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深的眼神冰冷,简单的一个字带着无比强大的气势扑向萧晨,萧晨的脸色变了变,踉踉跄跄后退两步。
他根本不是陆致深的对手。
在陆致深庞大的气场下,他勉强站定身体,看了眼陆致深和施念,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眸中带着怨毒的笑。
“不愧是陆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你不是客。”
陆致深冷冽打断他的话,傲然看着他:“我们陆家以礼待人,但对象只是人。”
言外之意,萧晨不在人的行列。
他根本不必正眼看他。
见陆致深这般说,萧晨阴冷的攥住拳头,声音也跟着变得更加低沉:“若我执意要进去给陆老爷子送行呢?”
随着他的话,王慧带着四个保镖齐齐往前走了一步,大有一言不合就强行闯进去的趋势,这般气势让施念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如果真的让他们冲击礼堂,陆老爷子的丧礼必然受到影响。
她不想让丧礼出任何事故。
就在她打算喊人的时候,陆致深的声音阻断了她。
“萧晨,这里是陆家。”
简单的一句话,陆家大宅门外突然多了二十多个保镖,每人都穿着统一的黑色西服,带着墨镜,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死死的将萧晨等人锁定。
只要萧晨他们敢轻举妄动,这些人绝对不会客气。
看到他们,施念放心下来。
为首的人是窦志,她有些好奇的看过去,见窦志对她微微点头,这才彻底安心。
怪不得陆致深根本不怕,他早有准备。
被二十多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饶是萧晨也忍受不住,看了眼陆致深那冰冷的脸色,知道今天讨不到好,只能悻悻然的招招手。
“陆总,好手段。”
他转身带着王慧等人要走,身后再次传来陆致深冰冷的声音。
“萧总,一路走好,注意脚下,别阴沟里翻船。”
“陆总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萧晨没再多说,带着王慧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危机解除,窦志带着二十多个人悄无声息的散开,继续保护灵堂。
施念也松了口气。
本以为萧晨这个时候来,必然会在灵堂上闹事,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陆致深到底是拦住了他。
这样就好。
她刚要和陆致深说话,手机陡然疯狂震动起来,她蹙眉将手机打开,刺眼的屏幕上,一条短信让她的脸色大变。
是萧晨发来的。
“念念,我等着你来求我,到了那天,我会告诉你离开我的惩罚。”
短短的一句话,却隐含着萧晨无尽的冷意,这条短信威胁十足,施念蹙眉刚要删除,手机却被陆致深拿去。
“我看看。”
他将短信看完,默不作声。
“致深,他很嚣张。”
施念轻声说道,眉头死死的皱着:“不过现在爷爷的丧礼最重要,别的事情推后再说,你放心,我不会上他的当。”
“嗯。”
陆致深敷衍的应了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别说了。”
他的心情不太好,似乎在想着什么,施念也不好再说,只能顺着他的意思闭上了嘴巴,继续陪着他迎礼。
几个小时后,酒宴结束,陆老爷子被送进清河陵园中。
陆致深早就给他选好了墓地,这里是陆家专用的陵园,看着棺材缓缓下葬,一抔黄土将他埋葬,陆致深的眼眶中有晶莹的水雾闪烁。
施念陪在他身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
陆馨然和孙咏梅带着两小只离得远远的看着,陆致深和施念在墓碑前跪下,墓碑上那张老人的黑白照片现在看起来却是那么刺眼。
“爷爷,您安心上路。”
陆致深低低的呢喃了声,重重的磕下头去,施念陪着他磕头,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悄然滑落,滴落在地上。
陆老爷子,您放心,我会一直陪着陆致深的身边的。
葬礼结束后,众人开车回去,施念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逝的风景,她的眼泪也跟着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很难过。
“念念,别哭了。”
一块*的白色纸巾递到她面前,施念默默接过,将自己的眼泪擦去,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致深,你才是最难受的吧。”
她的声音轻柔,像是细润的春雨般落入他的心扉,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灵,他苦涩的笑了笑,将她的手攥在手心中。
感受着她那细腻的肌肤,他的神色慢慢坚定。
“再难过,也要振作起来。”
这些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陆老爷子的死,施念被抓走下药,都是一个人做的。
萧晨。
他的眼神冰寒,带着浓重的杀气,车厢中的空气温度跟着下降了好几度,原本坐在两人身边的两小只陡然睁大了眼睛,有些胆怯的看着他们。
“别吓到孩子。”
施念轻轻拍拍陆致深的肩膀,陆致深嗯了声,使劲儿地将内心升腾的冰冷压抑下去。
回到陆家大宅后,孙咏梅上三楼休息,陆馨然带着两小只去二楼的卧室中做游戏,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陆致深则去了书房。
他要抓紧时间工作。
最近这段时间,陆氏集团对萧氏集团发动了全面的攻击,吞噬掉萧氏集团很多产业项目,但对陆致深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他要让萧晨肉痛,让萧晨灰溜溜的夹着尾巴滚出海城,再也没胆量回来。
而他的目标,就在市区东郊。
市区东郊是上面新开发的地皮,旁边就是上面的新政府所在地,海城的经济中心都在跟着慢慢往东边偏移,可以预见十年之内,这里会发展成为海城新的商业圈。
这块地皮现在正在招标,萧晨也参与投标,他的财力有足足三分之二都在这上面,但比起来财力雄厚,陆致深能稳稳地压他一头。
东郊的这块地,陆致深势在必得!
同一时刻,卧室中。
施念静静的躺在床上,手指有些烦躁的扯开自己的衣领。
“怎么这么热,好烦躁。”
她低声嘟哝着,将外套扔在床铺一边,汗水像是蜿蜒流淌的*般,很快就将床单和被罩都打湿。
她这是怎么了?
施念微微蹙眉,干脆从床上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