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深带着施念在地下室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指了指那个被控制住的店主，王慧知道他就是他们说的证据，疑惑的皱眉。
“他是谁？”
“我们也不知道。”
施念笑了笑，见王慧丝毫不动怒，接着解释：“但我们知道的是，他就是那个给我父亲发短信，冒充是你的人，他和老夫人似乎有一定的联系，既然我给你看了那份文件，就算他不是那个人，至少也知道点消息。”
“多谢夫人。”
王慧对施念微微弯腰。
能将她的事情放在心上，还将有关的人都给抓过来，单凭这一点，王慧就该给施念行礼。
施念摆摆手。
“帮你也是帮我们，我们也不想轻易树敌，这个人抓回来后我们还没有审讯过，不介意的话，你自己审问吧。”
没审问过？
王慧被施念的话惊到了，眯着眼打量着男人，男人瑟缩了两下，不敢再看他们。
王慧走到了他身边。
“你叫什么。”
她的眼神冰冷，男人看了看她，闭上嘴巴。
不说，有意思。
王慧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找了找，随后将一张照片递到了男人面前。
照片上是男人的全部资料。
“陈华，男，一九八三年九月二十日生，至今未婚，七岁出国，二十五岁回到海城，你是老夫人留在身边培养的一个棋子，和我的身份一样，你以为你不说，我真的不能调查到你的资料么？”
陈华的身体巨震。
“忘了告诉你，我现在的权力很大，老夫人的总资料库都在我手中，你若还不老实交代，我可以随意给你按个罪名，然后处置了你。”
王慧邪恶一笑，笑容让陈华不寒而栗。
“你不能这么做，老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放过，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能做什么？”
王慧的手指轻轻划过陈华的脸庞，惋惜说道：“可惜了，你本来有大好的年华，偏偏要给老夫人做这样的事情，还冒充我和我哥联系，陈华，你不说就算了，我这就给你按罪名，让你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话音落地，陈华彻底服了。
“我说！”
他低低的嘶吼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服了，我什么都说，王慧，你就是个魔鬼，难怪老夫人用你也要制裁你，你就是个无所不做的恶鬼，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取命债的鬼！”
“嘘。”
王慧淡然一笑。
“说对了。”
陈华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终于彻底放弃，满脸颓丧。
在旁边的陆致深和施念都愣住了。
没来地下室之前，王慧显然不知道陈华的身份，也不知道陈华是谁，但看到陈华的脸后，她显然在手机上找到了陈华的资料。
确定陈华是老夫人的人后，王慧再也不掩饰什么，径直审问。
她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很恐怖的人。
还好，她不是他们的敌人。
“致深，我们要不要出去？”
施念郑重的看向陆致深，轻声说道：“我相信王慧会问出来的，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也好。”
陆致深点头答应，站起身来：“王慧，我们先出去了，你和你哥哥的秘密，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聪明。”
王慧转脸看向他们，低低的笑了下。
“和你们合作，确实没错。”
她的眼神邪恶冰冷，和白天的王慧简直判若两人，陆致深和施念深深看了眼她，默默的转身离开。
直到走出地下室，施念才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深深呼吸。
太可怕了。
本以为癫狂的萧晨更可怕，但仔细想想，萧晨还没王慧万分之一可怕。
疯狂的女人，从来让人畏惧。
“致深，幸好我们是和她合作的。”
施念低声说完，拉着陆致深回到大厅，窦志带人忠心耿耿的守在他们身边，给他们带来了点安全感。
而地下室中，独自面对王慧的陈华就没那么好运了。
陆致深握紧了施念的手。
“念念，王慧有古怪。”
他的眼神深邃复杂，施念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她的性格？”
“对。”
陆致深点点太阳穴：“她显然是受过什么刺激，性格极度分化，这样的人疯狂而不自知，很容易走上极端。”
就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物质，譬如水火相遇，不在她的身体里闹个天翻地覆，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没关系，等她问出来自己想要的，我们见机行事。”
施念蹙眉说道：“现在只能等。”
“嗯，等吧。”
陆致深的眼神深邃，神色冰冷。
他会等的。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坚持和王慧的交易，只是最后到底谁会笑到最后，就看他们各自的能力。
十几分钟后，王慧从地下室上来。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但看到陆致深和施念，她还是优雅的上前来微微弯腰。
“陆总，夫人，多谢你们。”
“不必谢。”
施念摇摇头，轻声说道：“本就是交易，我们帮你是应该的，当然，我们也相信王小姐不会让我们失望。”
“自然不会。”
王慧轻轻吸了口气，郑重看向两人：“你们帮我找到了冒充我的人，也让我和我的哥哥联系上，已经完成了交易，作为回报，我会帮你们除掉老夫人，但我要你们接手杀死老夫人这个黑锅，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
“对。”
施念点点头：“还有呢？”
“放萧晨回来。”
王慧的眼神坚定：“你们放心，让他回来只是给老夫人送终，他是老夫人唯一的孙子，也是唯一的后代，能让他回来送终，也算是对得起他了，他对你的纠缠不必担心，我会缠着他的。”
“好。”
施念答应下来。
这个条件说不说都是一样的，老夫人若是死了，萧晨是她唯一的后代，自然会回来继承她的财产。
他们到时候根本拦不住。
“好了，既然合作愉快，我再给你们一个附加条件。”
王慧轻笑一声，视线扫过陆致深：“还记得楚韵月么，她接受老夫人的帮助，整容成了一个美女，是全身整容，老夫人给她安排好了身份，就叫苏黎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