的亲了口,低声说道:“咱们出去疯了两天,集团中早就堆积了很多文件,我得赶紧去处理,你的位置也给你留着了,就在我办公室里面挨着我的桌子,以后工作你都跟着我。”
“行吧,不过我可不给你当秘书。”
施念白了眼他,冷哼一声:“没工资就想骗我去给你当贴身助理,我不做这赔本的买卖,顶多跟在你身边做设计,我还得参加黑马大赛呢。”
“好,都依着你。”
陆致深宠溺的看着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别的女人巴不得守着他,她却刚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