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陈候府一个主持祭祀的礼官喊道。“不!”刚好赶到的江寒止歇斯底里的喊道,然后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就趴到陈昭华的棺材上。“昭华,都是我的错,该死的是我啊!”陈昭华心里一阵感动,原来他竟然这么喜欢自己。
听着江寒止像着魔一样的哭喊着,陈昭华恨不得马上跳起来,说“傻瓜,我没死呢!”但是想到愚昧迷信的明朝,肯定会以为自己诈尸的,到时候再搞个什么道士来收了自己,那以后还怎么活人。
“王爷,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吧!”陈旭说着拉起哭的一塌糊涂的江寒止,“陈候王,我对不起你啊”陈旭已经猜到那天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只是拉着江寒止走到客厅去了。“王爷,那天你既然毁了远儿的清白,又为何不娶她为妻?”陈旭还是忍不住问道,“她说我要是来提亲,她就自杀。”江寒止看着地下,哽咽着回答道。陈旭再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不休的往前走。
“入殓”,在停尸房这边,那个头发发白的老者大喊道。棺材一合上,陈昭华就感觉呼吸急促,同时一股木头的气味冲去鼻中,陈昭华赶紧把鼻子放到那个小洞那里去。陈昭华突然想起一件事,要是自己被埋了怎么出的自己怎么出的去,如果随同棺材被埋入土中,那么就真的死了。
陪着陈旭喝了几杯,江寒止又来到停放陈昭华棺材的房间,“你们下去吧,我想单独陪昭华一会。”江寒止对身后守着棺材的人说道。看着这这个棺材,江寒止不由的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扶住棺材身体一阵颤抖,“这里怎么有个洞?”
江寒止抱起一线希望的一把推开棺材盖,正在侧身吸氧的陈昭华来不及转身,江寒止看到动了的陈昭华也不管是人是鬼,一把抱起穿着寿衣的陈昭华。“你没死,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是故意吓我对不对?”
感受到江寒止身体的颤抖,陈昭华心里一阵心疼,然后在江寒止耳边说道:“你把我放下,晚上来找我,我告诉你一切!”江寒止顿时放下心来,把陈昭华放下正准备把棺材盖合上的时候刚好见到陈旭远远走来。
江寒止此时是异常兴奋的,但是还是表现出颓圮的样子。陈旭看着江寒止合上了棺材,也放下了心,听到属下的汇报,他还以为江寒止要偷有陈昭华的尸体呢!“王爷,你!”陈旭有些担心,“没事,陈候王不必担心我。”江寒止低头回答道。“对了,待会我想单独陪陪昭华!”“好。”
夜幕降临,天色越来越暗,路上的行人匆忙的赶回家,而此时的江寒止却是心情大好,“萧刀,晚上你帮我守住昭华停放棺材的地方,不要让人靠近!”江寒止一脸严肃道,“是!”江寒止吩咐完后带着萧刀往停棺材的地方走去。
“你们下去吧,今天晚上我在这里,你们不要再来了。”“是!”江寒止赶紧去关上门,然后飞快的跑回去把棺材盖打开,“昭华,我想好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娶你,你千万别做傻事。”“不是因为你那件事,我之所以装死,是陈盈盈想要下毒害死我。”然后将陈盈盈那个丫鬟下毒前后的事跟江寒止说了。
“所以,在我‘入土’的前一天,你就把我救出来。”“嗯!”江寒止停了一会,又开口说道:“等这件事过去后我就娶你!”
“你会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吗?”
“嗯,此生有你一人足以。”
“那你跟我保证,以后不能三妻四妾!”
“好,我江寒止发誓,这一生,只娶你一人。”
两人一问一答,聊了好一会儿,然后又没话找话的说着,一直到深夜,陈昭华说自己有些困了,江寒止把陈昭华放入棺材后也不合上,打开门对萧刀说,“今晚你就在这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明天早上把棺材盖合上。”“另外,保护好昭华!”临走时,江寒止转身嘱咐道。“是”
翌日,江寒止偷偷的观察陈盈盈李佩佩等人的动静,其实就是确认一下她们是不是知道陈昭华装死的事,却无意中听到李佩佩正在偷偷摸摸的嘱咐一个丫鬟什么,那丫鬟点了点头离开了。
那丫鬟刚走出来,江寒止就抓住了她,“别动!”江寒止冷声道。“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不然本王让你全家陪葬。”那丫鬟停顿了一下,颤抖着身子把李佩佩要她做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李佩佩不想让陈昭华风光大葬,想让手下人在棺材上动手脚,然后说这件事太诡异,以不详的名义就地火化了陈昭华。听完这些话,江寒止终于明白为什么要逃离陈候府了。这候府争斗,都赶得上宫廷的勾心斗角了。
“你走吧”,江寒止对丫鬟道,随后来到李佩佩的房间,“喀嚓”只听得窗户破裂的声音响起,江寒止愤怒的指着李佩佩,“昭华死了你都不让他安宁!”李佩佩腿一软,就势跪了下来,“老身参见王爷,我错了,求王爷看在老爷的面上,饶老身一命。”“哼!”江寒止冷哼一声,就走了。本来他来是想杀了这李佩佩的,但是这好歹是陈候府,万一陈候王造反,那对父亲都是一个大麻烦,而且一旦开战,百姓也会遭殃。
一夜无事,第二天就是陈昭华“入土”日子,一阵喇叭唢呐声响着,一排排的人跟在后面,因为亲人不能参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葬礼,所以带孝的基本就是那些服侍陈昭华的丫鬟侍卫。这边风风火火的入土埋葬,那边的江寒止却坐在马车里,旁边还有一个女人,这人却正是陈昭华,马车边上还坐着小香和萧刀。
原来昨天晚上江寒止就把陈昭华救出藏在马车上,在棺材里放了一块大石头。第二天一早以身体虚弱为由乘马车离开了陈候府。