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努力的,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我不会放弃他。”
陆馨然低低的和施念说了句,看了眼旁边含笑盯着自己的陆致深,她的心里暖暖的,紧紧的拉住了施念的手。
“嫂子,这个送给你。”
“什么?”
施念疑惑的看了眼她,她却不再说话,提着裙子飞快的追上孙咏梅,不等施念再问,就钻进了车子里。
车子发动,施念无奈的摇摇头,好奇的将刚才陆馨然塞给她的盒子打开。
璀璨的光芒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球。
“这是……海之心?”
她紧紧的握着盒子,看着盒子中闪烁着迷人光泽的蔚蓝色宝石,宝石光滑圆润,呈现自然的心形,层面却多彩美丽,光芒四射,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就像是凝固的一团海水。
在国外的时候她就听说过这块宝石的美名,据说它是世界上最大的自然蓝钻,而且自然呈现心形,不必经过任何打磨,价值无可估量。
没想到陆馨然竟然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了。
“是海之心。”
陆致深就着她的手看了眼盒子里面的钻石,轻笑着拉住了她的手,对她解释道:“馨然过十岁生日的时候,我将这海之心买下来送给她,她一直都很宝贵,从不肯轻易给人看,没想到现在竟然送给你。”
对陆馨然来说,那曾经是她一度最宝贵的东西。
施念没说话,紧紧的攥着盒子。
她明白。
陆馨然将这个送给她,有愧疚,有补偿,还有对她的感激和感谢。
复杂的感情就像是沉淀在一起的一坛酸涩酒水,或许随着时间的增加,这酒也会变得香醇可口,清冽醉人。
“好啦,别发呆了,我们不能迟到。”
陆致深的声音将施念从沉思中惊醒,看着他那迷人的英俊脸庞和深邃的眉眼,施念的嘴角微微上翘。
对,今天是陆馨然的好日子,不能迟到。
将海之心交给管家放到自己的小金库里后,她重重的呼了口气,跟着陆致深上车去酒店。
馨然,谢谢你。
金玉大酒店中,人声喧闹,宾客尽欢,施念和陆致深在最高档的包厢里面,这里都是陆家自己人。
陆老爷子坐在高位上,旁边是孙咏梅,接着就是陆致深和施念,至于今天过生日的陆馨然,在陆老爷子的右手边。
大家吃菜喝酒,过的倒也尽兴。
生日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施念喝多了酒,脸庞热热的,心脏仿佛加速跳动,如同奔跑的小鹿般不肯停歇,她忍不住捏了捏陆致深的手。
来敬酒的人太多了,她有些应付不过来,就算她喝的是没什么度数的红酒,也架不住宾客们一杯接一杯的灌。
她想出去透透风。
“念念,你去吧。”
被施念轻轻一捏,陆致深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轻声关切的在她耳边问道:“现在人不是很多,要不要我陪着你?”
“别,你在这里陪着馨然和爷爷他们吧。”
施念摇摇头,低声说道:“爷爷的年龄大了,身边不能没人照顾,伯母要照顾爷爷,馨然是主角,你再跟着我走,这里就乱套了。”
“那我让窦志跟着你。”
陆致深不放心她,径直对窦志挥手,窦志也很识趣的从酒席上起身,恭敬地站在门口等着施念。
今天是大日子,他作为总裁的助手兼安防队长,不可能喝酒的。
见窦志这般有眼力,施念无奈,知道自己身边不带人,陆致深不可能放心,只能认命的叹了口气。
算了,让窦志不远不近的跟着就是了。
金玉大酒店的后面就是后花园,环境还算不错,绿化尤其出名,施念干脆向后走,没几步就走到了那里。
正是中午,根本没什么人,她随意走着,窦志隔着三四个人的距离跟着。
后花园有个人工湖,施念信步走到湖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人。
罗海。
他静静的坐在湖边树下的长椅上,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叶子稀松的洒落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的金光,侧脸英俊而美好,就像是西方油画中忧郁的天使。
不愧是公司中出名美男子。
“你怎么不去吃饭?”
施念上前问了声,将这里的安静打破,罗海抬眼看到是她,嘴角露出苦涩弧度。
“为什么要去,去了给人当笑话,增加谈资么?”
他的声音中满是惆怅,施念愣了愣,在他的身边站定。
“说清楚。”
“我不想让大家议论我和陆馨然。”
罗海没卖关子,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湖水,轻声说道:“全公司,不,来的绝大多数的人都知道陆馨然对我有意思,他们看到我,只会议论我什么时候当陆家的女婿,从此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苦涩神情更重,施念心中了然。
他不想这样。
罗海是个有傲气的人,别看他外表帅气温润,是个翩翩佳公子,其实他内心里高傲的如同不老松,从不曾对任何人低头。
若不是她对他的外表没什么兴趣,他也不会老老实实的给她做事。
可他就这般跑了,那陆馨然呢?
眼前浮现出陆馨然送自己海之心时候那满脸期待的模样,施念的手指慢慢攥紧。
“罗海,你对馨然有感情么?”
“算是有吧。”
罗海不敢看她的眼睛,只盯着湖面,几乎要将湖面盯出来一朵花,施念陡然再次握紧拳头,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就是个懦夫!”
她用的力气很大,罗海被她打的歪向了一边,吃痛蹙眉看着她。
“夫人?”
“怎么,说错你了?”
施念毫不退缩,眸光中仿佛有燃烧着的火焰,愤怒道:“如果你对馨然没感情,就该立刻放手,别让她对你有任何期望,这般不拒绝也不负责,是想将她吊死在暧昧上么?还担心你出现了别人议论你,拿你当作谈资笑料,那你可曾想过他们会怎么说馨然?”
将陆馨然独自丢在宴会上,至于他人对陆馨然的说法他全然不顾,就躲在这里,他不是懦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