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施念的腿有些发软。
萧晨竟然动手了,而且出手就瞄准绿地项目,没想到他这样疯狂,不知道陆致深能不能应对。
他是个自傲的人,根本不会容许自己这样失败。
罢了。
施念轻轻的呼了口气,因为心神太过沉着,没注意到脚下,一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门框上,脚尖顿时传来剧痛。
“唔,好疼。”
她捂住了自己的脚尖呲牙咧嘴的,不等她反应过来,书房的门突然打开,她愣了愣,抬眼就对上陆致深那深沉冰冷的脸庞。
他从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冰冷,深邃,像是冬日里结冰的瀑布,倾泻的力度能让人心脏瞬间冻结,生命都在他的冰冷中粉碎。
她不是他的爱人,而是他的敌人。
骤然认识到这一点,施念的心都在微微发颤,不等她说什么,陆致深却突然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别怕。”
他的声音温润,瞬间回到了之前那个无限宠溺她的人,刚才的冰冻仿佛都是错觉,施念下意识的抱紧了他。
她的手很软,静静的搭在他的背上,温暖的感觉从她的手掌传递到他的身体,让他冰冻的心都跟着慢慢复苏。
“念念。”
陆致深低低的喊了声,声音低沉带有磁性,像是轻薄的羽毛般轻轻扫过施念的心弦,她恍然抬眸。
“嗯?”
“别离开我。”
他在她白玉般的耳垂上吻了口,接着说道:“永远不要辜负我,更不要为了我去作任何牺牲,我会心痛。”
话音落地,施念的心里骤然一疼。
他就像是个可怜的孩子在低声祈求着她的原谅和承诺,仿佛在跟她说,他手里有两颗糖,让她随意挑一颗来吃。
可她伸手,他却将他的糖都给她,只为了让她不要离开。
这样的他没有往日里的强大,却更让人心疼。
“别胡思乱想。”
施念将他抱得更紧了,声音也跟着不由自主的变得轻柔柔软:“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别胡思乱想。”
“真的么?”
陆致深的脸颊上挂上了笑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这是你答应我的。”
“放心。”
她拍拍他的后背,松开了手:“窦志还在呢。”
虽然两人都有了两个孩子,她也深爱着他,但她还是不太习惯在下属面前表现出两人的亲昵,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若是别人这样,或许被说是矫情,可就是施念,让陆致深无法自拔。
她的羞涩,是更吸引人的甜美。
“在就在吧。”
陆致深并不在意,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淡然道:“竟然在我的书房外面偷听,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嗯?
惩罚?
施念轻轻的捏了捏手指,有些紧张的吞了下口水。
“不是我要偷听的,我起来看你不在,就出来找你,结果你在书房,我刚想要进去,就听到你在和窦志说话。”
说到这里,她有些委屈般的眨了眨眼睛:“你在工作,我不想打扰你呀,又不怪我,再说你还有什么事情是能瞒着我的,我们之间不该没有秘密么,这不算偷听,这是我对你爱的表达。”
一番话说出来,心跳不加速,脸也不红,陆致深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调皮。
“对了,你怎么能丢下我自己在卧室,哼,你不对,我得惩罚你。”
施念反咬一口,用刚才他说的话来还给他,陆致深愕然片刻,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陡然将她再次抱在怀里。
“你要怎么惩罚我?”
他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飘过她的心弦,她还没想好,一阵天旋地转,她下意识地揽住了他的脖子。
“你干嘛?”
“惩罚。”
陆致深丢给她两个字,抱着她就进了卧室,窦志识趣的没跟上来,在书房中将文件整理好,自己默默下楼离开。
卧室中,陆致深将施念重重的扔到床上。
床垫很软,她的身体跟着弹起来,不等她惊呼,他的唇就堵了上来。
他的唇很温热,带着莫名的吸引力,仿佛将她的灵魂都要吸进去,她的眼神慢慢软了下来,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一个多小时后,陆致深抱着浑身没力气的施念进了浴室,温热的水冲到了她身上,她紧紧攥住了陆致深的手。
“你给我洗。”
她懒得动了。
“好。”
陆致深笑了笑,牛奶般的浴液打在她身上,香滑甜美,让她的肌肤越发如同牛奶般香滑柔软。
洗着洗着,陆致深的眼神越发火热深邃。
从浴室中出来的施念彻底站不住了,四肢软的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她被陆致深温柔的放在床上,立刻裹在了被子里。
感受到身边的床垫被压了下去点,她有些赌气的背过身去。
“你别碰我,我要睡觉。”
“好,你睡你的。”
陆致深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别担心,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不会再动了。”
“这还差不多。”
施念嘟哝了句,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温柔绵长,陆致深小心翼翼的轻轻抱住了她,感受着她的呼吸绵长,温柔的打在他的胳膊上,他的嘴角微微上翘。
念念,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两人温情蜜意的同一时刻,冰冷的云水谣别墅中,萧晨坐在沙发上,在他对面坐着沈楠竹,正满脸警惕的看着他。
“萧晨,你真的要这样做?”
“当然。”
萧晨将一杯红酒端给他,嘴角挂着无所谓的笑容:“海城的格局好久没变动过了,你不觉得很无聊么?”
“可是……”
“没有可是。”
萧晨打断了沈楠竹的话,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杯子里的红酒,红酒鲜艳如同血液般晃荡着,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施念那张白嫩的脸庞。
他曾经选择过她,可她还是背叛了他。
那就让他亲手将她再次夺回来。
“楠竹,得麻烦你帮我筹备下开业典礼了。”
萧晨看向沈楠竹,淡淡的笑了:“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么?”
话音落地,沈楠竹浑身汗毛倒竖,被他冰冷的盯着,只能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